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皓呷了口酒,小声地说:“我大宋屡败金国,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在金国没有得力的细作,不能及时向国内反馈军情,武大人可为此事。”
武植说:“洪先生,此事我已经在暗中进行,我已经秘密训练多名死士,随时可用于大事。”
洪皓兴奋地连说了几声好,又说:“老朽虽我年迈,但是,如果武大人有用得着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老朽这腔老血,愿意竭力相助。”
二人连到深夜,都大醉。
第二天,武植带着一众人启程。
日夜兼程走了半个多月回到大宋。
武植先送洪适回了老家,然后带着韦贤妃来到临安面见赵构。
赵构听说亲娘回来了,马上来见。
母子二人一见抱头痛哭了半晌。
哭罢,韦贤妃却说了武植许多坏话,说他在金国无比得意,还当了金国的刑部侍郎。
赵构一听大怒,马上起了杀心,吩咐人把秦桧叫来,让秦桧找个借口杀了武植。
秦桧说,“官家,此人不能杀。”
“为什么?这奸贼是我大宋的臣民,却心怀异志,在金国当了官,这种人杀他一百回都够。”
秦桧劝道:“官家,我们和金国交战这么久了,败多胜少,您早有议和之心,可是,金帝不允,现在,武植是新金帝的心腹,这可是咱们大宋国的宝,怎么能杀了呢?”
虽说赵构是皇帝,但是,现在的秦桧同时兼着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和枢密使,大权独揽,门下党羽遍布朝野。
赵构也怕他,见他时经常在靴子里藏着一把短刀。
所以,他听了秦桧的话,就不再说什么。
毕竟,他早有和金国议和之心,中间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说客。
第二天,早朝。
赵构降旨封武植为签书枢密院事,同时任他为议和大臣,命他回金国和金帝商议议和的事。
武植一听就急了,掏出那几张图,“官家,这是洪皓用了几年时间在金国画的各地地图,让我捎回来交给官家,以图大事。”
太监接过图,交给赵构。
赵构看了看,不以为然地说:“就凭这几张纸能图什么大事?”
武植拱手道:“官家,岳家军刚刚大胜,现在金国新君刚立,朝纲未稳,官员之间矛盾重重,正是我们大军进攻金国,迎回二帝的大好机会,这个时候议和呢?”
岳飞出班奏道:“官家,臣以为武大人的话说得极是,请官家给臣再添一支军马,臣必定会直捣黄龙,灭了金国,迎回二帝!”
此时的岳飞因军功升到检校少保、镇宁崇信军节度使、武昌郡开国公爵,是已经一方诸侯。
他这次来朝,是要赵构再给他一支兵马。
赵构沉着脸说:“天天打呀杀呀,你那些军马耗费了朕多少银子?国库有多少银子够你耗费的?”
岳飞还争辩,秦桧冷着脸打断他:“岳将军,你说的这些事和本枢密说就行,不必劳烦官家圣心。”
赵构吩咐退朝。
武植从宫里出来,岳飞在后面喊:“武大人留步。”
武植回过头,岳飞追上来,拱手道:“请武大人请旨带兵攻金,岳某及部下都愿追随大人左右,听从调遣,直捣黄龙。”
武植苦笑道:“岳将军,刚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官家无意攻金,我又能如何?”
岳飞气得直跺脚,“多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失去了,实在是让人不甘心。”
武植劝道:“岳将军,抗金有明暗两种,你做明的,我做暗的,咱们俩双剑合璧,你在明里冲杀,我在暗中勾当,大事可成。”
岳飞又拜道,“大人,岳某替我大宋军民拜谢谢大人劳苦。”
武植突然想起一件事,“岳飞,我有一个部下叫牛皋,不但忠勇,而且武艺超群,天天跟着我在金国浪费人才,能不能让他到你麾下杀敌立功,博些功名。”
岳飞道:“专使吩咐,岳某哪敢听从?”
回到家里,武植把牛皋叫进来,让他去找岳飞从军。
牛皋不肯。
武植劝道:“兄弟,我知你忠心,可是,你跟在我身边只能从暗,不能从明,很难博些功名,现在岳家军势大,你跟着他必定有一个好前程。”
牛皋还是不肯。
武植再三规劝,才勉强答应,给武植磕了三个响头,就要走。
武植让婉儿拿了张五千两银票让牛皋带着。
这一日,武植进宫向赵构辞行。
赵构一脸怒色,高声问:“武植,你上次为什么带个假公主回来?”
武植心里一惊,暗暗叫苦。
他知道一定是韦贤妃担心赵环环说出她在金国的丑事,所以,在赵构面前进谗言,想把赵环环杀了灭口。
武植急忙辩解,说是赵佶亲自所托,不会有假。
不提赵佶还好,一提赵佶,赵构更恼了,大声呵斥,“大胆武植,你敢用前帝压朕?那假公主自己都认了,你还有什么说辞?”
武植还要争辩,赵构喝了一声,“退下!”
武植从宫里出来,给了一个小太监二百两银票,打听赵环环的去处。
小太监说赵环环已经被打入刑部死牢,择日就要问斩。
武植急忙来到刑部找到刑部尚书何铸。
这何铸为人特别忠直,秦桧多次拉拢,都不愿同流合污,是大宋有名的清官。
见了何铸,武植先递上一万两银票。
何铸冷言道:“武大人,你这是何意?没听说我何铸是有名的不收黑钱的吗?”
武植只得收回银票把赵环环的事情说了,请何铸从中周旋放了这个皇家血脉。
何铸沉吟良久,“现在的问题是,她已经招了说自己是假的。”
武植生气地说:“何大人,她一个小娃娃,到了这里,见了刑具,你让她说是妖孽,她都得认,前帝亲托之人,怎么会是假的?”
何铸还是面有难色。
武植恼了,说道:“何大人不必为难,不如这样,何大人安排一下,让我劫个狱,一旦出了什么事由我武植一人担着就是了,不会让何大人为难。”
何铸看了看武植,咬了咬牙,“你是忠臣,难道我何铸是奸臣,你为国尽忠不怕死,难道我何铸会怕?”
当天晚上,何铸安排自己的心腹去牢中把赵环环提出来,让武植带走,又让人在牢里找了个女的死囚使了银子,让她替代赵环环。
武植带着赵环环回到金国,先让婉儿把府里的大部分仆役都换了一遍,又给赵环环改了名叫柴明珠,说是刚从宋国买回来的丫头。
柴明珠以前在武府呆过,跟李师师、孙雪娥都熟,李师师也没把她当丫头使,当成亲戚对待,给配了个小丫头金铃天天陪着她玩。
之后,又给配了个叫毕春的妇人服侍她。
不想惹出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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