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完颜宗弼故意在街上吃酒闹事,打砸酒馆,让巡毛街的差人给抓到牢里了。
宋江又暗中使银子贿赂牢头,让牢头把完颜宗弼和费保关在一处。
费保一见完颜宗弼,大喜:“大人派你来救我?”
完颜宗弼点头,又示意他不要说话。
晚上,完颜宗弼趁费保熟睡,把他给活活掐死了。
那牢头得了不少银子,向上报说费保半夜突然得了急病,死了。
牢里的节级又往上报,一级一级报到刑部,最后连完颜雍也知道了。
完颜雍一听,唯一的一个嫌犯莫名死了,大怒,马上命刑部派人亲自去查。
刑部的人来到牢里,节级报说因为天热,怕在牢里传瘟病,早就把尸体拉到乱坟岗埋了。
刑部的人回来报说,嫌犯已经埋了。
完颜雍更疑,又派鲁国王完颜昌去查。
完颜昌来到牢里,命人去把费保的尸体挖出来,让仵作查验。
仵作查了,报说并没查什么什么病来。
最近的“假银票案”惊动朝廷,把弄了国库几百万两银子,还把金国的商业搅得乱成一团,弄得皇上寝食不安,日夜难寐。
虽然他不知道这件事是武植所为,但是,他也知道这么大的事,一般人做不出来,必是大人物所为。
可是这个大人物到底是谁,完颜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这天晚上,完颜昌正在家中闷想。
下人来报说,“兖国王爷来了。”
兖国王完颜宗隽是完颜昌的子侄辈,虽说年纪相差很大,却是忘年交。
完颜宗隽进来,见完颜昌满面愁容就问:“叔叔,为了什么事烦?”
完颜昌就说了假银票的事。
完颜宗隽说:“叔叔,像这些事,咱们金人不如宋人懂,你不如去问问宋使武植。”
完颜昌摇头,“我和那武植素无来往,冒然去问,是不是不大妥当?”
“叔,我那宋国婶子可是是那武植侍女赵环环的亲八姐,你们算得上亲戚,为什么没有来往。”
完颜昌愣了一下,“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等完颜宗隽走了,完颜昌来到侧妃赵绣绣的房内。
赵绣绣是徽宗赵佶第八女,因生得美貌,而且性格娴熟,被完颜昌纳了妾。
完颜昌问:“我听人说宋使武植的侍女赵环环是你亲妹妹,这事是真的吗?”
赵绣绣点点头。
完颜昌问:“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赵绣绣长叹一声,“妾身之所以没跟王爷提过,是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
“我那妹子,本来已经回宋国了,可是宋国新君的母亲韦贤妃不能容她,要害死她,多亏武植从中相救,才活了性命,为了掩人耳目如今已经改名叫柴明珠,我不想让人知道她还活在世间。”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明天去串串亲戚,顺便给我捎封信。”
第二天,婉儿正在安排家事,柴明珠在旁边帮忙。
一个小丫头进来报说,鲁国王王妃来了。
婉儿一愣,“咱们家和鲁国王素无来往,她怎么来了?”
柴明珠得意地说:“这有什么,鲁国王王妃是我亲姐姐,我经常去她家玩,她来我们家有什么奇怪?”
婉儿急忙和柴明珠一起出来见客。
双方相互拜了,分宾主落了座。
柴明珠投到赵绣绣怀里,亲热地叫“八姐”。
赵绣绣看着柴明珠,抚着她乌油油的头发,怜爱的说:“几天没见,我妹妹长大了,也长漂亮了。”
柴明珠嘟着嘴说:“可不是嘛,我都说我是大人了,她们都当我是小孩儿。”
赵绣绣对婉儿说:“我这妹子,生性顽皮好动,在府上一定惹出许多是非来,请夫人多多海涵。”
婉儿道:“王妃客气了,明珠现在是我得力的助手,许多事没有她,我都应付不来。”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赵绣绣问:“武大人不在家?”
“不在,早上就出去了,王妃有事?”
赵绣绣掏出信,“我们家王爷有一封信让我捎给武大人。”
婉儿刚要伸手接,柴明珠一把夺过去,“我交给他。”
晚上,武植从外面回来,满脸喜色,一进门就喊:“摆酒,摆酒,爷今天晚上要痛饮三百杯!”
婉儿问:“爷,什么大喜事,值得痛饮三百杯?”
“完颜宗弼,就是那个金兀朮,率大军犯我大宋边境,被我宋军痛击,要不是他割了胡子,换装逃跑,现在他已经在我大宋的牢笼中了。”
婉儿奇怪地问:“爷,我之前总听说我们宋军打不过金军,为什么这次……”
武植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是我派人给他们送去情报,他们提前知道金军的进军路线,埋伏下重兵,所以……听说金军死伤了几万人,你说应该不应该痛饮三百杯?”
“那是应该的,我马上去安排。”
“把她们几个全叫上,我要和她们一起喝。”
婉儿突然想起白天赵绣绣来访的事,把柴明珠叫来。
柴明珠把那封信交给了武植。
武植打开一看,是鲁国王完颜昌的亲笔信,信中先是客气地表示感谢他照顾柴明珠,又说两家是亲戚就应该多多走动,请武植有空去他府上坐坐。
武植挑了下眉梢,坏笑了一下。
完颜昌和完颜宗弼一向不和,二人明争暗斗多年了,现在,完颜宗弼兵败,完颜昌来信,真是天赐良机。
第二天,武植让婉儿准备了份厚礼,还着柴明珠来到鲁国王府。
完颜昌出门迎接。
二人寒暄了几句,完颜昌转入正题,“武大人最近可曾听说假银票的事?”
武植点头,“略知一二。”
“武大人可知,是何人所为?”
武植摇头,“这个不知道。”
完颜昌叹口气,“我们金宋两国本来都签了盟约,不该像现在这样相互厮杀……”
武植打断了他,“据我所知是你们金国毁约犯我大宋边境。”
完颜昌无奈地说:“这都是完颜宗弼一意孤行,我们大金国许多官员,包括本王在内,都不愿意两国交兵,荼毒百姓,靡费粮饷。”
“谁说不是呢,如果王爷能促成两国罢兵,重新修好,善莫大焉,再也不会发生什么假银票案。”
完颜昌眼睛一亮,“假银票案与此有关?”
“可能有关吧。两国交兵,不但有武力上的冲突,也有经济上的较量,不过,如果王爷能促成两国罢兵,武某愿意帮你对付完颜宗弼,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假银票的事发生。”
完颜昌沉下脸来,怒视着武植,突然一拍桌子,高呼一声,“来人,把这蛊惑人心的家伙给我拿下!”
一群侍卫如狼似虎似的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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