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武术袍子,小腹突然抽搐,疼得阮一然随即捂住了肚子,拿着卫生纸赶忙往厕所一探究竟,幸亏没提前来。
算算日子,距离她大姨妈还有个几日,希望下个月比赛的时候大姨妈可千万别提前撞上来。
她长吁了口气,等肚子不疼之际,才挺直了身板走出了寝室。
季森羡仍然还是在寝室门前等着阮一然,只是这几天因为练习武术的原由,季森羡也没能将时常拿在手里的书本拽在手上。
其实阮一然也能猜到季森羡一点都不喜欢近来她给他找的书籍。
的确,中国近代史的内容季森羡看得很是认真,以至于一整晚那眉头都没能舒展开来,怀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季森羡第一次主动放下了书籍。
韩俊逸还是改不了老喜欢两只脚都离地的习惯,即使武术老师一次又一次纠正也改变不了这个毛病,甚至到了最后满嘴方言的叫骂才让韩俊逸有了些许改变。
至于彭沛然,那可是个“高手”,跟办家家一样的招式将阮一然都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可全然都是花拳绣腿,一个都不顶用。
那从电影里看来的螳螂拳滑稽又无用,一不小心彭沛然便左脚踩了右脚,逗得阮一然捂嘴直笑。
武术老师实在没辙,只能从最基本的招式下手。
“你们四个,这节课全部给我蹲马步!底盘都不稳,耍什么螳螂拳?”
平时蹲马步,阮一然铁定没什么问题,可今日她这肚子着实有些不太舒服。
突然一阵暖流,阮一然心感不妙,正当她猜测是是否大姨妈来临之际,她双脚一空突然被人横抱起来。
还没等她弄清楚状况,季森羡抱着她便往校医院跑。
是血。
这个味道一定是血的味道。
长期混迹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的季森羡对于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只是血腥味之中还夹杂了些许难以言喻的味道触动着他的腺体萌动,这种萌动和alpha想要征服他或者omega想要臣服归顺于他的信息素很不一样,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坠落,迷惘,松懈他整个防御系统却心甘情愿想要取悦于她。
季森羡努力抛开这些思想,可仍旧按捺不住那没大脑的腺体自作多情挥发信息素的举动。
独属于季森羡诱人的体味再次传入阮一然的鼻间,下一秒,下腹明显感觉到了热流,她现在非常确定她是真的来大姨妈了。
怎么会提前来呢?她以前的日子都很准时的啊。
可现在哪里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得先去厕所!不不不……还得先去小卖部买卫生巾。
“季森羡!季森羡!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阮一然怕得要死,武术服的裤子本来就是浅色,他这样横着抱她,姨妈血肯定会漏出来沾在裤子上的。
“你不要大声说话,动作太大会撕裂伤口的。”紧皱的俊眉丝毫不影响季森羡堪比神仙的面容,他满眼都是阮一然从未见过的忧心忡忡。
听着季森羡的话,阮一然一脸凌乱:伤口?什么伤口?
“你快点放我下来!我要去小卖部!”
季森羡不曾理会阮一然的抗议,可看着阮一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向来对阮一然百依百顺的季森羡竟首次对她有了情绪上的起伏:“不行!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止血,不然失血过多,你会失去意识的。”
“我止血你个头啊!”阮一然大写的无语,被人禁锢在怀中的她竟意外发现儒雅柔和的季森羡力气竟然出奇得大,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没法从季森羡怀中挣脱开来。
等等……
他是怎么知道她来大姨妈的?难道说真的漏在裤子上了?
季森羡的动作很是快速,短短三分钟的时间,便将阮一然抱在了校医院的病床上,校医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上前查看。
“大夫,她流血了,希望您能快速给她止血……”
将季森羡拦在了病房外,校医生正欲让阮一然脱裤子检查伤口,阮一然只得尴尬笑笑,红着小脸说出详情,顺便还问人大夫借了张卫生棉。
两分钟后,校医院插着衣兜走了出来。
季森羡赶忙上前,碍于自己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不敢太靠近眼前这个医生,可那迫切紧张的模样引得大夫满脸都是无语:“大夫,里面那个女孩子的伤口怎么样了?”
以为季森羡在耍着她玩儿,校医生无情一笑,和着人一同演起戏逗弄起季森羡来:“伤口可大了,要流血七天呢。”
“那是要输血吗?用我的可以吗?”季森羡对医学不是很擅长,但他知道,往昔战友失血过多,都会采取输血的形式来拯救生命,可因为高天宇强势而又自大得过分的占有欲,所以他从未给任何人输血过。
看着季森羡那认真而又急迫得过分的眼眸,校医有些分辨不出此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换好卫生巾,阮一然红着小脸缓缓从里面走出来,满含怨气抬眼盯了盯门前季森羡那手足无措的模样,见对方一脸无辜的模样,阮一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因为刚刚季森羡抱着她狂奔的缘故,她的裤子上沾染上了血迹,可校医院距离寝室还有那么远的距离,这让她怎么走回去?
