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不是不求人,他是拉不下来他的架子,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人,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失败。”
鹤启言神情黯淡,脑海里回想到一些儿让自己难过的事情。
“那好吧,鹤总,我们要开会了,先不和你聊了,等晚一些儿我去家里找你拿房子的钥匙。”
“好,在家等你。”
鹤启言挂了电话,又有些儿担心自己的母亲,便给她发了一条语音:
“妈,你现在怎么样啊?我看见新闻了。”
鹤启言放下手机开始上网到官方网站查找关于鹤森被强制限制消费的判决书。
鹤启言皱了皱眉头,又查了一下网上媒体直播的盛况,拿起手机看见已经有了回复。
“妈没事儿,不用担心,儿子,我暂时在郊区的一栋小房子里住着呢,你爸这个月一直在公司忙着,我都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我这里有一套空的房子,你来住吧,我去接你。”
“那好吧,我先收拾一下东西。”
鹤启言放下手机,走到窗外凝视着那片波涛汹涌的大海,今天的天气也是极其应景的,灰蒙蒙地,还伴随着四级大风。
海滩上的沙子被吹到龙卷风里,沉沙四起,大海边上今天没有什么人。
打扫卫生的小时工已经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两位大姐,凌文萧将她们请了进来,并嘱咐道:
“两位姐姐,今天鹤总的房间就不用打扫了,其他的房间可以正常清理。”
“好的,知道了。”
两位小时工麻利地穿好鞋套,拿起工具开始工作。
凌文萧有点儿担心鹤启言,在他的门前徘徊了许久,都没能进去。
凌文萧想了想,想到他们第一次一起吃的胡同里的馄钝,也许能让鹤启言吃了心情能好一点。
凌文萧回到房间找出来一套旧衣服,简单的运动衫,随便将头发扎了起来,拿着手机就出门了。
凌文萧顺着上次的记忆找到了那家店,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店,没有什么顾客,凌文萧点了碗馄钝,很快就打包好了。
老板娘递给她,顺便还微笑着问道:
“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帅哥没一起来呀?”
凌文萧一愣,她没想到老板娘竟然隔了这么久还能记住她之前和鹤启言一起来过:
“啊?他啊,在家呢?我自己来买了~”
“那就好,慢走啊!”
“嗯,再见。”
凌文萧被温暖到了,难怪他们家生意好,老板热情好客,充满了人情味。
凌文萧快步向家里走,鹤启言打来电话,凌文萧接了起来。
“喂,去哪儿了?”
“我出去买了上次我们吃的胡同里的馄钝,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马上就到家了,你等着我吧!”
“好,慢点走,别拿洒了。”
“嗯嗯,知道了,挂了,拜拜~”
“拜拜~”
凌文萧拿起来因为接鹤启言电话放在地上的馄钝,一只手拎着两碗,慢慢地向家走去。
不一会儿,凌文萧感受到了熟悉的气场,一抬头,正对上鹤启言温暖的眼眸,凌文萧惊喜地问道:“咦,你怎么来啦?”
“当然是来接你啦,怎么没叫上我自己跑出来了。”
“我看你在房间里待了这么久,可能是在忙公司的事儿,没敢打扰你,本来想着等你忙完出来的时候,给你个小惊喜的,哈哈……”
鹤启言接过凌文萧右手里的馄钝,牵着她的手一起走,鹤启言住的地方比较地广人稀,在这里这个时间大街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凌文萧将牵着的手荡了起来,希望能让鹤启言放松一点儿心情,凌文萧小心翼翼地问他:
“你下午是要去公司吧,大概几点出发呀?”
“嗯,我中午吃完饭就走,我妈现在自己在郊区一个人住着呢,房子也被收走了,我晚上还要去接她把她带去我另一套房子里去住一段时间。”
“好,那我估计你晚上应该不能回家吃饭了吧?”
“怎么?一下午不见面就会想我吗?”
鹤启言勾住凌文萧的脖子亲了脸颊一口,调侃着凌文萧。
“对啊,你不在家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疯掉了,怎么办?”
凌文萧这样撒着娇,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有点儿怀疑自己,这真的是自己说出来的这么肉麻的话吗?
“我现在希望我有魔力,将你变成小人娃娃,随时都可以放在口袋里,这样你就永远待在我身边了,你看这样好不好?”
“那我可太不自由了吧,我要是想自己走路的话,在大街上一脚就被人踩瘪了,多可怕呀!”
