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都市小说 > 陌上韶华 > 第5章

岁月不曾流失的时光

恰若人生如戏

幕幕闪现

人生的沧海桑田

如泣如歌匆匆

依然成为过往

————引字

一天的时间在忙碌中很快已经结束了,陌白鹤与陈晓风他们终于回到了养老院后。现在天色已很晚,望着已经很疲惫的陌白鹤坐在沙发上,不断的打着哈欠连天,他很知趣的告辞了。

当他走出房门,来到养老院的大院子,正想穿过院子走出大门,坐上停在外面的轿车时。只见陌白鹤从里面一边心急火燎追到大门口,一边大声地说道:

“风,后天我还有其它事情,你下午陪我去。”

陈晓风打开车窗点点头,露出非常坚定的神色回答道:“鹤放心,回去早点睡觉!”说完,招招手,踩了油门,轿车慢慢地朝远处驶去,渐渐的消失在深深层层的黑色中。

陌白鹤回过头,走进了大门,缓缓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当他踏入房间里,一屋子的清冷迎面扑来。他满是惆怅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

夜已经很晚了,陌白鹤始终没有睡意,就站在他的卧室里,斜倚着窗子,望着窗外的朦胧中的院子,和那透过灯光下的雨水在天空中飘洒。他怔怔地发着呆,心情矛盾而昏乱,在这矛盾和昏乱中,他无法把握自己的思想,只觉得现在的自己随时会崩溃。他用手摸摸自己的头,虽然现在是初春,但天气还在有寒意,但他居然觉得有种浮躁的热。这一点让陌白鹤有种深深地震惊。

虽然夜深难以入睡,但,总不能这样站一夜吧!现在的自己已经感受到了脚因为站久而痛的滋味。于是他长长地叹着气。带着那样凌乱的心情,慢慢的走到床上,靠在床上,慢慢地闭上眼睛,仿佛在睡觉,也好似在思考,总之陌白鹤就一直在那份沉重的思绪里折腾着。

朦胧意识中,似乎林雨柔的身影一直在面前晃动着。

他的思绪慢慢的从脑海深处正无限的放大,放大到无边无际........过去的岁月就如流水一般慢慢的倒回来,仿佛依稀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年,陌白鹤三十五岁,林雨柔二十五岁。那天晚上,他们终于狠狠的吵了一架,他终于动手打了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没有征兆,似乎都出乎意料。但是,陌白鹤从屋外像一阵狂风般卷了进屋内来,他面目凶暴,浑身上下,都带着似乎随时爆发的气息。只见他进到屋内,狠狠地把门关上,发出了砰然一声,这声音一下子把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林雨柔给吓了一跳。她抬起头,不出声,就这样默默地看着陌白鹤。陌白鹤对室内扫了一眼,然后才恶狠狠地盯着林雨柔。那样子仿佛要吃掉她

。林雨柔有些怯意,这样子是她从没看到的面目。

“白鹤……”她轻轻地开了口。“你……你怎么了?”她的语非常不稳定,但心中,仍然有无数的柔情,和无数的期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吼着,用力的摇着林雨柔的身子,她又惊又痛,呼叫着,身子不停的往后左右仰去,她拼命地挣扎,想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只是,陌白鹤太有力了,她这样挣扎反而让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痛,越来越无力。只到,好半天他停止了摇动,她整个人像是从魔掌中逃脱出来。她禁不住痛得要掉眼泪。但,陌白鹤却视而不见。只是冷冷地说,“奇怪,你居然有脸还在家里,你滚,滚的远远的,越越远越好!”他又再一次抓住她,把她用力一摔,摔倒在沙发上。林雨柔重重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气喘吁吁一边万分地震惊也痛楚。

她并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见陌白鹤像风一样的冲出了房屋,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她愣在哪里,眼泪却没有流出来。但心里有一种无名的疼痛和深深的绝望,她知道,彻底的失去了他。好半天,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卧室里收拾行装。

她把箱子放在床上,把所有的衣柜都打开了。她慢慢地,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折叠起来,她面容愁苦,心情低落,只觉得自己把所有属于欢乐和留恋的种种情感,统统都打包到这箱子里永远的带走。一想这里,林雨柔就禁不住发痴,迷失和痛楚紧紧地一直纠缠着,让她的心除了痛楚以外还有不舍也留恋。于是,她停止了行为。痴痴呆呆地坐在那里,几乎陷入了迷乱和不知所措。

