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冉颂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走出浴室。他身上白色的浴袍领口微松,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
冉颂的肤色很白,因刚洗了热水澡,所以现在白里还透着粉。
司云看着,觉得这个男人真好看。
冉颂发现她看着自己,逗她:“好看吗?”
“好看。”司云点头,诚心地问,“你怎么会这么白?”
冉颂过来跟她比了下手臂的肤色,说:“还是你更白。”
“我是女生。男生像你这么白的多吗?”司云不太好判断别人白不白,因为就只这么近的看过冉颂,以她黑白的视觉能力,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别人白不白的。
“男生白的也多吧。”冉颂随口说着将桌上大大小小的餐盒都打开,“你点的餐又太多了。四个人都吃不了这么多。”冉颂终于找到司云身上富家女的缺点了,不是刁蛮任性,不是挥霍奢靡,而是浪费粮食,她就好像是不知道人一顿可以吃多少似的。这个缺点一定要改掉,冉颂打算慢慢给她改正。
司云摸摸冉颂湿漉漉的头发,问:“有电吹风吗?”
冉颂拿身旁的毛巾又擦了一把头发,说:“不用吹,一会儿就干了。”
司云还是去浴室柜里找到了电吹风,过来给他吹头发。
温热的暖风吹在头上,司云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发丝,这一刻的情景令冉颂感觉温馨,像极了他印象中父母生活中的场景。在琐碎又普通的日常里满是小小的甜蜜与幸福。
在冉颂的想象里,自己将来与司云的生活也会是那样,有一个很温馨的家。
家是什么样子的呢?
房子自然是要比他自己现在住的这个大,但也不要像司云的房子那么大,大得空荡,说话声音大点都有回音,显得冷清。
他们会在一起慢慢变老,老得头发变白,然后每次洗了澡吹头发的时候,都会问:“我的白头发是不是又多了?”想到这里,冉颂觉得设想的不太对,头发可以染黑……
老了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冉颂现在还想象不出来,对于23岁的他来说,老还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但他渴望今后自己的每一个年龄段,都能和司云一起度过,中年、老年……
司云是那么聪敏通透的人,很多事不用讲出来,她也能知道。她是否也知道,他有多么的希望能和她一直好好的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害怕失去她的心情从一开始就存在,她知道吗?
司云见他半天不说话,一动不动的在发呆,摸摸他的额头,问:“还不舒服,是吗?”
“没有,已经好多了。”冉颂看眼窗外,“天黑了,你今晚……回去吗?”
“想我留下陪你吗?”
冉颂心头荡漾:“想。”
这里虽然有两间卧室,但是另一间因为长期空置,被放置了很多物品,已经被当做储藏间用了。
司云去洗澡的时候,冉颂将自己卧室的床单、被罩、枕套都换了新的,一边做着这些一边努力抚平心里的荡漾,告诉自己睡觉就是睡觉,感冒还没好呢,体力不允许。
冉颂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当司云穿着他的白衬衣,光着两条细白的长腿从浴室走出来时,他还是瞬间感觉自己已经退了的体温又开始上升。
冉颂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让自己静心,很快身旁的床体一动,被子一掀,人就钻了进来,床上明明有两床被子,可司云几乎是没带犹豫的就贴到了冉颂的身上。
冉颂现在心里想的已经不是体力行不行的问题,而是没有!没有!!又没有!!!他又有了想马上出去买的冲动。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冉颂头脑发昏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由原本的平躺姿势,变成了半压着司云的姿势。
但是不行,今天真的不行。
“我这里没有,都寄到你那里去了。”冉颂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司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也在想着这个事,虽说不用也不一定会怀孕,但凡事就怕个万里有一。如果怀孕了,根本活不到足月,就又是一尸两命,着实没必要死得那么惨。
即便是没有将死这件事,也全没有21岁就怀孕生孩子的道理,不过好像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
司云对只抱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冉颂说:“还有别的办法,药,可以吃药,明天一早就去药店买,应该也来得及。”
冉颂一听这话,马上老老实实的躺了回去,毫不犹豫地说:“不行,怎么可能让你吃那种东西,是药都有毒副作用,绝不能吃。”
司云搂着冉颂暖烫的身体,无所谓地说:“有的卖就一定有人吃过,没关系。”
相较于怀疑药的毒副作用,司云更怀疑自己不能跟人怀孕,因为她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不行!”冉颂态度坚决,“谁爱吃谁吃,你不能吃,没有哪个男人会让自己真心喜爱的女人吃避孕药。”
冉颂纳闷了,怎么感觉司云比他还心急呢?
