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是在纺织厂工作的, 前段时间下夜班时,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膝盖受了伤, 还好那人送了宁瑶去医院,但现在看来,这件事居然是孟敏他们安排的。
“你”
尚小兰还想说什么, 孟敏却已经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了,她扭头看向陆院:“陆院, 这两人曾冒充烈属向我行骗, 麻烦你让保安把他们控制起来, 交到公安机关手上吧。”
孟敏的委托, 陆院当然会给面子, 他一点头,几个保安立刻把两人控制了起来,尚小兰又惊又怒, 还想大骂,却听到孟敏冷冷的一句话,顿时吓得闭了嘴, 同时还制止住了想大闹的女儿。
“你要是不想你老公儿子也遭一样的罪,只管闹。”
尚小兰心疼女儿,但是儿子才是她的命根, 孟敏这威胁,算是威胁到点子上了, 她当即就吓得闭了嘴。
见控制住了两人,孟敏才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其他人,今天事情闹得有点大, 要是没有好好解释,很难保证宁曼在学校的名声会否受损,自古人心最难测,虽然孟敏相信大部分学生都是好的,但也难说,是否有那么一两个包藏祸心的。
稍作沉吟后,孟敏提高了声音,对众人说道:“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孟敏教授,很抱歉今天让你们看了一场闹剧,本来这都是我的家事,原不该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既然有人心思恶毒的想要对付我的家人,败坏她的名声,说不得,我也只能在这里占用大家几分钟时间,做一个简短的解释了。”
“这位是我的外孙女宁曼,早年我女儿难产而亡,只留下这样一个独女,但因为我们夫妻工作繁忙,外孙女一直由她爷爷奶奶抚养,我们这边按时提供生活费,不瞒大家说,我们老两口也没什么额外的爱好,每个月的工资,三分之二都打给了对方,却不想,对方却因为这钱,起了龌蹉之心,亲家两口子年岁渐老而过世,宁曼便由她二叔代为照顾,然而,她们每个月生活费照收,却不曾好好照顾我外孙女,甚至因为垂涎财物,起了李代桃僵的心思。”
“所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接触到我们真正的外孙女,才识破这些人的阴谋,在这里我向大家证明,这位尚小兰女士,并不是宁曼的亲生母亲,只是婶婶,而这位宁瑶,也不是宁曼的亲姐姐,只是隔了房的堂姐。”
说到这里,孟敏轻轻一顿。
“宁曼心底善良,她叔叔婶婶虽然对她不好,但她念着多年的养育之恩,曾劝我们两口子淡忘这件事,不要和对方计较,我们也听了,想着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然而,没想到他们居然得寸进尺,得知我外孙女考取了大学,一心想毁了她的前途,逼她回乡,我想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阻止她和我们相认。”
“到此,我算是想明白了,恶人就是恶人,纵容恶人,并不会让他们有感恩之心,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所以,我会将她们交到公安机关,我相信,我们国家的法律,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公平的审判。”
“今天,占用了大家宝贵的时间,谢谢大家能够安静的听完我的这段话,还请大家以后用公正的立场谈论这件事,谢谢大家了。”
说完,孟敏看了一眼陆院。
陆院何等精明,立刻大声说:“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大家也就不要围在这里了,都各自散开,该吃饭的吃饭,该回宿舍的回宿舍,别聚在一起了。”
又对保安说:“快把人带去保安室,给公安机关打电话,被耽搁了。”
见热闹告一段落,人群三三两两散了,不过都还议论着刚才这件事,大多都是骂尚小兰母女不是人的,孟教授那是什么人,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肯定是有证据的,那么,宁家二叔的做法就太不地道了。
“孟教授说的隐晦,其实,宁曼估计吃了不少苦吧,你看刚才那个冒牌货,二话不说就要抽人耳光的模样,真是太凶残了,估计在家里也没少干吧,宁曼小时候,也不知受了多少罪。”
“对啊,他们明明拿了别人的钱,还不好好照顾别人的家人,实在太过分了,而且,最后居然想鸠占鹊巢!也亏事情真相被查了出来,不然,我都替孟教授憋屈。”
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议论着散开,宁曼看了眼依旧一脸严肃的孟敏,心知今天这顿唠叨是跑不了了,她先对齐庆红说了两句,让对方先去食堂别等她,才走到孟敏面前。
“外婆,”她露出乖巧的笑:“你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她们两母女没能占到我便宜。”
孟敏白她一眼,恨不得用指头戳她脑壳:“真要有什么,我看你再哭也晚了。”
