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辛老翁和野狼精说了什么,在一开始的情绪激动后,逐渐平静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加入了建房大军。
林齐看着走过来的辛老翁道:“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辛老翁点点头,然后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林齐。
“说清楚了就好。”林齐只当没看见,对辛老翁道,“我还有要事没办,这里就交给你负责了。”
辛老翁一脸感激。
林齐见状,暗自摇摇头,转身走了。
他又没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别人不愿意说,他还不愿意听呢。
他答应了陈大夫,得空之后就去赵府为阿宝小姐看病,今天刚好有空。
临行前,相坤找到林齐,有些为难的告诉林齐,他遇到一件急事儿,暂时没办法陪林齐,让林齐见谅。
林齐大方的表示没关系,正事要紧。
而且他自认为以他和相坤的关系,远远没到形影不离的那一步。
燕赤霞还在和聂小倩话别,林齐不放心宁采臣和聂小蝶这两个冒失鬼没人看着会坏事,思索再三之后,决定一并带上。
正午时分,赵家紧闭的大门响起一阵沉闷的敲门声,不一会儿便有下人来将门打开。
“谁啊?”下人探出头来,见到来人后,有些意外,“陈大夫,你怎么来了?”
自从小姐病了之后,陈大夫就成府里的常客了,三分时候三五天见一次,多的时候一天见三五次。
只是,下人疑惑的看了看林齐三人,疑惑的问:“不知这几位是?”
陈大夫的弟子他都见过,绝对不是这三位。
“这位林大夫是我特地请来给小姐看病的高人。”介绍完林齐,陈大夫又指了指宁采臣和聂小蝶,“这位是宁公子,这位是聂姑娘,他们都是林大夫的朋友。”
“高人?”下人有些怀疑,这位林大夫怎么也不过二十五六,就算医术再高超,还能高过曾替皇上瞧过病的陈大夫?
林齐含蓄的笑了笑:“不敢当,是陈大夫抬爱了。”
对下人的怀疑,林齐并不觉得有什么,大夫这个行业就是这样,越是年纪大越是经验丰富越能令人信服,他都已经习惯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林大夫进去。”陈大夫见开门的下人呆头愣脑的杵在门口,唯恐林齐心生不满,连忙说道:“这可是前些日子治好贺家新妇母子的高人。”
下人一听,急忙将林齐迎进去,诚惶诚恐道:“不知高人降临,小的有眼无珠,还请高人莫要怪罪。”
贺家新妇的事儿,整个粤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人还活着,但在他们心里,不过是个熬日子的活死人罢了。
但谁能想到,这个早已在阎王哪里挂了号的贺家新妇,竟然得了高人相助,不仅从阎王手里捡回一条命,还能母子平安,轰动了整个粤西城。
消息传出后,老爷也曾命人寻找过那位高人,只是高人行踪诡秘,他们翻遍整个粤西,也就没有找到高人踪迹,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高人居然自己出现了。
咋样想着,下人只觉得脚步越来越轻,远远的就喊:“老爷,老爷,高人来了,高人来了。”
“什么高人?”赵员外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说过多少次了,凡事要稳重点,这么冒冒失失的,清白让人家看了笑话。”
“是是是,老爷教训的是,小的记住了。”下人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更加的兴奋的说,“老爷,你要找的高人来了,陈大夫请来的。”
什么?!!
赵员外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向下人身后看去,却发现空无一人,不由得着急道:“哪儿呢?哪儿呢?高人在哪儿呢?”
太好了,他苦命的女儿终于有救了。
“这不就是在这……吗?”下人转身一看,顿时傻眼了。
人呢?怎么不见了?刚才不是还跟在他后面吗?
下人愣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着急将好消息告诉老爷,一路连走带跑,将高人远远落在身后,眼下他也不知道高人和陈大夫现在在何处。
听完前因后果,赵员外忍不住给了下人一个爆栗,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个没眼色的东西,仔细你的皮!”