“你……”阮一然指着季森羡,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这不仅是个忘记自己家在哪儿的傻子,还是个生理白痴。
意识到自己可能因为误会而做错了什么事情,季森羡低下好看的眼睑迫使自己撇开视线,可依旧不能驱散鼻间的气味。
随着阮一然的靠近,那不可言说的气息触动着他的腺体,逼得他不得不用手强制性按压住自己脖颈间的腺体狼狈后退。
可这样的举动却让阮一然误以为季森羡是知道自己错了而心虚的表现,他越往后退,她便越是要靠近他,直至季森羡挺直的背脊抵住墙体无路可退。
“你捂着你脖子干什么?”意识到季森羡奇怪的举动,阮一然气汹汹问着眼前面露窘迫的男人,如果她没有记错,之前就见季森羡时常有捂住脖颈的习惯。
她害怕季森羡这个动作是因为之前他掉她车头而留下什么颈椎病的后遗症,所以赶忙扒拉着季森羡的手臂想要一探究竟。
出了雪白脖颈上那有些发乌的痕迹,什么都没有,可是……季森羡身上的味道好像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是什么?胎记?好像比刚刚略微有些凸起来了?她看看能不能把这小凸起按下去呢。
还未等阮一然凑近了鼻头一探究竟,正欲用手指戳戳那正处于兴奋边缘的腺体,季森羡又再次捂住了脖颈上那让人好奇的乌青块。
他的腺体本不是这个颜色,只是因为压抑了太久,以至于对腺体造成了损伤,因为还未恢复好,所以腺体才会是这个颜色,幸好阮一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人种性别不一样,他不想阮一然将他当成怪物。
阮一然让季森羡脱掉外套给她围在了腰身,自己偷偷摸摸回了寝室,季森羡也不敢靠得太近,没了外套的他只有单衣背卦,倒三角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一路上招惹了不少色气的目光。
也不知季森羡跟武术老师说了些什么,现在武术老师越看季森羡越是喜欢,出拳又快又准,招式虽是奇怪了一点,可却和他们的中华武术有着难以言喻的关系。
既像中华武术又不像中华武术,连在这一行当了几十年老师的他,都没办法判定,可杀伤性和他们正统武术相比又的确很强。
比赛不是一个人厉害就能胜利,韩俊逸与彭沛然练得那是气喘如牛,一回到寝室那胳膊与大腿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而在武术老师的安排下,竟让季森羡去做阮一然的陪打。
从之前季森羡对她的大姨妈大惊小怪之后,她便发现季森羡好似在有意无意地跺着她,她靠近一步,他便捂着脖颈退后一步,连回到家中也是如此。
只是那夜间悄无声息的暖水袋还有那热和的益母草药水让阮一然对季森羡害她丢脸的事情搁置一边。
算了,好女不跟失了忆的傻子计较,看在他堂堂一个男子汉还这么暖心的份上,她原谅他好了。
季森羡还是顾忌着阮一然的身体,只防不攻,甚至有时还出手护住了阮一然的腰身。
生理学书上说了,来经期的女孩子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让腰身腹部受到伤害,所以季森羡特别地小心,反倒是阮一然面对着季森羡的防守,急得满头大汗。
她从未见过这么谨慎的对手,完美到几乎没有一丝破绽,身高力道本就不占优势,如今对方还如此谨慎,这还能打吗?
可她不能着急。
爷爷说过,中华武术博大精深,但不是任何一种武功都毫无破绽,她只需要等待时机找出对手的破绽,做大事者必定要比常人更能沉得住气。
出拳,抬腿,回旋踢,侧轴……她能想到的招式全然都用上了,可都被季森羡一一化解,根本就攻不进去。
身旁的学生都诧异季森羡的厉害,可只有武术老师看出了端倪,下一刻,武术老师若有所思般微微一笑。
有时候对手的弱点可能并不在对手自己身上,可惜阮一然还只是个小姑娘,并不能懂得这里的心思,但凭着阮一然这股子聪明劲,也终归会被她给发现,只是或迟或早的问题罢了。
面对季森羡,阮一然都束手无策,更不要说韩俊逸和彭沛然了,那非人的反应速度能让季森羡在三招之内将韩俊逸与彭沛然攻克下来。
彭沛然是越打越丧,阮一然还在观察季森羡身上的弱点找寻着机会,可越观察越是绝望,反倒是韩俊逸越挫越勇。
那如打了鸡血一般想要往前冲的架势,看呆了众人,幸亏季森羡只是点到为止,否则韩俊逸早已身负重伤。
比赛场次名单出来了,看了名单的韩俊逸一言不发,只是找着季森羡单挑训练的次数越来越多,连阮一然都只能在旁边看着他两对打。
这一次,韩俊逸竟差点打中了季森羡的左眼,昔日那一次又一次被季森羡压着打的努力似乎有了些许回馈。
武术老师看在眼里,连忙拍起巴掌为韩俊逸喝彩:“很不错!就照着这样的节奏!”
不止韩俊逸,连着彭沛然也被驾着一天比一天厉害,只有阮一然,好似还在原地踏步,她看不出季森羡的弱点,也找不到季森羡的短板,他就像是个完美的巨山挡在阮一然面前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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