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绦之所以来谓州,是因为赵佶听说东西有了着落,心里着急,又不放心,就派蔡绦快来取。
种师中京里来了钦差,急忙出来见。
蔡绦沉着脸问:“种大人,那方帕在哪里,快拿给本钦差。”
种师中支支吾吾,“大人,本来是找到了,可是,武植和梁山贼人暗通,不但方帕没拿回来,还抢了我府中许多积蓄,我要重重责罚他。”
蔡绦冷眼道:“种大人,本钦差奉旨来来查此案,你把那武植交给我,我自有道理处置,你不必再过问了。”
种师中没办法,只好叫人从牢里把武植提出来。
蔡绦一见,武植全身上下被打得全身是血,就问:“老弟,你没事吧。”
“蔡兄,你把我借给我。”
“你这个样子,要马做什么?”
“我要再去梁山一趟,把那个方帕给你拿回来。”
蔡绦一脸诧异,“你现在这个样子上梁山?”
武植不以为然:“习武之人,这点皮肉伤算什么。”
蔡绦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换了衣服,骑着马直奔梁山。
梁山。
聚义厅。
晁盖等一众头领正在饮宴。
这次他们得了种师中十几万两的财物,而且宋江来入伙了,晁盖非常高兴,大摆宴席。
众人正推杯换盏,大快朵颐之际。
喽啰进来报说:“武植又来了。”
众人都是一惊。
吴用连忙问:“来了多少人马?”
“只有两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相信。
林冲道:“大当家的,我带几个人去把他宰了!”
宋江拦住,道:“大当家的,他们二人前来必有缘故,不如让他们进来,看看再说。”
晁盖点头。
武植一进来就对着晁盖大喊:“晁天王,咱们本来说好的,你们为何不守信用?”
晁盖理亏,一时无语。
吴用道:“种师中那狗官搜刮民脂民膏多年,我们把这些财物拿来帮助百姓,是替天行道,有什么错?”
“你们替天行道我不管,可是说好了的,东西呢,拿出来还我!”
吴用耍赖道:“这方帕是宫中之物,要给也得给钦差。”
蔡绦拿出密旨,道:“小可是蔡太师四子蔡绦,这是皇上密旨,既然你说要把东西交给钦差,交给我好了。”
众头领把目光盯在蔡绦身上。
吴用笑道:“你说你是蔡太师四子,有何凭证?”
蔡绦一时语塞,因为来得匆忙,也没官服,没带官凭,一时没有信物证明。
宋江突然插话道:“宋某可以作证,他就是蔡四公子。”
其实,宋江并不认识蔡绦,但是,他一心要帮武植,同时也想趁机巴结蔡京父子。
宋江向蔡绦拜道:“四公子,多日不见,宋某有礼。”
“你是……”
“四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是宋江,前年我们在江州知府衙门里见过的,怎么忘了?”
蔡绦反应过来,“哎呀,原来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
宋江摇摇头,“一言难尽,宋江前些时日因事贪上官司,不得不暂居此地。”
吴用换了副笑脸:“既然蔡大人是钦差,请上座。”
蔡绦指着武植,“你们不守信用,害得我兄弟被种师中那狗官入狱毒打,应该让他上座。”
吴用连忙说:“武大人,请上座。”
武植冷言道:“座就不必上了,东西还给我,我好回去交差。”
吴用说:“武大人放心,东西我们一定会还你的,你现在身上有伤,先吃了饭,晚上宿在这里,明日,必把东西还你。”
宋江也说:“兄弟放心,晁天王是守信的义士,不会不还你的,此事包在愚兄身上,来来来,愚兄敬你一杯。”
酒席宴罢。
吴用吩咐人送武植和蔡绦去后寨休息。
又和众头领在聚义厅商量此事怎么办?
宋江说:“哥哥,诸位兄弟,我们都是英雄好汉,应该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像现在这样啸聚山林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众头领交头接耳。
晁盖问:“宋兄弟,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宋江拱拱手,“晁哥哥,小弟以为我们正好利用此事结交蔡太师,他日招安,也有个渠道。”
吴用也说:“大当家的,宋哥哥说得有理,蔡京权势熏天,我们得罪了他必招祸事,不如卖个人情,以备后用,不过是一条方帕而已,给了他就是了。”
众头领大多是无奈落草,都有招安之心,所以都纷纷附和。
晁盖虽说不甘心,但是见众人都有此意,也不好驳了众人的面子,也只好同意了。
蔡绦拿了方帕回京,在赵佶面前替武植说尽好话。
那赵佶见东西回来了,非常高兴,大笔一挥:”经查,武植并无通匪之实,免于责罚,原职续用。”
种师中接到上谕和蔡绦发来的结案文书,虽说心有不甘,却也不可奈何,只得把孙逸夫给放了。
第二天,孙逸夫带着种家之前送的聘礼来种家退亲。
最近几天,满城都在传种家二公子被梁山贼人割了子孙根的事。
种家三代将门,名传天下,种师中实在不想让这种家门丑事辱没种家的名声。
于是,对孙逸夫左劝右劝,说自己之前之所以抓孙逸夫是上峰压迫,他也是迫不得己。
又说之所以孙逸夫能被释放,是他苦求上峰所为。
孙逸夫是个老实人,面皮薄,一方诸侯种师中连求带劝,他不好反驳,加上他也不敢得罪种家。
种师中见他不语,趁热打铁说:“亲家,我找人算过,这个月十八是好日子,不如咱们把喜事办了。”
孙雪娥见孙逸夫带着聘礼回来了,连忙问:“爹,你怎么把聘礼又带回来了?”
孙逸夫把自己的苦衷说了,又说:“娥儿,咱们这样的人家得罪不起人家呀。”
孙雪娥生气地说:“爹,我之前答应过武植,谁救你出来,就嫁给他,人家为了你吃了官司,受了责打,险些官都丢了,我们怎么能背信弃义?”
孙逸夫苦劝,“娥儿,武大人虽说有恩于我,可是,他已有正室,你以前不是说不做小吗?”
孙雪娥沉默不语。
她一向心高气傲,不愿意给人做小老婆。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爹,我听人家说,那种升在梁山被贼人割了……你想让女儿嫁给一个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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