冉颂扯过司云身后的被子,将司云从自己的被子里裹出去,裹紧,说:“小姑娘不要好奇心那么重,我现在生着病,你不要欺负我。乖乖睡觉。”说完亲吻一下司云的额头,“晚安!”伸手将床头灯关掉。
司云嘻嘻笑了几声,但她向来嗜睡,很快就秒睡了。
冉颂在感冒药和满脑子《清心经》怎么念的问句中不多时也睡着了。
这个夜晚在清心寡欲的甜睡中迎来了清晨的曙光,醒来后,司云以担心家中猫猫狗狗为借口,拖着冉颂的行李箱便连人带箱子一起拉回了翠屏山水别墅。
西森猫看到一夜未归的司云,只是喵喵的打了两声招呼,但当它看到冉颂也来了时,立刻粘着司云要抱,赖在司云的怀里不肯出来,冉颂见了不由得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了只这么粘人的猫给司云。他还不知道西森猫粘不粘人取决于他在不在家。
冉颂在楼上自己房间里收拾好东西出来找司云。
司云人不在书房,不在卧室,也不在健身房,冉颂探身从楼梯扶手向下张望,客厅和餐厅里也没有。
冉颂只得喊:“司云……你在哪里?”
“在这。”二楼传来司云的声音,“在厨房。”
冉颂走下来,路过餐厅里那颗色彩缤纷的高大糖果树时,小心的从树上摘下两根心形的棒棒糖。
冉颂走进司云所在的西餐厨房,被眼前的场景吓一跳,里面摆了很多很多的食材,种类繁多到难以估量。
司云因为自己没吃过什么,所以在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吃的情况下,将以为是好吃的都买了回来,将个偌大的厨房摆得满满当当。小分正在将食材按类别储藏存放。
司云说:“墅区商超刚送来的,你看看想吃什么?”
冉颂叹气:“这么多我们得吃一年。”
司云对这个没有概念:“是吗?”
冉颂打开冰箱,司云的冰箱里一直以来别的东西没有,饮品那可不是一般的多。冉颂见司云平常喝的最多的是奶类饮品,便拿了一款大盒装的牛奶出来加热。
司云见了说:“你可不能学我,按我的饮食你受不了。”
冉颂将棒棒糖拆掉包装,喂到司云的嘴边。
见冉颂一脸期待,司云便张口接过了棒棒糖。
下午,两个人在书房里,冉颂看剧本,司云在电脑前查看几家知名拍卖行近期将会进行拍卖的藏品。乱世黄金,盛世收藏。艺术品不只有文化价值,也有金融属性,是不错的投资选项。
书房静谧,偶有几声冉颂的咳嗽,不时的视线交汇和相视而笑,司云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后,说了两句就往外跑:“我出去取东西,很快回。”
冉颂跟出去:“取什么?去哪取?”
司云按电梯:“墅区c门口。”
“那么远,我去取。”
“你生病没好呢!”司云将冉颂推出电梯,“送货员已经在等了。我开车去,马上就回。”
十分钟后,冉颂在电梯口接过司云手里的袋子,问:“取外卖一直这样吗?需要自己去那么远取?”