凌文萧还真的在脑海里认真地想了一下这个画面,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不太满意这样的安排。
“你可以在我的肩上走路,哈哈哈……”
“如果真的能变小,我就要成为一个带翅膀的小人,飞进你的心脏里,直接住进去,这就真正地成为了心上有个我了,这个画面我觉得还不错。”
鹤启言摇了摇头,说道:“那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你弄的七零八碎了,我可受不了你这么折腾的人在我的体内。”
“我在你体内,还能帮你检查身体呢,如果哪天你身体不舒服,我飞到上面一检查,都能给你治好。”
“你这么神奇呢,那我心脏上有个洞,你看看怎么回事儿。”
“那不正好就是我了嘛!我一到位,你的心刘完完整整了,好不好!”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家门,两位小时工也打扫好了卫生走到了门口。
“鹤先生,我们已经打扫干净了,你检查一下吧!”
“嗯,不用了,你们可以下班了。”
鹤启言依然拿出来四百块钱的小费,一人分摊了两百块钱。
“谢谢鹤先生,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好,再见。”
凌文萧忽然想起来自己手上刚刚为他们买的混沌,将馄钝递到他们手里说道:“这个是我刚刚在店里买的,非常好吃,我特意给你们也打包了两份,你们拿走吧~中午吃。”
“那好吧,那就谢谢鹤夫人了。”
两位小时工接过馄钝,摘下了鞋套,开开心心地走了出去。
凌文萧将馄钝放到餐桌上,就已经迫不及待现在就要开始吃了。
鹤启言也坐了过来,搂住凌文萧的肩膀,头碰着头,好像是一种无声的倾诉。
凌文萧将鹤启言的头埋到自己的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
说道:“没事儿哦,一切都会儿解决好的,我知道你心里也在关心着你的爸爸。”
鹤启言此刻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一样,安静地接受着凌文萧的摸摸头。
鹤启言抬起头撒娇地说道:“亲亲。”
凌文萧低着头从眉尾开始亲,亲了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是嘴。
鹤启言一口含住凌文萧的双唇,啃咬着,凌文萧感到口腔里有了一丝血腥味道。
但是凌文萧没有推开他,只是迎合着他松开牙齿。
许久,鹤启言坐了起来,两个人像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打开混沌馄钝的保鲜盒盖,拿起勺子,不约而同地都先喝了一口汤,发出了吸溜的声音。
两个人相视而笑,继续吃了起来。
“鹤总,你怎么不把阿姨接到这里来住呀,你楼上那么多空房间呢!”
“他们不习惯,我也不习惯,我一直就没和他们在一起生活过。”
“小时候呢,你不会一直在国外长大吧!”
“当然不是,我小时候一直在国内,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会管我,直到需要我的时候,才来认我这个儿子。”
“啊,怎么听着还挺复杂的样子呢!”
凌文萧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了,她想仔细听听鹤启言的身上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事情。
鹤启言刚想说下去,结果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鹤启言看了看手机,是鹋海打来的,鹋海是鹤启言在国外认识的好朋友,在国外的时候他对鹤启言帮助很大,所以,鹤启言把她当做是自己的过命兄弟。
“喂,鹋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看见你家的新闻了,哥们刚刚在你家买了一套洋房,心里有点儿滴血呀!”
“嗐!原来就因为这事儿啊,你放心吧,他那里我不管之后会怎么样,你的洋房我绝对不会让你亏损的。”
“哎呀,听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来你小子还没受什么影响,对了,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出去喝点儿啊,我这自从结婚了以后,咱们都没时间出来见面了。”
“等过几天吧,我请你们小两口来我家,好好招待你们。”
“行嘞,那你先忙吧,我就不跟你聊了!”
“好,有事儿随时打电话。”
凌文萧好奇地问道:“听起来跟你关系不错,这是谁啊?”
“他是我出国那三年认识的最够意思的兄弟,我刚出国就经历了车祸,当时脸上的皮肤有一半都被损伤了,只能整容修复。
还有一只腿骨折打了石膏,不能走路,只有他,照顾我。
我们当时都是在一个寄宿家庭里,当时的两个主人对我们就是放任不管的,只能为我们提供晚餐,所以鹋海和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每天从早到晚的照顾我的衣食住行。
当时我去国外身上是没有一分家里给的钱,他们直接把我丢出来就什么都不管了。
我刚到那里只能找了份小时工的工作打工维持基本的生计,出了车祸之后,我更是没有收入来源了。
但是鹋海并没有说什么,他把自己也不多的生活费拿出来给我用做医疗费,甚至是在他知道我也许永远也还不上他的情况下,依然帮助我。
当然,他更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所以,在我完全康复了之后,我们又经历了重修课程,延毕,打零工挣钱,地下歌手等等的太多的经历了,所以我们成为了最好的兄弟。”
“真的好好,但是我看你的脸,一点儿也不像被修复了的呀!很自然。”
凌文萧听了之后觉得有些儿心疼,捧着鹤启言的脸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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