他在亲她。
这一刻沈轻根本就无法忍受,她无法忍受除了赵玉竹之外的男人碰自己。
泪水滚滚落了下来,沈轻哭的梨花带雨。
梁淮安停止了他的侵犯。
他神色紧绷,神情意味不明:“看来夫人你还是没有准备好啊!”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轻:“我对夫人爱重异常,自然是舍不得真的强迫夫人。既然这样,那夫人就先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会让人送你回去。”
他不等沈轻反应,抚袖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大人。”沈轻焦急的叫了他一声。
她声音破碎,带着让人怜惜的柔弱。
“我若是今夜不伺候大人,大人还会按照承诺保住我夫君吗?”
沈轻话落,梁淮安也停了下来。
他转身,嘴角噙着笑意,语气玩味:“夫人,你虽是个闺阁女子,可也不该如此天真。科举舞弊是大罪,没有人会在没有丝毫好处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去帮另一个陌生人。我也一样,我虽对夫人有情,可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沈轻:“……”
“大人!”眼看着梁淮安就真的要推门离开了,沈轻慌乱无措。
她起身快步过去,在梁淮安开门的一瞬间,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
女人窈窕柔嫩如同花苞一样的身子同他紧紧相贴,梁淮安绷紧了身体,火热的欲望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似的瞬间肆虐。
他握紧了双拳。
“夫人,你现在可是真心实意的?”
他逼着她亲口允诺他的登徒行径,沈轻心头恶心又愤恨,却只能无力的点头。
“求大人怜惜。”
“好!”梁淮安转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轻。
良久,他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沈轻以为他们就要一直这么站下去的时候,梁淮安打横将沈轻抱了起来。
烛火摇曳,床幔纷飞。
似是极乐,又恍若罪恶深渊。
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沈轻却只觉得如坠冰窟。
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落下,她脑海中却只充斥着赵玉竹失望谴责的看着她的眼神。
结束之时,天色已经快要亮了。
梁淮安今年虽然只有十九岁,可已经在边关当了三年的将军,同夷人进行过不下上百场的战争了。
他体力好极了,又从没有碰过女子。而第一次动欲开荤,对方就是自己一见钟情的神女。
说实话,梁淮安根本就把持不住。
哪怕沈轻哭的再惨,他也停不下来。
沈轻柔嫩的肌肤上指痕咬痕遍布,看起来可怖又凄惨。
但就算这样,她还是撑着身体执着的看着梁淮安:“大人,这下您可以救我夫君了吗?”
梁淮安:“……”
刚刚发泄过的身体明明舒畅至极,可听到沈轻这句不合时宜的话,梁淮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羞恼之情。
他知道今天这场□□只是一场交易,可这女人也未免太过无情了吧!人现在还在他的床上,甚至□□的余韵还未散去,却又立刻为另一个男人求情?
她拿他当什么了?
是,他承认,对一个有夫之妇一见钟情这件事情令他很是恼怒。
若沈轻未婚,他可能还会走正常程序求娶,给她一个侧妃之位。毕竟,她的出身实在是太低了。
可她已经成婚,那他们就绝对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但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让他热血沸腾的女人,就那么放弃他会抓心挠肝时刻惦记的,他不会甘心的。所以他想出了这个昏招,求个一夕欢愉。
或许,得到了之后他就不会再惦念了。
可虽是这样想,但不代表他看到沈轻当真对他厌恶避之不及时,他心头能好受了去。
尤其是还没下他的床,就又立刻为另一个男人求情。
“夫人。”梁淮安捏住了沈轻双肩。
明明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沈轻就是能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
沈轻有点茫然,她不明白为何?
