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实话，百晓生反倒不干了：“我不管，你撒谎，你就是口不对心！”
说着说着，竟然还耍起赖来：“没有小灵儿的夸奖，脑子不会动了，药也不会卖了！”
行叭。
为了银子，良心算什么呢！
卫羽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非常“真诚”的喊道：“百公子天下无敌！百公子最牛，百公子最最最最厉害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黑衣的厉宸从外头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慎得慌。
两人视线相交，卫羽灵差点没直接钻到桌底下去。
娘诶，她刚刚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她清醒了！
她后悔了！！
然而今晚的一顿“抽”，还有哪怕一丝丝丝丝丝丝丝的可能能免了吗？
她眨眨眼，楚楚可怜的望向厉宸，企图求得原谅。
后者勾唇一笑，无声胜有声。
于是卫羽灵便知道，这一顿“抽”，它肯定是免不了了，说不定，还不止一顿。
将军府这一夜如何精彩纷呈且不说，向来到点应卯，到点散职的知府衙门今夜却是难得的燃灯至天明。
第二日，卫羽灵人刚到医药馆不久，楼知府和师爷两人顶着四个硕大的黑眼圈，各抱着一摞案册找上门，见了她，两人齐齐弯腰，呈上手中之物。
卫羽灵微微一愣。
虽未开张，但此时已有不少病患在外头开始排队了，楼知府此来，还是相当惹眼的。
卫羽灵挑眉道：“楼大人这是？”
楼知府双手捧着案册：“回禀夫人，医药馆失火一案和收容所一案，截止目前的卷宗都在此处。”
“截止目前”四个字很耐人寻味，而楼知府此举亦是让人寻味。
等了一会儿，见卫羽灵并没有要接的意思，楼知府又道：“夫人不必担心，因两桩案子都牵扯到您和将军府，是以才按规矩给您呈来。”
听到“按规矩”三个字，卫羽灵终于伸手，拿了失火案的卷宗来看。
有阵子的事了，她近来忙碌，也没再管。
楼知府审案还算尽心，各方的供词，尸体的查验结果，案发地情况等等全部都记载的十分详细。
可卫羽灵知道，楼知府想让她看的，应当不是这部分。
她放下手里的卷宗，又去翻另外一册。
这一打开，便发现了别的东西。
在新的卷宗里头，赫然出现了“向凯旋”这个名字。
卫羽灵眸光微顿，向凯旋，她却是知道这个人的。
当初厉宸同她讲的关于他娘凤云清和他舅舅凤云逸过往里头，向凯旋这个名字曾经不止一次出现。
只是没想到一个应当在十多年前便逝世的人，竟然出现在了十多年后的案宗里。
卫羽灵往下看，慢慢解开了疑惑，原来流捕向文远竟是向凯旋的侄儿。
宿敌啊。
怪不得，向文远的长辈早不让他带东西晚不让他带东西，偏偏卫记医药馆一出事，就让他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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