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新宅。
秦莞诗搂着顾墨敛的脖子，目光落在了他左肩上的旧伤上。
她记得，是子弹打穿了他的肩膀。
“阿敛，子弹打过的时候……痛吗？”
顾墨敛惩罚性地轻咬了秦莞诗的肩膀一口。
“莞莞，你不专心。”
秦莞诗委屈地也咬了他一口。
“阿敛，我好累了。”
顾墨敛轻笑一声，吻住了秦莞诗。
浴室里，秦莞诗抚着顾墨敛肩膀上的痕迹，眼里满是心疼。
“不疼了。”
顾墨敛看到秦莞诗的表情，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了。
“当时肯定很疼，我也不在你身边。”
秦莞诗记得上一世被子弹射中心脏时的感觉，她也替顾墨敛难受。
“倒是没有多疼，只是有些灼烫，碎片取出来后就好多了。”
顾墨敛只怕自己如果不说，秦莞诗自己脑补出更严重的事情，只把情况往好了说。
“灼烫？”
秦莞诗的关注点有些奇怪。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她分明记得，上一世她被薄沉西的枪打中的时候，她感觉到的是冰凉。
秦莞诗扶了扶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莞莞？”
顾墨敛见她脸色不对，便赶紧替她擦干，抱她去睡了。
秦莞诗做梦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那个梦了。
秦莞诗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个梦境。
她站在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崖下，秦莞诗除了害怕，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原本按照她上一世的经历，薄沉西应该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枪，她就可以从梦中解脱出来了。
可这次，她站在崖上许久，一直没有人出现。
四周一片漆黑，秦莞诗只想快些醒来，看着悬崖，秦莞诗做了一个决定。
跳下去！
她只想从梦中解脱出来，便想纵身一跃。
有人拉住了她。
秦莞诗一回头，却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他什么都没说，隐在黑暗里，握住了她的手。
秦莞诗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握得更紧。
“你是谁？”
秦莞诗越想看清，他的脸就越是模糊。
“你到底是谁？”
云朵忽然散开，月光撒落了下来，秦莞诗这才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竟是顾墨敛！
“不可能！”
秦莞诗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顾墨敛也吓了一跳。
“莞莞，又做噩梦了？”
秦莞诗看到顾墨敛，一时间和梦里的景象重叠，心里有些憋闷。
“我喝点水就好。”
秦莞诗掀开被子，穿上鞋推门去了客厅。
倒了杯水，坐在漆黑的客厅里，秦莞诗轻轻叹了口气。
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问了他伤疤的事之后，秦莞诗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她打开门，走到了院子里。
抬头看着天空，今夜的月色倒是没有梦里的明亮，想到梦里的顾墨敛，秦莞诗低下了头。
“莞莞。”
忽然听到顾墨敛叫她，秦莞诗吓得差点跳起来。
“抱歉，莞莞，吓到你了。”
顾墨敛拿了件风衣，披在了秦莞诗的肩上。
“你太久没回来，我担心你着凉。”
秦莞诗看着一脸温柔的顾墨敛，心里的不安更甚，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风衣滑落在了地上。
顾墨敛弯腰拾起风衣，再一次罩住了秦莞诗，怕她挣脱，搂住了她。
“莞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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