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拱手道:“童相,金、辽、宋三国,势同三国时魏、蜀、吴三国,金国最强,辽国最弱,我大宋居中。下官以为,不如采取蜀国联吴抗魏之策。”
童贯沉下脸,“真是妇人之见,你也说金国势力最大,那我们为什么不联金灭辽?”
“童相,金国狼子野心,多年来觊觎我大宋,一旦我们联金灭了辽,就失去了三国平衡之势,金国必要对我大宋动兵,到时候……”
童贯不耐烦地打断他,“够了,本相乏了,你退下吧。”
武植回家前,李、孙二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看见武植回来,大喜过望。
李瓶儿问:“官人,没出什么事吧?”
武植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到童贯联金灭辽之策,武植担心地说:“一旦真得灭了辽,我大宋灭亡之日不远了。”
孙雪娥道:“爷,那是人家皇帝老倌儿操的心,咱们又不是皇帝,管那个闲做什么?”
武植瞪他一眼,“你这张小油嘴儿,张嘴就胡说八道,早晚把我害了。”
孙雪娥不服气地说:“昨晚,你还夸我这张小嘴好得很呢,怎么现在又说我害了你?”
旁边侍候的丫头都憋不住吃吃暗笑。
李瓶儿瞪了她们一眼,“笑什么,刚才的话,你们都烂在肚子里,敢传出去一个字,全部乱棍打死。”
几个丫头连忙应了声,“奴婢不敢。”
李瓶儿又指了指孙雪娥,“还有你,再敢混说,一样打死。”
有下人进来,“老爷,蔡绦老爷求见。”
武植来到客厅,刚要说话。
蔡绦折身拜道:“草民蔡绦拜见都指挥使大人。”
武植急忙扶他,“你这闹什么?”
蔡绦笑,“武大人你升了官,我现在被削职为民,草民见了武大人自然要拜。”
武植吩咐人摆上一桌上好的酒席。
喝了几杯,蔡绦说明来意,要跟武植借银子做买卖。
蔡京倒台之后,家里被抄了三次,蔡绦和蔡攸都被削职为民。
现在,北方战局吃紧,前线急需要马匹、军械、粮草,户部各种购买,可是因为数量太过巨大,差了很多。
蔡绦看到商机,可是,却没有那么多本钱,所以来找武植借钱。
武植问:“你需要多少钱?”
“三十万两。”
武植把马林叫来,“府库里现在有多少钱?”
马林答道:“约十五万两。”
武植瞪他一眼,“怎么就剩这几个钱?”
马林拿出账本,一一汇报。
其它的钱有的买了田产,有的开了药铺,有的开了当铺,还有一处钱庄。
武植沉默不语。
蔡绦说:“十五万两,就十五万两吧。”
武植摆摆手,对马林说:“你马上想办法,凑够四十万两给蔡四爷拿着。”
“爷,那恐怕就得卖田,卖铺子了。”
“我不管,三日内,你必须凑够四十万两,赶紧去吧。”
马林应声下去。
蔡绦倒了杯酒,“兄弟,我也不多说什么,全在酒里,我先干为敬。”
几天后,蔡绦又来找武植,说四十万两花完了,还得用钱。
武植请了汴京的几个大户到京城中最大的酒楼远观楼喝酒,跟他们借钱入股。
那些大户本来不想借,武植连逼带吓,总算借了二十万两。
喝完了酒,伙计拿来账单说酒钱是五百两黄金。
以前,武植没来过,只听说这里是京中贵胄、大户最爱来的地方,为了忽悠这些大户拿钱,所以,才来这里请客。
可是,他没想到区区一桌酒菜竟然要五百两黄金,而且伙计还说了,这里只收金子,不收别的钱。
武植吩咐马林回去拿金票。
马林还没回来,伙计又来了,“武大人,您的酒钱不必付了。
武植问:“为什么?”
伙计答:“刚刚有人替爷付过了。”
“什么人付的?”
“这个,小的不敢问。”
接下来几日,武植又在远观楼请了几桌酒,一桌都是五百金,每次都有人替他支付。
武植问了几次到底是谁替他付的钱,小二都不肯说。
这一日,武植一个人来了,把掌柜的叫来,问他那些酒钱到底是谁付的。
掌柜的说:“武大人,有人替您付钱,你只吃喝消遣就是了,何必问呢?”
武植瞪一眼,“你的意思是本官是吃白食的?”
掌柜的慌忙说:“武大人,草民绝无此意,还请大人不要难为小的。”
武植冷笑,“我今天偏难为你,如果你今天不说出是谁,明日我就带兵把你这里给封了。”
掌柜的吓坏了,只好说:“大人稍待,我先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回来了,“我们家主子说了,大人非要付钱,只付故人的一颗珍珠坠子就好。”
武植心跳如鼓,愣在那里。
半晌,武植说:“我要见一下你们家主子。”
掌柜的一脸为难,“大人,不是草民不引见,只是现在我家主子正在会见贵客,不便见人。”
武植恼了,一把薅住掌柜的脖领子,“我非见不可!”
掌柜的没办法,只好悄悄地带着武植来到顶楼。
走廊上站着一群带刀侍卫,个个神态不凡,不像普通家奴。
门口处站着两人。
武植一看这两人,吓了一跳。
这两人一个尚书右丞王黼,另一个是太尉童贯,都着便装。
这两人守在门口,可知房中贵客是何等身份?
武植回到府里心神不宁。
孙雪娥进来说:“给爷道喜了?”
“道什么喜?”
孙雪娥一指李瓶儿,“大姐有了,郎中说是个男娃。
武植勉强笑笑,“果然是大喜。”
李萍儿见武植神色不对,就问:“官人,你到底是怎么了?”
武植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瓶儿和孙雪娥听了都大惊失色。
孙雪娥说:“那客人难不成是皇上老倌儿,可是,那位主子又是谁?”
武植把马林叫进来,“从今天起,你把手中的事全放下,天天去远观楼吃酒。”
马林苦笑,“那种尊贵地方,小的怎么敢去,爷,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武植白了他一眼,“你怕什么,又不要你花钱,你一切用度报公账就是了。”
“爷,不是钱的问题,那远观楼客人个个非富即贵,像我这种没身份的小虫儿,就是抬座金山去了,人家也不让进门。”
正说着,一个下人进来,“爷,有个叫宋江的老爷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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