她就这样坐在那儿,神思恍惚地想着一切。从过去到未来,从初认识到今天。已经整整五年,她……她却要离开这里?但,她不得离开。现在的陌白鹤已经不需要她了,所以...……她把头仆下来,把面颊埋进手里禁不住痛哭起来。

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离开眷恋的地方?不,她不想走,她想永远地陪着他,可是,现在,只能走,走,远远的,不在回来!

不知多久,一阵激烈的声音把她从恍惚中惊醒,她禁不住仔细听着,原来是门铃声,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沉思,也打断了她那茫然。她站起身来,把衣服堆在床上,走到门边去,毫无心理准备地打开了房门。

一个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面前。正用一双冷漠与骄傲的神态看着她。

她怔住了,禁不住有些无名的疼。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让她走,她知道,这个女人叫杜新然,陌白鹤的秘书,当然也是他的情人。公司是众人皆知。

当王维气愤交加的告诉她时。整个人简直如同五雷轰击。她不相信,也不确定,直到有一天晚上,她走进了陌白鹤的办公室。看到了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情节。赤身裸体的两个人抱在一块。

她无法说话,也无法思想,这场景震慑她,呆了,傻了,最后,竟疯狂般地大吼:“陌白鹤,好,很好,我总算认识你了”。

她跌跌撞撞地从办公室里冲出去。

陌白鹤脸色苍白,急急的想冲出去抓住她,但,林雨柔跑的太快。等他穿好衣服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甩开杜新然的手,飞逝般的冲出办公室,按下电梯,来到地下室

当陌白鹤坐在车上,心不由自主的疼通起来,慌乱的踩着油门。他此时的心特别乱,一路狂奔。回到家,房间空无一人,是的,林雨柔没有回家,她居然没有回家。他战战兢兢地拨打着王维的电话,王维冷冷的在电话那头说道:“你是知道的,雨柔是不会来找我的,你故意为之,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早就警告你了,不要游戏人生,不要辜负她.......不然,我绕不了你”,说完那头挂完电话了。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此时的他知道,他错了,错的离谱。他一直以为林雨柔会很伤心,会哀求他。但,现在她居然消失了。

好强又好胜的他,绝不想低头,绝不想认错,不就是游戏一下?谁都知道王维爱她疯狂,已是人人皆知的事,谁让她不与王维保持距离,不冷漠王维,不然,他怎么轻易的与杜新然上床。

他知道这是借口,是为自己的一时堕落找借口。林雨柔是那样的清洁与自爱。若不是们定婚了,她纵然也不会跟他住在一起。

此时的他在房间里急促地走来走去,好似疯癫般的。并不时的朝门口看去,又转过头对着墙上的时钟看去。墙上的时钟不停的转动着。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已经深夜了,但,林雨柔依然没有回来,仿佛从人间蒸发一样。

陌白鹤拖着疲倦的身体慢慢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当他缓缓地靠在沙发上,心底里依然有种无名的疼在不时的抽痛着,让他烦躁不安。

此时,门被人推开了。王维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你来干什么?是看热闹还是打算替雨柔说话,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没有资格说这些!”他问,声音冷淡而严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维非常生气的问道。

“不要幸灾落祸,我们俩的事还论不到他人来指责?”他咄咄逼人地说。

“我……我……”王维有些紧张口结舌起来,“我不想说你,只想来找你谈谈。”

“谈吧!”他简明地说,意示王维坐下来。:“请坐!可别想我道歉,哪个成功的男人没几个女人。游戏人生是商场的隐性潜规测。你也一样,不要标榜自己。!”

王维显然没有料到陌白鹤这样说话,一下子把他想说出来的话给堵住了,于是,他慢慢地坐在陌白鹤对面,手紧紧紧的握着,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你有没有想到过结婚……”

“结婚!”他立即打断王维的话,“为什么要这么结婚!”

