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小逸,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妈妈呀!”一个带着复杂表情的女人看着他。
沈逸很确定自己没见过她,但是又有点熟悉。
“妈妈?”自己的声音又甜又软。
沈逸:……?
“对,我是妈妈。”女人对他说话很温柔,转过头冲那个穿着奇怪衣服,鼻子上戴着奇怪东西的男人就很凶,“都怪你!你怎么不看好儿子啊,现在好了他失忆了……”
女人说着说着又要哭,男人连忙去哄:“我错了我错了,别哭好不好……”
沈逸也见不得女人哭,于是拉拉她的衣角:“妈妈别哭!”
女人破涕为笑,蹲下来轻轻捏他的脸:“好,妈妈不哭。”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沈逸终于明白他来到了未来世界。
现在他是一个也叫“沈逸”的五岁男孩,不久前从楼梯上摔下去失忆了,他最开始看到的两个人是他的爸爸妈妈。
也就是父母。
目前一切都好,沈逸的父母完全没有起疑心。
说来也怪,这个小沈逸不论是长相还是喜好都与他一模一样。
这世上竟能有这样巧的事?
虽然不知道原来的小沈逸去了哪里,但沈逸决定一定要替他好好活着。
小沈逸做不了的,就让大沈逸帮他完成吧。
时光飞逝,转眼间沈逸已经21岁了,实际年龄更大,但是已经记不得究竟是几岁了。
很多事情随着时光的流逝变模糊了。
但有一个人没忘。
沈逸早早就开始调查谢忱渊的事。
谢忱渊在位二十五年,在位期间政治清明,国富兵强,开创鸿庆之治,是为千古一帝之一。
然而也不都是美名。
有人怪他晚年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沈逸气得恨不得直接对线。
人家皇帝大兴土木修的都是宫殿,但鸿庆帝修的是路和水利。
这些工程那一项不是利国利民,在后世发挥深远影响的?
沈逸恨恨地咬了口包子,忽而肩膀被人一拍:“还不快走,要迟到了!”
“你们先冲,我随后就到!”上辈子的镇国大将军可不是白叫的,在体育这方面沈逸可没输过。
沈逸三下五除二把包子解决掉,正准备冲向教室。
有个人与他擦肩而过,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愣在原地。
会不会是他?
环顾四周,早已不见那人身影。
沈逸神情落寞地进入教学楼。
……是错觉吗?
然而下一秒,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在找我吗?”
抬起头,正对上那双含笑的凤眸。
心跳慢了两拍。
7
陆长风走下最后一格阶梯,回到那间教室。
他的位置被人占了。
占了位置的人丝毫没有悔改之一,还冲他笑得灿烂:“你回来啦!”
“嗯。”陆长风已经习惯他这些小举动了,坦然坐到原本路鹤归坐的位置,“已经知道结局了为什么还没显示任务完成?”
“是啊,好奇怪啊。”
陆长风目光一凝。
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小路,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还好吧,也没有多久,我坐了一会你就回来了。”
“这样啊,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看到的是什么?”
“好。”
“沈逸来到现代后很快就适应了现代生活,几乎要看不出他是来自古代。他后来成为历史系大学生,对鸿庆帝的那段历史格外感兴趣,也对鸿庆帝分外维护。
然后终于在某天赶着去上课的路上遇到了同来自古代的谢忱渊,后来还结婚了。”
“那最初的剧情呢?就是我消散之后。”
路鹤归沉默了。
8
白烛上的火苗四处摇晃,光线一点一点地探索这个地方。
偌大的宫室富丽堂皇,器物皆是价值连城。
然而此处只有一人。
一位身穿玄色龙袍,坐在床边久久凝视半块玉佩的帝王。
他一直看到子时。
卯时一刻,朝堂。
气氛有些微妙,私语阵阵。
“陛下,这不合规矩啊!”终于有大臣站出来。
“是啊是啊,男男相爱已是不合常理,未成婚合葬陵寝更是前所未有……”
“前所未有?朕开这个先例又如何!”
帝王震怒,底下一片寂静。
“陛下,臣有要事要奏。”沈逸的好友沐由站出来打圆场,偷偷给他使眼色。
“奏。”
“江南……”
下了朝,谢忱渊留沐由单独谈话。
沐由一上来就跪下,态度诚恳:“陛下,臣想先说几句私心话。”
说是这么说,却迟迟不肯开口。
“准你无罪。”
“陛下今日也瞧见百官的反应了,如若陛下执意如此,必将让将军饱受非议。难道陛下想让将军背上以色侍人的骂名吗?”
龙椅之上的人久久沉默。
沐由压下心中忐忑,继续道:“与其让后人对将军怀着偏见,不如以将军实打实功绩换来的镇国大将军之名入葬。至于葬的是什么,那还不是由陛下说了算吗。”
原本颓唐的人眼睛一亮,沐由这才松了口气。
“赏。”
鸿庆十年,镇国大将军病逝,追封武成王,厚葬连山。
江南的冬天湿冷,分外难熬。
“咳咳。”谢忱渊不住地咳嗽,手上的笔不停。
又是劝他选秀女的奏折,这群大臣一个比一个爱管闲事。
把奏折往桌上狠狠一拍。
“陛下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旁边的刘公公惯会看眼色。
“刘兴忠,你替朕出个法子,让他们断了心思。”
“哎呦陛下您这不是危难老奴吗?这,老奴哪有这本事啊?”
“你有。一个时辰后告诉朕。”
一个时辰后。
“想出来了吗?”
“也,也不是没有……”语气迟疑。
“但说无妨。”
“您还记得您那位侄子吗?那孩子怪可怜的。”
经刘兴忠这么一提醒谢,忱渊想起来了。
那个侄子是他亲弟弟的儿子,可惜弟弟和弟妹去年染上瘟疫去世了,那孩子命大活了下来,还没记事便没了父母,着实可怜。
“依你说的办。”重重拍了下刘兴忠的肩,“朕就说你有办法!重重有赏。”
“老奴谢陛下!”
谢忱渊将弟弟的儿子过继到自己门下,封为太子,亲自抚养,为防多事不娶妻不纳妾。再有为此事上谏者就是在怀疑他的真心。
这一番胡搅蛮缠终于堵住了众臣好管他家事的心。
此后余生,谢忱渊改革官职,选拔人才,费尽心思守住偌大江山。
鸿庆二十一年,鸿庆帝病逝,葬于陵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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