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笙23岁生日这天,林淮舟向她求婚了。
去年,林淮舟就已经见过申笙的父母,还是申爸申妈来南华看申笙的时候,不小心撞破的。
申妈在看到自己未来女婿一表人才,又得知林淮舟就是当年那个杏城中学的学神之后,嘴角就没弯下来过。
隐隐还觉得林淮舟有些眼熟。
只有申爸心里酸酸的,又碍于老婆的威压,委屈地说不上话。
双方家长很快就见了面,他们之间的感情是被所有人祝福的。
对于申笙感情进度之快,陈果已经调侃很多次了。
甚至连未来干妈的位子,她和顾梓都已经提前预定了。
原本也只当是普通生日,林淮舟提起再去一次青禾古镇时,申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中间间隔了很多年,青禾古镇倒没怎么变。
走在熟悉的石板路上,看着周围的景色,记忆就穿梭回了2011年。
晚上还是去那家阁楼用的餐,这家店装修地越发古风华丽。
老板娘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一如当年那般明艳。
申笙也没有想到老板娘还记得她,甚至还调侃说:“当年我就觉得你俩不一般,果然没看错,都是缘分呐。”
是啊,都是缘分。
只是申笙不知道,林淮舟早就先来过青禾,和老板娘打过照面。
楼上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明显被精心装饰过,除了他们,竟没有别的客人。
不过让申笙讶异的是,不止有她和林淮舟,还有好多好多人。
申笙的父母、林淮舟的父母、陈果、顾梓,甚至连最不得空的程牧阳也来了。
所有重要的、曾经参与过她和林淮舟青春的人,都来了。
尽管申笙已经知晓这次聚会不一般了,但总有惊喜是她始料未及的。
就在申笙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准备离去时,楼里的灯突然熄灭了。
紧接着楼外被人设计过的灯笼,以及阁楼里特意悬挂的壁灯接连亮起。
灯光不够明亮,却足以看清每一个人。
老板娘不知何时也上了楼,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
林淮舟接过蛋糕向申笙走近。
距离近了才发现,和当年的蛋糕模样差不多。
程牧阳还在一边调侃着他哥,“不是我说你啊舟哥,你这也太抠门了吧,这么小个蛋糕,都不够吃。”
话刚说完,就受到了陈果一阵“猛击”,这才把主场重新交给他舟哥。
申笙还在愣神,她看着林淮舟认真的神情,心也开始扑通扑通加速起伏。
周围的灯光还在暧昧地闪烁,周围的人也都默契地停歇了一切声响。
此刻,万籁俱寂,唯有心跳还在说话。
如果有人足够仔细,就会发现一向最是沉稳冷静的林淮舟,此刻端着蛋糕的手竟也在微微颤抖。
在这一刻,他们在彼此的世界里任由自己沉溺,不计后果,任凭心跳发落。
“申笙,生日快乐。”
“但今天,我还想说点别的。”
当年的那个少年,此时已有了男人模样。
他依旧耀眼、自信,只不过看向喜欢的人的眼里,情绪已不再是当年的克制隐藏。
翻涌而起的炽热落在申笙身上,几乎要将她灼伤。
林淮舟每说一个字,她的心上就会敲一次鼓点,愈击愈烈。
“今天你在茶馆听戏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还是在老地方找到了这个蛋糕,只不过当年的那个是现成的,我手里的这个是我跟师傅学着做的。
从认识你、了解你、喜欢你之后,我看见了许许多多个不同的你,当我自然接受并欣喜、珍惜每一个你时,我就确定了,我想参与你的未来,想对你好,想长长久久和你在一起。”
鼻尖泛酸的那一刻,眼眶也跟着红了,紧接着视线也变得模糊了。
眼里的热意牵扯着全身,心脏竟饱胀得发疼。
林淮舟想将蛋糕交给陈果看管,可不知什么时候,陈果和顾梓也成了泪人。
最后还是由程牧阳接过了蛋糕。
林淮舟一步步向申笙靠近,就像这些年来,他每一次并不单纯地接近一样。
带着热意的指腹温柔抚过申笙发红的眼角,拂去汹涌而出的滚烫。
他不知第几次在喜欢的人面前甘愿俯身弯腰,修长的腿就此曲下,近乎虔诚的声音擦过耳际。
她听见他说——
“那年,我以普通同学的身份陪你来到这里,如今我已经成为你的男朋友,下一次来这儿,我贪心地想以另一种更亲密的身份陪在你身边,所以,申笙,你愿意让你的未来住进一个我吗?
永远不分家的那种。”
他略带诱哄的语气,点燃了在场所有女士的心。
由着陈果第一个起哄“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连原本因为抢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而对林淮舟看不顺眼的申爸,此刻也是频频点头,终于认可了这个优秀的准女婿。
林淮舟不是不紧张的,他甚至觉得喉咙都快烧着了。
他害怕会不会时机还不够成熟,害怕他的女孩是不是还没准备好,害怕自己给她增添了困扰。
可他哪里知道,他的心上人,此时此刻是多么的幸福。
她很想大声地告诉林淮舟,告诉他,他在自己心里从来都不只是一个普通同学。
而是她费尽心力想要追逐的人。
可泛起的涩意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只能不断点头。
泪水再次失控,夺眶而出。
硬是从喉间挤出声音,告诉他,“我愿意,愿意的。”
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你可是林淮舟啊。
从此以后,是属于我的林淮舟。
带着凉意的戒指套上她的中指的那一刻,她就知道。
她甘愿被锁,如果能锁一辈子的话。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选择留在青禾过夜。
申笙和林淮舟的爸妈还想留在古镇玩两天,程牧阳负责把陈果和顾梓送回去。
所有人都给申笙他们留了足够的二人空间。
回到林淮舟的公寓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但两人不知疲倦般得黏在一起。
呼吸交缠、十指相扣之时,回荡着的是无法言说的爱意。
这一晚,申笙将自己交给林淮舟。
害怕却也放纵。
跟随心意和他沉浮。
当热意攀升到极致之时,申笙清晰地感受到林淮舟额间滚烫的汗珠滴落在自己身上,也灼烧着自己的灵魂。
下一秒,她听见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吹拂了所有的燥意与疲倦。
他说:“我爱你。”
……
在意识彻底迷糊之前,申笙突然想起来了许多年前自己许下的一个愿望。
看着身边令自己越来越贪心的人,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了落泪的冲动。
“林淮舟,我突然想听你唱歌了。”
听出了申笙话语间的哽咽,林淮舟还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时间反思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让她不舒服了。
还不忘完成她在深夜里突然提出的心愿。
“好,想听什么?”声音里还有没散尽的欲和淡淡的宠溺。
申笙微红着脸埋进他的怀里。
想着以后如果和他吵架,听见他的声音的时候,估计就已经被俘获了吧。
几秒过后,微弱的声音从怀中传来:“就唱《知足》吧。”
那首温柔的《知足》。
不知唱了多久,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儿渐渐平稳的呼吸后,沙哑的歌声才停下。
林淮舟看着怀里安然入睡的宝贝,身心有着前所未有的魇足和舒畅。
他想,不会有比他更幸运、更幸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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