说完,才拉着宁曼来到陆院的面前:“陆院,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这就是我外孙女宁曼,今年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的。”
她声音中透着得意,陆院笑着夸道:“不愧是孔教授和孟教授的外孙女,这优秀可是一脉相传啊。”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陆院再次提出一起吃饭的邀约,这一次孟敏没有拒绝,带着宁曼一起去了,临走前,宁曼看了一个方向一眼,那是之前钱松站着的地方,但现在却早也空无一人。
宁曼心里冷笑,上辈子钱松为了宁瑶,害了宁曼一辈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肯帮她干,她还真以为这个男人对宁瑶情深似海呢,结果这辈子,钱松向她告白在前,丢下宁瑶独自溜走在后,看来这所谓的感情,也不过如此,钱松最爱的,果然还是他自己。
不过,他到底为什么会向自己告白,倒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宁曼想到今天钱松身上的穿戴,尤其是手上的那块手表,脑中升起一个想法,不过,是否被她猜中,还是要回头请了外公调查后,才能确定。
因为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宁曼晚上便没有留在学校,而是和孟敏一起回了四合院,她们到了后不久,接到电话的孔希学也赶回来了。
“曼丫头你有没有事?”
一进门,孔希学就拉着宁曼,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个遍,他可是听说了,今天尚小兰和宁瑶在学校横的不得了,冲上去就要打自家外孙女的,虽然电话里宁曼说自己没吃亏,但不亲自检查一番,他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
宁曼知道孔希学担心,也就任对方检查,好半响后,孔希学才算放下心来。
“这一家人太可恶了,看样子,我们还是太宽和了些!”
孔希学恨得牙痒痒,他之前没想把事情做绝,只想给宁家一点教训,在给老同学的信中,只说希望能够让宁家老二多参加基层建设,但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太善良了。
“曼丫头,你放心,这口恶气我一定给你出了,”孔希学脸色铁青:“要真当我们是泥做的,可以任他们搓圆捏扁,他们可就错了,别忘了,泥人都还有三分土性呢,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了。
“多谢外公,不过,外公,我今天还有别的发现,想和你商量一下。”宁曼便对孔希学提起了钱松的事,“这个人很奇怪,他今天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拦着我对我告白,隐约有借同学们的舆论逼迫我接受他追求的意思,而明明之前,他一直不喜欢我,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我的,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很有问题,大概率,他是想通过我接近一个不好接近的人,而这人会是谁,呼之欲出。”
“这是第一,第二,我记得钱松家里条件很一般,他父亲是工人,母亲身体不好没有工作,老家还有一大家人需要他们家接济,这种情况下,能保证温饱就不错了,就算大学生有补贴,钱松今天穿的衣裤鞋子也应该超出了他的消费能力,特别是他手腕上的那块表,我仔细看了,那可是最新款的梅花表,没有一百多块可拿不下来,钱松的经济状况,按道理说不可能负担起那块表。”
孔希学的表情,随着宁曼的叙述,也渐渐郑重起来。
“曼曼,你的意思是”
宁曼看了眼孔希学,“外公,我的意思你明白,我建议,你让相关部门查一查,没准就能得到一些惊喜。”
八十年代初期,虽然国家政权已经很稳固,但依旧很多西方势力不死心,相关的间谍活动从来就没有停止过,钱松想接近孔希学,而且突然有了远超于他自身经济能力的钱财,除了这一点外,宁曼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我会让人去查探的。”最后,孔希学拍板。
钱松那小子之前就想害他外孙女,他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只是他到底是个正派人,钱松所作所为又没有证据,这种情况下,自己一时也不方便对付他,但钱松要真被猪油蒙了心,为了一点私利就和国外势力勾结,企图出卖国家的利益,那就是他自己作死了。
那真那样,也算了结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要出去一次,那就是去派出所看尚小兰和宁瑶的审问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冒充烈属方面的处罚以及相关描写,都是为了剧情发展需要做了一部分改动的,大家轻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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