良久,似是想到什么,梁淮安又放开了沈轻。
他起身将扔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慢条斯理的穿上。
边扣腰带边道:“夫人放心,我既然承诺了你,就必然会做到。只希望夫人得偿所愿之后,可以一直这么爱重你的夫君。”
说完,梁淮安就餍足的离开了房间。
他的后半句话沈轻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她闭着眼睛,贝齿死死的咬着唇瓣,忍着身上的痛楚将那件破碎的纱衣勉强穿在了自己身上。
这件衣服经过梁淮安的肆虐已经失去了蔽体的功效,但对于现在的沈轻来说,至少它还可以给自己一点安慰,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这一夜,沈轻累极了,可她睡不着。她就这么缩在床脚,默默流泪直到天明。
第二天,沈轻头昏脑胀,房门吱呀一声又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恭敬的婢女,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套衣服并一碗汤药。
“这是什么?”沈轻倔强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为夫人准备的衣物和主家吩咐的避子汤,夫人请用。”婢女不容置疑的将药碗递给了沈轻。就仿佛害怕沈轻想要攀高枝,不愿意饮下似的。
沈轻神色讥讽的嗤笑了一声,不等婢女催促,她端起药碗就一口饮尽。
婢女似乎有点惊讶,她没想到沈轻竟然真的对这场飞黄腾达的机遇毫不留恋。
婢女的想法沈轻不会理会,她沉默着起身穿好衣物。
“我可以走了吗?”她冷声问道。
那是一身素雅的衣裙,腰肢掐的极细,穿在沈轻身上将她身体曲线衬托的玲珑异常。
婢女不得不承认,沈轻真的太美了。
尽管她现在还没有梳妆,还是素面朝天。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仿佛是那一园揽尽春色的鲜花。即使刚刚被雨打芭蕉,却不仅不会失色,反而更添一抹惹人怜惜的脆弱。
怪不得殿下面对她时就仿佛昏了头似的,做出了这等令人不齿之事。
“大人说夫人若是休息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夫人回去之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来这里找他,他会很乐意为夫人撑腰的。”
“我知道了。”沈轻懒的理会他这番没安好心的嘱咐。
她现在只想回去看到她的夫君平安归来。
下田村赵家。
沈轻坐在马车上被人送了回来。
刚一进门,面对的就是神色厌恶的婆婆。沈轻用身子换取赵玉竹平安这件事是赵老爷提出来的,赵夫人当然也知道。
他们不敢去怪罪梁淮安,就只能将屈辱怨恨和不平全撒在沈轻身上了。
婆婆的眼神那么可怕,就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看一眼都嫌恶心。
但沈轻现在没时间难受,她只想知道赵玉竹回来了没有。
“娘,夫君他?”
赵夫人撇开头不看沈轻,声音冷硬:“玉竹已经没事了,你回来之前有官差来通知去县衙牢房接人。你爹他已经去衙门口接玉竹去了。”
说到这里,又低低道:“你已经是个成婚妇人了,穿的如此轻佻像个什么话,还不回你房间去将衣服换掉。”
沈轻身上的衣服虽然素雅,但那面料极好,一看就不可能是他们赵家这等人家可以穿的起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定然是那看上沈轻的贵人为她准备的。
虽说她背叛玉竹是被逼无奈,可回来之后还穿着奸夫送的衣物在她面前炫耀,真是不知廉耻!
赵夫人气的头昏脑胀的。
“我知道了。”沈轻咬唇低头,她难受的搅着手指呐呐不成言。
她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可对上赵夫人那不耐烦的眼神,她就羞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沈轻进房之后,赵夫人气才顺了一点。
她咬牙切齿道:“若不是看在你伺候贵人当真有用的份上,你今天一进门,我就带着族老将你直接沉塘了。”
想到自己那还没回来的儿子,赵夫人又心疼的长吁短叹:“我可怜的玉竹啊!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祸水,焉知这次的牢狱之灾不是这个祸水害的?不然怎么前脚刚被关进大牢,后脚就有人指名道姓的让她去伺候呢?”
说到这里,赵夫人简直恨极了:“我就该在六年前玉竹将人带回来的时候直接出手将人掐死,那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祸患了。”
………
县衙牢房门口,赵老爷忐忑的站在牛车旁等赵玉竹。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在赵老爷怀疑那传话官差该不会在骗他的时候,赵玉竹终于从牢房中走了出来。
明明只关进去了不到几天的时间,可赵老爷就觉得仿佛过去了好几年似的漫长。
还有赵玉竹,这短短几天内,他竟然瘦了一大圈。
俊朗的脸上颧骨都凸了起来,看的赵老爷一颗心心疼的直抽搐。
“玉竹。”赵老爷热泪盈眶的叫道。
“爹。”赵玉竹快步上前扶着赵老爷,“让您担心了。”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啊!这个啊!”赵玉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没事,没受磋磨,不过是误会一场。我这样是因为牢房里面环境太差了,吃不下睡不着才会瘦了的。”
“你,唉!我们回家,回家。”
路上,赵玉竹靠在牛车上:“爹,娘还好吗?轻轻她……还好吗?她是不是吓坏了?”
提到沈轻,赵老爷身体一僵,下一瞬,他便立刻含糊了过去:“都好,都好,你别担心。”
这一刻,赵老爷无比深刻的意识到,他绝对不能让赵玉竹知道沈轻为救他去伺候贵人的这件事情。
不然,他的儿子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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