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现在眯一会儿？”
就算睡不着，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也能稍稍缓解一些疲劳。
“嗯。”姜功旭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从他虚虚握着的手里抽出遥控，将电视调成静音。
我低头玩着手机，半天没听到身边有动静，好奇地转头看了一眼。
姜功旭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就连表情都没怎么变化。
然而——
他的胸膛有节奏地起伏，若仔细去听，还能听到他细微却平稳的呼吸。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睡着了。
所以他所谓的“失眠症变严重”……我感觉他是在忽悠我。
但我也没有无聊到因此而把他叫醒。
不管是否失眠，他的疲倦都是真的。
瞿耀和言良一起端菜出来。
“怎么把电视调静音了？”瞿耀问。
从他们俩那个角度，只能够看见挂在墙上的超大液晶电视，看不见被沙发靠背遮住的我和姜功旭。
我蹑手蹑脚地起身，冲他们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一旁无知无觉的姜功旭，小声说：“姜功旭睡着了。”
“什么？！”言良好像很惊讶，更多的还是不相信，“真睡着假睡着？”
“真的。”我说。
他把菜放下，特意绕一圈过来，还把手伸到姜功旭的眼前晃了晃。
姜功旭一动不动。
言良直起身，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看。
他的举动不仅让我摸不着头脑，还让瞿耀也很困惑。
“怎么了？神神叨叨的。”瞿耀问他。
言良并没有对此作出解释。
“吃饭吧。”他收回放在我身上的视线，往餐厅的方向走。
瞿耀用下巴点了点姜功旭，问：“不叫他？”
言良说：“让他再睡一会儿。”
“饭菜冷了怎么办？”
“这个气温，饭菜冷得没那么快。就算冷了，你家里的微波炉是当摆设用的么？”言良冷冷地瞥他，眼里的嫌弃都快要溢出来。
我们仨各自盛了饭，凳子还没坐热，客厅那边就有了动静。
“吃饭怎么不叫我？”姜功旭缓步朝着我们这边走来。他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眼皮半垂着，一脸的倦容。
瞿耀进厨房去给他盛饭。
言良抬头，回答他的问题：“你昨天不是一晚上没睡觉么？我看你好不容易睡着了，就没叫你。”
姜功旭揉着太阳穴，发出“唔”的一声。
瞿耀把饭连着筷子一起放到他面前，惊讶地问：“你昨天一晚上没睡觉？”
“失眠。”姜功旭累得连话都不大想说。
“你这毛病怎么又犯了？不是好了好一阵了吗？”瞿耀的脸上有关切，也有不解。
“他不一直这样？压力一大就容易犯病。”言良没他这么大惊小怪，仿佛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你这才刚回来呢！继续待下去，压力只会更大。要不然，你还是去找医生开点药？”瞿耀给出建议。
“医生不给开。”姜功旭的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别说这个了，吃饭吧。”
瞿耀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言良送我回家。
(https://www.eexsww.cc/90725/146827048/)
1秒记住E小说网：www.eexsw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eexsw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