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人死死地按住他,另一个用刀尖撬开了他的嘴。
茶摊老板把壶嘴儿伸进了他的嘴里,往里面灌。
那茶壶里的水是滚开的沸水。
虬髯大汉只觉得五脏六腑像被大火烧得一样,疼得哇哇怪叫。
过了一会儿,
虬髯大汉就肚大如鼓,身子一挺,四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死了。
武植又叫人把一个精瘦的瘦子拖过来,冷眼问他,“你想不想也让你的肠子喝点热水?”
瘦子吓得抖若筛糠,“我说,我说,是……是种升种二公子让我们做的,给了五百两银子。”
武植恨恨地骂道:“好你个种升,一而再,再而三为难于我,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闭了下眼,一挥手。
鲁达等人手起刀落,把这三个人全给杀了。
那茶摊老板扔下茶壶,掉头就跑,一个人追了过去,一刀结果了他。
鲁达对武植,“大人,咱们现在就去找那种升问个明白。“”
武植冷笑,“不用着急,我自有道理。”
一连几天,武植几天没去种府,孙月娥思念得不行,就准备了几匹锦缎带着贴身丫头春梅来到武植家。
李瓶儿也知道武植和孙雪娥的事,本来不愿意见她,可是,她毕竟是经略相公的,也就出来敷衍几句。
二人尴尬地聊了几句,就再没了言语。
气氛尴尬。
那春梅机灵,不断地提出新话题打破尴尬。
李瓶儿笑着说:“二夫人,你这丫头可是机灵得很。”
孙雪娥一听,马上说:“大奶奶喜欢她,那就送与大奶奶了,春梅,还不拜新主子?”
来之前,孙雪娥就和春梅就说过,让她留在武府当眼线,答应给她双份的例钱。
到了武府又是一份例钱,春梅当然高兴,马上跪下拜见新主子。
李瓶儿一时不好推脱,只好伸手拔下头上一支金簪,“我也没什么准备,这个簪子,就当做见面礼了。”
春梅推辞不收。
可是,李瓶儿已经把簪子插在她的头上。
正这时,武植进来,见到春梅愣了一下,“这是哪来的丫头?”
李瓶儿呶呶嘴儿,“是种家二奶奶送给你的,你瞧,多标致的一个小美人儿。”
武植听出李瓶儿不悦,就问孙雪娥:“你到我家来做什么?”
“呃,我房里丢了两颗上好的南珠,我来是想请武大人帮忙找找。”
武植瞪了她一眼,“你府里那么多人,为什么让我找?”
孙雪娥眉眼闪烁地说:“那两颗珠子别人没见过,大人见过,别人找,恐怕找不到。”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的珠子?”
孙雪娥抛了个媚眼,意味深长地嗔道:“你不仅见过,还把玩过,你怎么忘了?行了,我走了,就劳烦武大人了。”
孙雪娥走了,李瓶儿沉着脸不理武植。
武植从袖子里拿出一对上好的翡翠手镯哄李瓶儿,“娘子,你瞧,这是我给你买的,极上品的货色,你瞧瞧好不好?”
李瓶儿见那手镯,翆如碧水,透如白冰,心中欢喜,脸上却冷言问:“官人买了一对,还是两对,不会另有好东西给别人吧?”
“只有这一对,只有这一对。”
李瓶儿这才转怨为喜,“官人先歇着,我去烧水给官人洗澡。”
武植拧了她一把,坏笑道:“这次要多烧些,别像上次不够两个人洗的。”
李瓶儿面带羞涩,嗔了他一眼,刚要走。
春梅抢着说:“大奶奶,我去烧吧?”
李瓶儿摆手,“这个水,不用你烧,我自己亲自烧。”
“那我给您打个下手。”
夫妻二人一夜欢爱不提。
第二天,鲁达请武植吃酒,叫了两个唱的。
那两个唱的樱桃口,桃花腮;杨柳腰,曲子唱得也好听,是一阙难得听见的《点绛唇》。
二人正听得痴迷,鸨子进来说,时辰到了另换别的客人。
鲁达恼了,扔了一个银元宝,要两个唱的再唱一曲儿荤的。
两个唱得刚要唱。
那鸨子把银子送回来,向两个唱的使眼色。
两个唱的站起来要走。
鲁达一拍桌子,“哪个让你走了,坐下!”
鸨子上前道:“鲁提辖,另有大客人要点她们俩去唱。”
“不行,洒家不让她们走,就走不得,再来烦我,把你这楼给拆了。”
鸨子不敢惹他,只好走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外面有人嚷:“哪个狗屁提辖敢跟我争?”
话音未落,气势汹汹闯进来几个带刀的武官,为首一个是个锦衣富家公子,进来就说打。
鲁达和武植站起来就要打。
还没打,那公子指着武植叫了一声,“怎么是你?”
武植定睛一看,是京中好友童贯之子童天一。
武植也笑,“我说哪个天大的胆子敢跟我们抢,原来是你。”
两人哈哈大笑。
童天一赶走侍卫,大剌剌坐下,吩咐鸨子再换一桌新席面。
武植问童天一怎么来渭州了。
童天一看看旁边的鲁达。
武植说:“无妨,这是自家兄弟。”
童天一这才说了他是奉旨来查种师中的。
有人检举种师中虚报兵数,克扣军饷,荼毒百姓。
皇上就派他来查。
三人喝了一场,半醉而归。
刚回家,武植看见孙雪娥的贴身丫头夏花在门房等着。
夏花一见武植马上说:“武老爷,我们二奶奶病了,请老爷赶紧过去瞧瞧。”
武植瞪了她一眼,“她病了,请郎中去,找我做什么?”
夏花苦求,“大人可怜奴婢一下,要是不去,二奶奶必定打死奴婢了。”
说着就跪下掉眼泪。
“得了,得了,我看看去。”
武植跟着夏花来到孙雪娥的房里。
孙雪娥一见大喜,也不避讳夏花,扑上来就是一通小鸡啄米,“爷、达达、哥哥!”乱叫一气。
正闹着,外面有人敲门。
有人敲门。
“武植来了吗?是我。”
竟然是经略相公种师中。
孙雪娥和武植的事,种师中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
这回,怎么还堵上门来?
孙雪娥也不怕,按住武植,向外喊道:“武大人正在给我瞧病呢,等一会儿出去。”
种师中又敲:“武植,本帅有要紧事相商,请马上出来。”语气十分客气。
武植奇怪,种师中一向以长官自居,傲气得很,今天为何如此恭敬,必是真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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