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言渺渺狡黠一笑，站起身，趴到对方耳朵旁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
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清香传来，对方呼气如兰，耳朵中淡淡的暖气和酥痒令其心跳骤停，不过也就一秒，他的心跳很快恢复正常。这女子的举动真是快，竟令他忘了有所动作。
他平时不近女色，女子从来都是远远望着他，最近的距离也只是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一米，从来没有哪个女子离他如此近过。而且他武功高强，即使那些女子想扑他怀中也是做不到的。
在听完对方的话语后，他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言渺渺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这可是很大的秘密，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这件事，不过…”她话锋一转，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一双手也数的出来，望湘楼是情报收集地，我提供了这么大的秘密，是不是…？”言渺渺没有接着往下说，她知道对方明白。
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若是我知道这件事呢？你这情报不就对我没用了。”
言渺渺早有准备，笑意盈盈地说道：“阁下真会开玩笑，这件事可是皇宫密辛。先不说你是否真的知道，即使你知道此事，我的情报对你没用。不过望湘楼既是京城最大的情报收集地，背后的势力应该是皇家吧，若我把这件事散播出去，并说是从望湘楼得到的消息，你说你这望湘楼掌柜还当得下去吗？”
言渺渺抚上了茶杯，细细描绘着茶杯的花纹“阁下是聪明人，其中利弊想必可以想清楚。”
男子轻哼一声，只见他合起手中的折扇，说道：“我若是杀你灭口，你恐怕同样留了后路。”
言渺渺脸上笑意加深了，此刻她的表情就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对，太像了，男子忽然想到用狐狸比喻言渺渺的神情。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累，这样吧，看你优柔寡断的，我给你一天考虑时间，明日辰时我来这里找你，你若不在或者不见我，那我就默认拒绝了，到时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就别怪我喽。”说完，言渺渺潇洒起身，准备离开。
在即将走出雅室时，言渺渺补了一句“这个密辛就连那个游手好闲的皇亲国戚三王爷都不一定知道，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可能性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男子听完她的话后，不禁沉思：优柔寡断，游手好闲……
在楼下百无聊赖等着的铃儿看见自家主子下来了，忙上前问道：“小姐，谈的如何？”
言渺渺眨巴了下右眼，笑道：“很顺利。”她可是考虑全面，万事做足了，就不信这望湘楼的掌柜不妥协。
铃儿开心的笑道：“那就好。”
两人结伴出了望湘楼，路上，言渺渺皱了皱眉头，说道：“不过说来也怪，这望湘楼掌柜说话声音虽然好听，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铃儿没有见到望湘楼老板，对此只能说一句“可能是小姐你听错了。”
“可能吧。”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从秀云院离开去了殊雅院。
“小姐，阿三传来消息了，说五小姐身边多了一个贴身婢女伺候。”锦儿毕恭毕敬的向言欣欣转达言渺渺的消息。
言欣欣正在吃着一块香甜的桂花糕，听后放下了点心，问道：“婢女？可是咱府上的？”
“回小姐，应该不是咱们府上的，阿三观察了那女子两天，不像是咱们府上的丫鬟。”
言欣欣嘴角一抹冷笑“看来是外面带回来的，五妹好大本事，这是勾搭上什么人了。”她心中惊讶之余，还有一丝不屑，一不留意，言渺渺便在外面攀上了靠山，从前还想着她懦弱胆小，现在看来真的是变了。
“小姐，真有可能，阿三说，五小姐今天一大早便出府了。”
“让阿三这几天盯好了。”言欣欣眼中流露出算计，若真有什么，可别怪她心狠了。
“现在去外面找一个男人，记住，身份要稍高于平民百姓，肯攀附言府的，身体有什么缺陷更好。”言府怎么说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权贵，即使言渺渺蠢笨之名传的人尽皆知，但找个这样的男人也不是难事。
言欣欣吩咐完，便去找她的母亲陈氏，让她提前做好准备，演一出戏。
第二天，言渺渺早早出了府，这次没有带铃儿，让玲儿守在家中，发生什么事来望湘楼通知她。
二楼雅间里，言渺渺一进门，便看到男子正慢条斯理地沏茶，动作优雅，神态自若，看见言渺渺进来后，招呼道：“姑娘今天来的真早，我还以为得等上一段时间呢，请坐。”男子抬头，面带微笑。
今天他没有戴面具，深邃的眼眸下是高挺的鼻梁，眉毛似剑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乌发中，五官棱角分明，英俊至极。
言渺渺坐下后，嘴角勾起笑容，道“这不是怕阁下久等，早早便来了。”
“看来姑娘很笃定我会答应，话不多说，既然姑娘想要交易，我会给姑娘3000银两。你看怎么样？”男子淡淡说道。
言渺渺皱眉思索了一下：“3000两其实说多也不多，我这个秘密有点亏啊。”
男子听到后很是惊讶，没想到她还真的嫌少，要知道3000两够一个生活好点的人家一辈子的花销了。他喝了口茶，说道：“最多6000两，姑娘若还不满意，那就谈不成了。”
言渺渺笑了笑“够了，阁下真是爽快，我就喜欢爽快之人，我保证，绝不会泄露这个秘密半分。”说完，言渺渺还举起手慷慨激昂的发了誓。
“做生意怎么会靠誓言谈交易呢，这是合同书，你看了没问题的话签一下。”男子轻笑道并取出一份合同递给了言渺渺。
言渺渺接过，细细看着上面的内容，这字写的倒真不错，刚劲有力中带了一份飘逸，好字，言渺渺心里不禁夸道。在看到违约后果后，她的脸色变了。
“我若泄露秘密赔付10万两？还要把人身自由卖给你？还有没有人性？”言渺渺嘴一撇，一拍桌子，很不满的叫道。这哪是合同，这就是不平等条约。这就是把她卖了也远远不够10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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