下人下意识捂住头呼痛。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随本老爷去迎接贵人?”赵员外见他这副憨傻之态,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
“哎,老爷,这就来了。”下人捂着被敲疼的脑袋,连忙跟上健步如飞的赵员外,“老爷,你等等我。”
陈大夫还是第一次遇到领路的下人将客人丢在原地,自己却跑的飞快的情况,尤其是这几位客人还是他亲自邀请来的,不免有些尴尬。
“林大夫,赵元宝就是这糊里糊涂的性子,还请莫要见怪。”陈大夫尴尬的能用脚趾扣穿鞋底。
赵元宝是赵员外管家的孩子,管家为了救赵员外身亡,留下尚在襁褓中的赵元宝这一颗独苗。
赵员外心善,又感怀于老管家的救命之恩,赵元宝虽然仍是下人,却被赵员外当做亲子看待,吃穿用度样样不差。
或许优渥的生活不但没有让赵元宝生出不该有的妄念,反而长成了一个憨憨,一心只想接自己老爹的班,成为赵府新一任管家。
可惜,赵元宝那性子,当个万事不管的富家公子还行,要是当了管家……
今天这样的事可不少见。
陈大夫正说着话,赵员外脚步生风的走来,远远的就喊:“陈大夫,我听说你把高人请来了。高人在哪儿呢?赶紧请高人现身一见吧,我快等不及了。”
陈大夫正准备说话,却见赵员外直接越过他,然后越过林齐,四下张望:“高人在哪儿呢?”
……不知为何,陈大夫莫明觉得憋屈,林齐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但想着笑出来似乎有些没礼貌,又把笑给憋了回去,面上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聂小蝶和宁采臣就没这么好的忍功了,一个个憋红了脸颊。
“老陈,你快告诉我,高人在哪儿?”赵员外转着富态的身子晃了一圈也没见着高人,立马转过头来哀求,模样可怜,“老哥哥,你快点告诉我吧,我快急死了。”
“高人这不是在这儿吗?”陈大夫无语死了。
“哪儿呢?”赵员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林齐,陈大夫简直想扶额。
气喘吁吁跟上来的赵元宝扯了扯赵员外的衣袖,小声道:“老爷,高人在这儿。”
赵元宝暗戳戳指了指林齐。
“什么?”赵员外扭头看了林齐一眼后,又顺手赏了赵元宝一个爆栗,“你个糊涂蛋,故意拿你老爷我寻开心是不是?这小子两嘴无毛,一看就还没断奶,岂是能拥有那等神技的高人?”
……啊这?
林齐几人面面相觑。
“赵员外,元宝说的没错,高人就是这位林大夫,我作证。”陈大夫痛苦的扶额,简直眉眼看。
“什么?”赵员外一下子卡壳了,过了好一会儿,颤颤巍巍的指着林齐,一副难以置信外加后悔不已的表情,“你说……他真的是……?”
“没错。”陈大夫点点头,打算破罐子破摔。
听到这个回答,赵员外欲哭无泪,脖子一顿一顿的扭过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猝不及防的跪在林齐面前:“高人,您看我这认错的姿势标不标准?”
诚不诚恳?不诚恳的话,他再磕几个响头。这么年轻的高人,他是真没想到哇。
赵员外这番骚操作,直接将在场的几人都给整懵了,愣是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员外,多余的话就不说了,还是先去看看令千斤吧。”林齐满脸黑线,他还说怎么会有赵元宝这么脱线的下人,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主子是这么个跳脱的性子,也难怪能养出赵元宝那样少根筋的孩子。
“对对对,先看看阿宝。”赵员外连忙领着林齐往内院走,“阿宝就在后面,高人请随我来。”
赵阿宝虽然病了许久,但房中并无一丝药味,反而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像一个久病之人的房间,反倒更像一个思春少女精心打扮后满怀期待的等待着情郎到来。
而那股淡淡的清香,就好像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齐仔细分辨了一下那香味儿的用料与成分,又细看了下房间的白色之后,对赵阿宝的病有了些许眉目。
赵阿宝的房间有两层,前面是时常活动之地,后一层才是休息之所。
“高人,就是这里了。”赵员外停在外层,阻止林齐继续往里走,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高人在此诊脉即可。”
这里怎么诊?
林齐懵了一下,无声的看着赵员外。
赵员外嘿嘿一笑,招手唤来一个丫鬟,丫鬟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圈摆放整齐的红丝线。
这是要……悬丝诊脉?
林齐后知后觉的想着,他隐约记得,古时候的达官贵人,内宅妇人好像的确有这么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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