“你跟雨柔认识了五年,同居了两年,还不想结婚!”他显然很不满意陌白鹤的态度。一个女人的青春与清白非常重要。

“这是我的事!”他吼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啊呀,”王维冲口而出,“你是不是男人,有没有责任与担当,要知道,一个女人清白是很重要的,你以为雨柔是你那个势力的女秘书能比的!为了钱什么下贱的事都能做!和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你对的起她吗?”

“你是什么意思?”陌白鹤恶狠狠地问,眼睛瞪得好大好大,直直地盯着她。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立刻和雨柔结婚!”王维恼怒地叫了起来,陌白鹤那盛气凌人的态度激怒了他,那游戏人生的态度和不屑一顾的眼神激怒了他,同时也刺激了他,让原先准备了许久的话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于是这句最直接的言语就毫不经思索地冲出口来。

“结婚?”陌白鹤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声音非常严厉。“谁派你来的?”他气势汹汹地问,“是林雨柔吗?叫她让你来找我的?”

“错!”他愤怒了,代林雨柔不平,这陌白鹤简直是不可理欲且如此地张狂与跋扈。“你休想!她根本不会叫你结婚,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在意她,她凭什么要叫你跟她结婚呢?”

“那么,”他怒吼,“是谁要我跟她结婚?”

“是我!”王维大声说。一说出口,自己就呆住了,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但是,他已经揽上这件事了,管他的,即使现在想不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彻底爆发了,为了林雨柔,同时也是为了自己心中那份藏在心底的秘密。

“你爱她?她也爱你!”王维提高声音,声音大得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你要负责,她不是你那个可以玩玩的秘书,谁都知道,只要是男人,有钱的男人就会倒贴!”

“哈!”陌白鹤怪叫,一脸的不耐烦,:“我自己的事,还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插手。谁都知道,你爱林雨柔。要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结婚?”

“是的,我爱雨柔!非常的爱”王维高高地仰着下巴,“做梦都想跟她一起,但是,我尊重她,尊重她的选择,只要她幸福,她怎么做都可以,我知道,她爱你,特别很爱你,咋们三个认识有五年,她的心里只有你,不然,我早就娶她了。你得到了她,就应该好好的珍惜她,不要像渣男一样轻易的无视,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后悔莫及!”

陌白鹤听到这话,紧紧地盯着王维,眼神凶狠,似乎要把整个人吃掉。

“哈!”陌白鹤又发出怪叫声,“你说得倒真是头头是道!你以为你是调解人间仇恨的上帝吗?你对于我们的事根本不清楚,我奉劝你,少管闲事!如果你要,你大可去追求她,反正她现在是自由的.......”

“好!很好,这是你说的!”王维愤怒地怒喊,“我以为你会知道错了,以为你会认真审查自己,认真的珍惜现在拥有的工发。事实上,你就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也是一个不靠谱的朋友,更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你这样的人,我不屑跟你一起创天下,至于雨柔,昨晚是在我哪里,我今天是想调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想挽救她的幸福,这样看来,没有必要,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仅要独立门户,而且还要好好珍惜雨柔!你去做你的人生赢家吧!以后,没人打扰你了.......”

王维说完,转过身去,径直地走出了办公室,留下陌白鹤齐磊的靠在沙发上不言不语。

陌白鹤非常愤怒与憎恨,他努力的控制自己,浑身颤抖。但很快,他沮丧极了伤心极了,非常的痛恨自己刚才的态度与不理智,现在雨柔没有消息,王维也彻底离开了他,三个人相守与共的岁月再也不回来了.........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知趣的不去打扰他。就连杜新然整天没有进来,仿佛陌白鹤不在公司里。他就这样默默的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既不听电话,也不说话,直到黄昏来临。他才渐渐的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出办公室........

