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一见武植来了,如见亲人,叫了一声,“爷,你总算来了。”
几个家奴见武植打了主子,一拥而上。
这几天,家里连连出事,武植憋了一肚子邪火,正无处发泄。
见那几个家奴上来,怒吼一声,三拳两脚把几人全打翻在地。
徐谓南坐在地上,一脸惊诧,“你……你是什么人?”
武植瞥了徐谓南一眼,“你爷爷姓武,单名一个植字。”
武植把李师师扶起轿子里,亲自护着走了。
徐谓南回到府里,昏昏沉沉,整夜咳血。
徐处仁急忙叫来郎中看了伤。
郎中说伤势很重,问是怎么受的伤。
徐处仁满脸怒色,吼道:“去,告诉汤思退,把凶手抓起来严办!”
汤思退是阳谷县县令,听说徐处仁的孙子被打成重伤,不敢怠慢,马上派衙役去抓武植。
武植正在药铺,一群衙役如狼似虎冲进来就要抓武植。
武植喝道:“凭什么抓我?”
“你打了徐老爷的孙子,现在卧床不起。”
“是他先调戏民女,我才……”
几个衙役不由分说就要锁拿武植。
武植急了,挥起拳脚把几个衙役打得东躲西藏。
一个班头突然扔出一具铁网把武植整个罩在当中。
衙役们把铁网和武植一起带回衙门。
汤知县问他,“你可知罪?”
武植在网里咆哮如虎,“你这等狗官,金兵来了,你们都躲得不见人影,你们除了欺负宋国百姓,还有什么本事?”
汤知县怒道:“大胆狂徒,咆哮公堂,辱骂朝廷命官,来人呀,给我打二十板子,让他清醒清醒。”
衙役们正在打。
旁边的县丞小声提醒:“老爷,这武植可打不得。”
汤知县回头问:“为什么打不得?”
县丞凑到汤知县耳边小声说:“他是一个富户,家里金银如山,打坏了,怎么从他身上弄银子?”
汤知县会意,“把他押进大牢!”
孙雪娥听说武植被抓,马上派马林拿着银票去衙门上下打点。
马林先来到大牢,上下使银子,要狱卒们不要伤了武植。
又来到衙门找汤知县。
县丞出来。
马林先出了五千两银票,小声说:“请老爷和大人周全我们家老爷。”
县丞瞄了一眼银票,“就这几两银子想让我和大人周全?”
马林又拿出一万两,“刚才那五千两是您的,这一万两是汤大人的。”
县丞仍是一副为难的神情,“你们家老爷当街打人,现在生死未卜,而且打得是徐老爷的孙子,你们家老爷惹了惹不起的人,不好办呀。”
马林只得又拿出五千两银票,别有深意地说:“好办,就说那些差爷抓错了人,打人的是西门庆,并不是我家老爷。”
县丞这才收了银票,点点头,“如此说,倒是个说法。”
这一日,汤知县正要葫芦提了结此案,放了武植。
徐谓南的父亲,工部侍郎徐定邦来了,问案情如何。
汤知县说:“原来是抓错了人,打人的人是个叫西门庆的人,并不是武植。”
徐定邦知道官场勾当,冷笑道:“汤知县,你应该是收了那贼不少好处吧?”
汤知县连忙否认。
徐定邦拿出一张二百两银票,“汤知县,虽说我不是你的直接上属,可是,你的上司却是我的同年,要是你从中弄鬼,你上司那里,我可要说上几句。”
徐定邦走后,汤知县急忙把县丞叫进密室商量对策。
县丞想了想,“大人不如使个‘拖’字诀,两边不得罪,两边不答应。”
武植在牢里一连几日不得解脱。
这一日,狱卒推进来一个黑大汉,不停叫骂。
骂了半天,也没人理他,只得歇了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狱卒拿着一壶茶进来,“大官人渴了吧,这是我在外面替您买的上好茶叶。”
武植正在口渴,喝了几口。
那黑大汉叫道:“我也渴了,给我也喝几口!”
狱卒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喝茶,我有一泡尿,你喝不喝?”
黑大汉回骂道:“你敢尿,我就敢喝!把你的尿泡也一起吃了!”
狱卒踢了他几脚。
武植说:“不要难为他,也给他弄一茶来。”
狱卒只得又去弄了壶茶给黑大汉喝。
黑大汉喝了茶,问武植:“兄台,这些鸟人为什么敬着你?”
武植笑道:“那是因为我使了银子。”
“怪不得。”
“兄弟,你叫什么?”
“我叫牛皋,人家都叫我‘铁牛’,本来在曹成义军中为将抗击金兵,可是,官军却说我是匪,把我抓了,你说我屈不屈?”
武植笑了笑,“这牢里被屈的不止你一个人。”
“你也是吗?你也是义军中人,哪一路的?”
“我不是什么义军,我是因为打人而犯了事。”
“打得谁?”
“前相徐处仁的孙子。”
“打得好,这些狗官、有钱人,不敢抗金,只会欺负我们这些良民,该打!”
不一会儿,马林带着一个食盒来了。
摆上酒食,对武植说:“爷,本来我已经上下打点好了,那狗官已经答应放人,可是,那徐谓南的爹从中阻拦,汤知县不敢放人。二姨奶奶的意思您服个软,认个罪,咱们家再赔他家一些银子。”
武植眼一瞪,“赔他个鸟!一两银子也不赔!”
又过了几日,徐定邦带着刑部的公文,要把武植带走。
汤知县不敢阻拦,只得让徐定邦把武植带走,顺便把牛皋也一起带走。
刑部大堂上,徐定邦亲自审案。
现在,武植的罪名不但有殴打良民、官差,还有通匪一条。
徐定邦一心要置武植于死地,把武植和牛皋一起打得遍体鳞伤,二人都不认罪。
这一日,徐定邦让人把武植和牛皋一起带到大堂之上,强按着两人在供状上画了押后,命人押到法场上斩首。
几个衙役绑上二人,就要往外推。
一个小吏从外面走进来,叫了一声,“徐大人,刀下留人。”
徐定邦一见此人,慌忙下堂来,拱手道:“你怎么来了?”
那小吏指指武植,“我为此人而来。”
徐定邦一愣,“你和此贼有交情?”
“我和他没交情,可是他和……”
在徐定邦耳边耳语了几句,徐定邦吓得连连作揖。
小吏说:“徐侍郎,我现在就要把他带走,行吗?”
徐定邦虽说不愿意,可是,那个人他得罪不起,只得同意。
小吏亲手给武植松了绑,“武兄受苦了。”
牛皋在一旁叫,“还有我,还有我,也把我绑绳解了!”
小吏没理他,向武植说:“在下在外面准备好了车马,请武兄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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