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什么情况？
卫羽灵看见他茫然的眼神，瞥了一眼蹲地上玩沉默的百晓生，站到他旁边：“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百公子，说点什么吧？”
百晓生抬头，丢给她一个白眼：“有事百公子，无事青草膏？”
青草膏？
青草膏不要银子的吗？
卫羽灵抿唇一笑：“应卯时间之内，当着东家的面磨洋工，你是嫌俸薪太多？”
“小灵儿你最近越来越爱端架子了，你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可爱善良美丽大方的小灵儿了!”百晓生站起身，愤愤然道。
卫羽灵压根不吃糖衣炮弹这一套，残忍道：“你猜猜对于东家没有价值的手下会怎样？”
百晓生顿了顿，神情一整：“昨日，还有先前去抬尸体的时候，我发现收容所附近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偷看。唔……不止一个。另外，我带过来的人数是五人，而”
卫羽灵微微一愣。
如此说来，此事原来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目的，想来也不是冲着收容所，而是冲着她，甚至，是冲着将军府。
正这么想，便听外头有官兵扬声喊：“报！”
审案途中除非与案情有关，或是要事，是不会有人进来打断的。
这一声“报”字，让楼知府下意识心头一抖。
上一次听到，还是刚升堂就有人来回禀，收容所旁边起了大火，发现几句尸体，疑似跟案情有关，以至于他不得不暂停审案，并且派许云开去请将军夫人来。
这一回……
不会发生什么需要请将军大人来的事儿吧。
他硬着头皮道：“进来回话。”
外头脚步声起，众人齐齐回头望去，一个官兵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跑进来：“启禀大人，得胜府瑞丰楼有人来禀，说是楼里有五个姑娘于几日前失踪。”
卫羽灵一听瑞丰楼，便觉事情有异，果不其然，只听那官兵继续道：“他们怀疑……怀疑跟堂上的五具尸首有关。”
楼知府眼皮一跳。
“且……厉将军曾于昨夜到过瑞丰楼，他们想……”官兵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这才道：“想请将军过来对证。”
“简直胡说八道！将军什么身份，也是他们说请就请的？”楼知府简直不敢去看卫羽灵的眼睛：“夫人，将军大人的为人全阳陵城谁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可能去青楼这种地方！无知小人的谗言，不听也罢，不听也罢。”
然而好巧不巧的，从不去青楼的厉宸，昨夜的的确确去了青楼。
且更巧的是，他昨夜才去，今天收容所就发生了命案，且刚好跟厉宸曾经去过的瑞丰楼有关。
得胜府那么大的地方，偏偏是瑞丰楼。
“楼知府不必在意，人命关天，既然有人怀疑将军，那自然还是说清的好。”
卫羽灵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将军的身份，确然不是谁说告就能告的，想要来知府衙门告状，就该堂堂正正的击鼓鸣冤，楼大人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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