周一过去了。

星期二过去了。

星期三又过去了。

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似乎还更长,总是,

陌白鹤从来没度过如此漫长的、期待的日子,他曾希望林雨柔能自己回来,但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流失,他知道自己失败了。午夜梦回,他也曾痛心疾首地懊悔过,为什么自己表现得那么凶悍?那么不给他留余地?假若他能冷静地听王维的劝解,细细地分析,或者,林雨柔会回来,而王维也一样回到公司,但现在,所有的一切因为自己的倔强和也自尊,把一切事情都弄糟了。

他叹息,懊丧着,他不安而神魂不定。

直到第二个星期六,一个公司的客户来了,谈完公事,他不得不陪客户去吃饭。

就在喜格亭的餐厅里,他看到了王维与林雨柔,两个人正在吃饭。当林雨儿苍白的脸,不经意的看着他时,他的心里无由自主的痛起来,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是他让给王维的。只是,他没有料到林雨柔这么快就跟王维在一起,心里的痛越来越重,但自尊却让愤怒到极至,他匆匆地与客户说了几句话,留下杜新然在哪里,自己逃似般的离开餐厅。

他驾驶着车,在街道上四处流荡,那个有着林雨柔的房间这个时候,却如刺一样深深的刺痛着他。直到深夜。他才慢吞吞的回到家,打开门,怔住了,林雨柔坐在沙发上,正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他迷糊了,也蒙住了,一个晚上的疲劳,一个晚上的失落,让他精疲力竭,尤其是当他看到林雨柔跟王维在一起,强烈的醋意涌然而生。如果说,林雨柔并没有跟王维在一起,在外面呆几天的话,他想他不至于这么愤怒,但,现在,所有的怒火一起涌上心头。于是,他再也控不住自己,突然间顿时爆发。他怒骂着林雨柔,喊他滚,接着他逃离了那个房间。他来到了杜新然家。把自己喝得醉惺惺的,不醒人事。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记不清说些什么,当他晕沉沉的睡着时,杜新然出现在他的家

此时,她站在门口,锐利地望着林主雨柔,打量她

看到林雨柔的眼睛湿润。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怎么?你还不走,需要赶你走吗?”

林雨柔前一分钟还在悲痛欲绝时,此时顿时哑然失笑,肤浅的女人就是这样没有修为。素不知,不是她不想走,不想离开陌白鹤,只是,她实在是放不下,下午在餐厅里,当她看到他时,心还是无由自主的痛。这就是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虽然,她绝不会选择王维,毕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但是,三个人一起风风雨雨走来,这种情已经上升成不可牢固的亲情关系,王维知道,陌白鹤更清楚。只是不愿承认。她淡淡的说道:“走不走,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提醒。”

“可是,陌已经不爱你了,他爱的是我。”杜新然冷冷的凝视她,“如果,我是你,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是吗?你这么确定他爱你,”林雨柔直率地说,“我认为,他只爱自己。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

“哈哈?”杜新然发出刺耳的声音,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她,“你知道吗?蠢女人才会爱情至上,所以结局惨淡。而我,不需要这些?”

“其实,我知道你是为钱而跟他一起?”

“那又怎样?他知道,可是他愿意!陌这种人是很聪明,谁也别想欺骗他,所以,我并没有隐瞒什么?至少各需所求,大家都很公平。你知道吗?对于成功的男人而言,权衡利弊是首要,情感是次要,他不会让我离开他,他需要我的地方很多,而你就不一样了,除了陪伴,毫无价值........信不信,让他在我们俩选择,你看是让你走还是让我走。?”

林雨柔定定地站着一动也不动,面色变得惨白,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杜新然。,凝视着那张年轻而漂亮充满了挑衅的脸,她的眼里逐渐蓄满了泪水,声音沉痛而悲切:“你走吧!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不必拿这些话刺激我,不过,会如你如愿,但愿你不要后悔!”说完,轻轻地把门关上,杜新然怔怔的看着门在她的面前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有些失望,林雨柔的表现出乎意料的,不在预期中,但她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摇摇头,露出了一丝冷笑,转身离开朝电梯走出。

林雨柔背靠在门,静静的一动不动的靠着。四周一片寂静。

寂静有着无名的悲哀和凄凉。她慢慢的蹲下来,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什么也没有说,时间在静静地流失,客厅的时钟清脆的响起,蓦然间,林雨柔抬起头来了,她的脸色由惨白而变得通红,她一下子站起身来,冲进卧室,身子战战兢兢的摇晃着,猛然间把头扑伏在的膝上,发出一阵沉痛的哭泣声,声音那么凄婉,那么悲伤。她一边哭泣一边低声地喊着:

“陌白鹤,你太无情了,太自私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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