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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一放学后,我照常进行社团活动,只是天童君在观察我的目光好像越来越明显了,连我这种平凡的人都能查觉得到。说实话我有点不习惯。中场休息时,我偶尔会帮若利君缠防护绷带,也因此接近天童觉。
说来也奇怪,若利君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能动手的事情尽量自己做的人,如今到了中场暂停的时候到缠绷带的环节就不一样了,听学姐说还是若利君指名让我做这份工作。
“那个天童君,今天就让我帮你缠绷带吧。”将若利君安排的工作处理好后,我看着天童君手掌的擦伤,说出了我的根本目的。
他想都没想,脸上冒出开心的表情,“好啊好啊好啊~”
重复了三遍,这样的天童君应该说随和还是随便呢……?
我专心致志地绑着绷带,可能是刚上手没多久,绑的花样貌似有点丑而且很简陋。明明想编的让人印象深刻一点的,我皱了皱眉,在扯断绷带卷时,刚抬眼就看见了他。
刚刚一直在注视着我吗?
“怎,怎么了?天童君……”我有点怯生生的,难道是因为单恋他的事情曝光了?!
他没注意我说的话,眼神往下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指。
“刚刚,你一直在想自己包的不够漂亮对吧?”
“可是我觉得,已经够好了喔。”
见我呆呆的,表现出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我“诶”了一声。他撑着脸,总是摆出一副怠惰的样子。
“超——喜欢。”
他没等我提问便上场离开,就像一点给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样变化莫测的天童君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给我一种莫名的,想要深入探索的好奇感。
不,也可能是只希望我不要因为包扎难看而难过吧。
天童君和若利君目前暂时以替补的身份上场,貌似这样做是因为鹫匠老师在尝试新的战术——先利用他们普遍认为的替补很弱的内心效应来卸下对方的戒备心,再用场上主力消耗对手,最后派出妖怪力量绝杀全场。
为了达成出其不意的进攻,激发绝对力量,鹫匠老师煞费苦心,即使已经是宫崎县排球第一强豪还是心有不满。我收拾着场边散落的毛巾,将这些物品投进收纳篮里。
练排球,好辛苦的吧。我虽然不是练排球的,但当我看到他们重复发球,拦网,流汗的样子,心里就不是什么滋味。
直到结束后,我才和天童君他们有交流的机会。
我坐在休息椅上,看着天童君汗流浃背的样子,心中又有了几分疑问,“那个,可以问天童君一个问题吗?”
“问吧~问吧~”
天童君意外的很好相处,有时候会主动和我搭话,同时和他说话时他好像会把我的每一句话听进去。
“天童君,为什么要打排球?”
“打排球很累吧。”
……
他顿了顿。
……
“嗯…嗯…有时候我会问若利君这种问题,不过对我的提问还是第一次耶!”
“彻彻底底崩~溃了~那是什么呢
——是心哦~”
“七零八落碎~裂了~那是什么呢
——是精神哦~”
他在我面前唱起来类似于童谣却搭不着调的歌曲。
“没,没了吗?”我试探性地开口问着戛然而止的天童君。
他的双手食指伸出,一上一下地配合着他脑中的音律转动,在睁眼的时候却指着我。
“真聪明啊~小甜饼~”
“来猜猜看,这首歌是送给谁的?~”
我没有留意他的所唱歌曲的歌词,抱着疑虑开口猜测:“牛岛君?”
他摇摇头,一只手触碰我的后脑勺揉了揉,“是我哦。”
“真遗憾你没有猜到……以前“他”是可怜的孩子呢。”
天童君准备离开了,他披上外套,在一堆书包里找着自己的包。可他还是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打排球。一直以来,都是吗?
“天童君,你好像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一直都在打排球。”我跑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口,试图得到答案。
他撇了我一眼,弯腰看向我时伸出右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用的力气虽然不大,但是还是能感受到轻微疼痛,出于生理反应,我摸了摸那处。
“小甜饼还不能知道我太多事情了啦~”
“可能以后,以后可以告诉你。”
“弹额头很痛的诶。”我抱怨了一句,他看起来没有听见似的走到门口。
在一脚刚要踏出门口时却侧身倚靠门边,双手插兜。白光从上往下洒落,火红色的发丝显得根根分明,在光亮处摇动着躯体,好似在空中飘舞。怠惰的神情收敛了不少,转而化之的是在场上的认真,看样子是故意设计好的场景。
实在是印象深刻。
“只有这样你就不会忘记“天童君”了吧~?”
心一直在发出扑通扑通的响声,如同一颗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我知道什么时候它会爆发。
——天童觉在的时候,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人心跳不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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