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也一拍桌子站起来,声音比完颜亮还大,“完颜亮,你真短见,一个女人算得什么,你当上皇帝,天下女人还不是任你选?”
完颜亮呆在那里。
武植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我看你也没必要做皇帝梦了,天天搂着你的漂亮小妾醉生梦死,做你的窝囊王爷吧!”
完颜亮换副面孔,“武老弟,你急什么,容我想想。”
“想个屁,你想当皇帝,就得把命之外的东西全舍了!”
第二天。
完颜亮赤着上身,背着几根荆条,还带着几份重礼和完颜重节来宫中见完颜亶。
一见完颜亶,完颜亮跪在地上磕了九个响头,把地板磕得咚咚响。
完颜亶眼睛在貌美如花完颜重节的身上扫了扫,问道:“海陵王,你这是何意,为何行此大礼?”
完颜亮抬起头,一脸谦卑地说:“臣以往因听了他人人谗言,对皇上多有不敬,这些时日在家深思几日,深感有罪,今特来向皇上负荆请罪。”
说完,摘下荆条,喝令完颜重节,“打我,狠狠地打!”
完颜重节打了几下。
完颜亮怒道:“混账,你没吃饭吗,打得这么轻?用力打!”
完颜重节又用力打了几下。
完颜亮一脚把她踢翻在地,叫旁边的侍卫,“你来打,狠狠地打!”
侍卫看了完颜亶一眼。
完颜亶得意地点点头。
侍卫拿起荆条打了几下。
完颜亮直起身,看了那个侍卫一眼,“直娘贼,你力气这么小,皇上一旦有事,怎么护卫皇上?”
越骂越狠。
那侍卫气坏了,使劲打了几下,把完颜亮的后背打得鲜血淋漓。
每打一下完颜亮都叫一声“好!打得好,再打,狠狠地打!”
一会儿的工夫,完颜亮的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完颜重节吓得嘤嘤地哭。
完颜亮骂道:“贱人,哭什么,我每受一下打,就免一次罪,这是皇上的恩典,是我的福份。”
完颜亶一直觊觎完颜重节的美貌,见她被骂,又哭得梨花带雨,不免心疼。
摆了摆手,“行了,够了,不要再打了。”
上前扶起完颜重节,拉着小手,看着漂亮的脸蛋,却对完颜亮说:“完颜亮,走跟朕去后宫喝几杯。”
完颜亮说:“臣身上有污,不敢陪驾饮酒,重节善饮,不如请她陪皇上喝几杯。”
完颜亶连声说:“好,好,好。”
拉着完颜重节就往后宫走。
完颜亮回到家里。
徒单媛见他浑身是血,忙叫人拿来热水,替她擦去血污,又拿来金创药给他敷在伤口上。
完颜亮趴在床上,心里想着:此时完颜亶正搂着完颜重节在淫乐,心里一阵阵的疼。
第二天,太监温敦来传旨,宣旨恢复了完颜亮刑部尚书一职。
完颜亮连忙问:“公公,我那小宠为什么没跟您一起回来?”
温敦神秘一笑,“王爷,皇后听说她极善女红,让她多在宫里呆几日,替皇后绣几条汗巾。”
完颜亮牙差点咬碎,不过马上笑着说:“皇后看上她的女红,实在是……”
说到这儿,他都说不下去了,心里在滴血。
完颜亮官复原职,那些之前冷落他的大臣们知道他又得势了,纷纷改变了态度。
完颜亮则按照武植教的暗中积蓄各种势力,到处安插眼线,准备争位。
有什么疑难,马上把武植叫到府里密议大事。
这一天,完颜亮派弟弟完颜雍来把武植叫走了。
婉儿闲着无聊,就找李师师和两个丫头打牌。
因为武植不让家里的女人打牌,所以,李师师不同意,婉儿左求右求,缠得李师师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婉儿吩咐翠儿在园门守着,一旦武植回来就大声说话,又赏了翠儿二十个大钱。
翠儿去了。
四个人开始打牌。
打了半天,只有婉儿一个人输。
婉儿是个争强好盛的人,又因为得了宠,所以,武植平时赏她不少钱。
所以,婉儿要加注。
李师师小声地说:“差不多得了,要是官人回来看到了,可了不得。”
婉儿不以为然地说:“没事,出了事,有我呢。”
丫头香儿嘻嘻笑,“你那些本事,我还不知道,不就是……”
婉儿瞪了她一眼,“你也想啊?那也得爷喜欢才行,不服你也试试?”
香儿不敢回言。
几个人就打了几圈。
突然听到门外翠儿大声喊:“爷,您回来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几个女人一听,吓坏了,慌忙收拾了牌。
婉儿把香儿的手按在桌上,做号脉状。
武植进来,见四人人神情怪异,婉儿按着香儿的手,闭着眼睛,就问:“这是怎么了?”
丫头锦儿连忙说:“香儿病了,婉官儿给她号脉呢。”
武植笑,“胡闹,她会号什么脉,过来,我给号号。”
婉儿急忙把位置让给武植。
武植号了号,“没什么病呀。”
香儿抚着胸口,媚眼闪动地说:“爷,我这里闷得慌,不信你瞧瞧。”
婉儿气得扒拉她一下,“你可拉倒吧,我刚才号过了,你得的是思春的病,改天把你配给一个小子,就好了。”
李师师说:“行了,别闹了,爷乏了,你们都回自己屋里吧。”
正这时,外面一个丫头在外面说:“给爷,大奶奶道喜了。”
李师师让丫头进来,问:“什么喜事?”
丫头拿出一封信,“二姨奶奶派人送了封信来,说是刚刚生了个哥儿。”
李师师把信给了武植。
武植打开一看,是孙雪娥写来的,说是生了个儿子,起了个小名叫‘孝哥儿’,说等满月了就回来。
武植非常高兴,吩咐人拿银子出来,满府上下全部赏钱。
众人乐得不行,唯有李师师郁郁不乐。
等人都走了,她来到里屋的一个小房子里。
这个小房子供着她请来的一个送子观音。
李师师上了三柱香,跪下来拜了九拜,直起身,双手合十,虔诚祷告:“观音大士,请发天恩赐我一个麟儿,如能随我心愿,小女子愿一生吃斋念佛,月月布施,再给大士塑个大金身。”
又磕了三个头。
一个月后,孙雪娥抱着孩子回来了,全家欢喜,武植给起了个大名叫:武勇孝。
这一天,李师师正在房里休息,婉儿一闪身进来了,一脸怪异。
李师师问她,“你怎么了?”
婉儿踌躇再三才说:“大奶奶,我三个月没来月事了,怕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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