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瓶儿亲自操办仪式,让孙雪娥正式成了府里的二姨奶奶。
一家人其乐融融,满府欢喜。
晚上,武植宿在孙雪娥房里,二人恩爱缠绵了一夜,不提。
半个月后,种师中正在府里吩咐孟真准备银两,他要进京找门路想法子别处做官,以避锋芒。
孟真说:“老爷,我老家遭了灾,亲人全死了,只剩一个表妹李师师无处安身,投奔我来了,想在咱家寄住几日。”
种师中不耐烦地说:“这些穷亲戚搭理她做什么,打发她几两银子让她滚蛋!”
还没等孟真说话。
一个下人跑进来,“老爷,大事不好了,武大人带着兵部的人来抄家了。”
种师中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出来,看见兵部的差官到处查抄,两个儿子也被绑在院子里跪着。
种师中连忙问:“各位,什么事啊,为什么要抄我的家?”
一个兵部主事拿出文书,“种师中,你放纵二子胡作非为,虚报兵数,克扣军饷,上峰命我查抄你家所有财主,子女充军,女眷全部充入教坊司!”
吩咐一声,两个差官上前把种师中也给绑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院子里堆满了各种财物,女眷跪了一地,哭哭啼啼。
孟真、孟玉楼姐妹也在其中。
主事拿着账本一一记录,。
武植把主事拉到一旁,问道:“总共多少赃物?”
主事一抖账本,“你看,总共约银二十万两。”
武植微妙一笑,“你是不是记错了,我看明明是十二万两。”
主事一愣,马上会意,可是,又不好明说:“你说是十二万两?”
“当然是十二万两,本官亲自查验过的。”
主事笑道:“那好,多出来的你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武植摇头,“我这人不爱银子,只爱女人,钱财归你,我要挑几个女人。”
主事连忙说:“你挑你挑,尽你挑选,挑完了,我另做一册。”
武植来到院子里挑女人。
他之所以想挑女人,是为了救孟家姐妹。
官员犯罪,府中女人一是被入做官奴,二是送到教坊司做官妓,文书上说,这些女人全部充教司坊,一旦入坊再无回头的可能。
武植指指孟家姐妹,“我就要这两个。”
主事吩咐,“来人呀,把这两个女子送到武大人府里。”
孟真如蒙大赦,她刚才本和妹妹吞金自尽,不想被兵部的差官抢了金子押到这里来。
孟直向武植谢了恩,扶起孟玉楼示意她赶紧走。
孟玉楼一指跪在一旁一个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女子,说:“还有一个!一起走。”
这个女子就是李师师。
她来投亲,和孟玉楼住在一起,二人脾气相投,都爱书画诗文,没几日就成了莫逆之交。
武植看那女子蓬头垢面,满脸锅灰,浑身发抖,十分可怜,就看了主事一眼,“要不就三个吧。”
主事点头,“把他们三个送到武大人府里。”
武植办完公事,回到府里。
李瓶儿握着一个女子的手上下端量,感叹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标致的美人儿,跟画儿里的仙女一样。”
孙雪娥推她一把,调侃道:“大姐,你看你眼神儿,怎么跟男人一样,难不成你要和她云雨一番?”
众人笑。
李瓶儿瞪她一眼,“浪蹄子,再敢胡说,撕烂了你的嘴!”
武植看那美人儿,也呆了。
眼横秋水,眉插春山,月画烟描,粉妆玉琢,
说不尽万种风流,描不出千般窈窕。
见武植进来,三个女子赶忙跪在地上。
孟真说:“多谢大人救了我们三个,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罢了,”武植示意春梅,“扶她们起来。”
三个女子站起来。
武植指指李师师,问:“她是谁呀?”
孟真说:“她是我的远亲,叫李师师。”
李师师深深道了个万福。
举手投足,百媚丛生。
武植心动不已,问:“你怎么和白天不一样?”
白天在李府时,李师师听说祸事来了,急忙扯了头发,用锅灰抹在脸上。
现在,三人刚刚洗漱,李瓶狂又叫人给换了新衣衫。
李师师就变成个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
武植让三人坐下,问:“你们三个以后有什么打算?”
孟真忙站起来,说:“我们姐妹已经没有什么至亲可奔了,如果大人不弃,我们愿意留在府里为奴为婢。”
李瓶儿忙说:“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出身官家,怎么能为奴为婢呢,官人,不如这样,就当咱家是咱们家亲戚住着,你看行不行?”
武植点头。
孙雪娥却一指那李师师,“她不能留下。”
李瓶儿问:“为什么?”
孙雪娥向她使了个眼色,“大姐,这种祸水留在咱们家,你就不怕惹出什么事来?”
李瓶儿听了不语。
古来祸水惹是非,李师师如此绝色,这样的祸水要是真留下来,必生事端。
武植刚要说话,孙雪娥冷言道:“爷,你救她们三个是为了行侠仗义,还是别有企图?”
武植苦笑,“你这蹄子,我有什么企图?”
“没有就好,赶紧给她几两银子打发她走吧。”
武植有些不舍。
孙雪娥站起来,指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她不走,我们娘俩走,一起走。”
边说边作势要打肚子里的孩子。
武植挥手说:“行了,你别闹了,送她走就是了,可是,她一个女孩儿家的,又无亲无故,你让我把她送到哪里?”
春梅插话道:“爷,不如把她送到童少爷家。”
武植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吩咐人取来五百两银票,交给李师师,又说:“李姑娘,这童少爷是我至交,我再给你写封信带着,他必定不会怠慢了你。”
李师师千恩万谢,跪下来磕头。
武植急忙去扶她,
李师师悄悄地把一颗珍珠耳坠儿塞进武植的手心,深看一眼,轻声道:“爷,留个念想。”
武植吩咐马林带着李师师进京。
没过几日,马林一个人回来,一脸仓惶。
原来,他带着李师师刚过沧州遇上一伙强人,把李师师和车马全给抢了,马林虚以委蛇,借机逃回来报信。
武植叹道:“果然是红颜薄命,这或许就是她的命吧。”
李瓶水道:“早知如此,留在咱们家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孙雪娥冷哼一声,“大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真要是留在咱们家,弄不好就成了正宫娘娘,咱们两个倒成了使唤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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