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笙箫默立刻震开红阑扯着他袖子的手,轻咳一声,“咳咳,那什么,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师生有别。”
红阑也不反驳,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指尖一抹,本来有些泛冷的茶水瞬间变成适合入口的温度,恭恭敬敬奉茶,“儒尊,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云隐说那样的话吗。”
笙箫默接了茶,没喝,直接放在一边,“为何?”
红阑低头,双手合拢,指腹轻轻磨了磨,“云隐师兄性子温润,即使有我那样一番诛心之语,他也不可能做出让花千骨交出掌门宫羽的事。”
“你既已知晓,还那么激动?平白把自己气得晕过去?”笙箫默用银箫柱着脸颊,好奇地看着她。
红阑平静道:“可我若不那样提醒他,以云隐师兄的性子定会陷入可怜云翳的圣父情怀,把云翳做过的欺师灭祖之事忘个干净,只心疼他悲惨的过去了。”
笙箫默微微挑眉,“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他这话说得笃定,红阑也不想骗他,只说:“花千骨接任茅山掌门已成定局,其实这也无伤大雅,她要留在长留,主持茅山大局的依旧是云隐,掌门师从长留反而可以为元气大伤的茅山寻来助力,所以我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让花千骨当不了这个掌门。”
笙箫默摇了摇银箫,想了下,笃定道:“你在逼云隐。”
红阑诧异地看他一眼,笑了一下,随即点头。
“坏人往往会用自己的悲惨过去来洗白,这没什么,谁也不是平白无故就想做个坏人的,我会同情,不过原谅他不是我的事,我只能送他去见他对不起的人,让他跪在他们面前祈求他们的原谅。”
“从这个角度想,云隐若是一味觉得是自己亏欠云翳才导致如今的恶果然后自杀谢罪的话,他也只是一个传统的烂好人而已。不,甚至连好人都算不上。”
“他看不清自己身上背负起的整个茅山的责任,看不清故去的清虚道长对他恩重如山,看不清所有在那场灾难中死去的茅山弟子的血海深仇。这样的人也不配当茅山的掌门了。”
笙箫默先是怔住,然后又轻笑一声,伸手用银箫敲她,“想不到你看得还挺透彻不过你一个蓬莱的小公主,长留的弟子,凭什么去干涉人家茅山的掌门够不够格?”
红阑沉默下去。
这也是她一直在迂回,没有直接点名的原因。
她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茅山,就连诘问云隐,都还要笙箫默帮她找茅山怨灵上身的借口。
笙箫默起身,走出房门,“你说的这些,我会向掌门师兄转达的,师兄他身为长留掌门,仙界第一人,这点责任还是有的。”
红阑立刻喊住他:“儒尊!不要提到我!”
笙箫默眨眨眼,似乎有疑惑,却并不多问,潇洒一摆手,带上房门,“知道了,你有空还是去学学传音秘术吧!”
红阑没理会他的打趣,只是握住自己的手指定定地望着窗外。
那个原著里从没见过担起天下责任的白子画——真的靠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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