司云说:“不是,这个没在物业做企业信息登记,否则可以送进来。别家有佣人取,我这里也是极少遇到这样的情况。”
冉颂看袋子里,发现是三大包药材,好奇问:“这个做什么用?”
司云认真地看着说明书,说:“这个治疗感冒和咳嗽,还能增强免疫力。用来给你做药浴。”
冉颂惊:“药浴?”
健身房的浴室里,浴池浅处一米四,深处一米六,非常适合用来泡药浴。
冉颂此刻正泡在浅绿色的药水之中,满室的药香。
浴室门开,司云裹着条白色的浴巾走进来,一手抱着两套冉颂买的情侣款睡衣,一手提着个小果篮,里面有一盘洗切好的水果。
冉颂看着司云曼妙的身姿,修长的白腿,紧张的顾左右而言他,问:“收到的那些情侣装,都好看吗?你喜欢吗?”
司云放好东西,在浴池边慢慢进到水里,回答他:“喜欢。”
冉颂划过来扶她。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司云问。
冉颂搂过司云纤细柔软的腰肢,脑子一时有点不够用:“嗯,好。”
司云搂着冉颂的肩膀,看了眼他的身体,态度挺正经地说:“你看上去瘦,脱了衣服还蛮健硕的。”
冉颂将她的身体搂得更近些,在她的耳边说:“你上辈子一定是个小妖精,这辈子才也这么能魅惑人。”
司云从一旁的果篮里拿了颗葡萄,用嘴喂给冉颂,含糊地说:“是个怪物……”
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冉颂抱得太紧,司云站不稳,在水中滑了一下,两个人险些都摔倒。
司云笑起来:“你差点带倒我。”
冉颂声音低沉微喘,在司云的耳边说:“在这里容易摔倒,回卧室好不好?”
司云的卧室整体造型设计呈圆形,屋顶是圆形的星空吊顶,深蓝色的夜空上镶嵌着数颗星形小灯,映衬着放置在下方的圆形大床,温馨又浪漫。
圆床上,两具年轻的身体痴缠在一起,司云如一朵含苞的花,在冉颂的温柔里慢慢绽放。
窗外天色渐暗,夜才刚刚开始。
月上中天的时候,两人搂在被子里,耳鬓厮磨的说着情话。
冉颂说:“司云,我们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司云说:“我们的这辈子,会不会就是上辈子时说的下辈子?”
冉颂想到曾做过的梦:“我们可能真的有上辈子。”再亲亲司云,“我们公开恋情好不好?”
这是冉颂第二次提及这件事了,司云依旧觉得没有公开的必要:“公不公开我们不都是一样的在一起吗?公开了会多很多的麻烦。”
冉颂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两人属于彼此。这是一种情感上的归属感,他知道公开恋情会给自己带来问题,可他心里对这个归属感的渴望程度,已经使他愿意为此承担后果。
第二天上午,书房里。
冉颂难得能有三天连续的休假,主要是因为生病,为此推掉了一个时尚活动的出席行程。这样也对,对于现阶段的冉颂来说,一般的时尚活动,商业活动和所谓的各类盛典,已经没必要逐一出席露面。红毯活动一年至多参加一两场有规模有影响力的就够了。出席多了过犹不及。
冉颂接了个电话,之后拿着手机半晌不说话。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司云并未在意。
“司云。”冉颂突然开口,神情有点严肃。
司云看向他:“怎么了?”
“刚刚公司跟我说,给我百分百的团队决定权。”
司云面色如常,简单答:“嗯。挺好。”
冉颂顿了顿:“我听说你注资了,这是你向公司提的要求吗?”
“我就随口提了一句,也算不上是要求。”司云堵死冉颂接下去可能会说的话,“你有你的工作,我也有我的,风险投资就是我的主要工作之一,刚好投资的企业里有你,有什么不好?”
冉颂不说话。
司云追加:“你不会是想要我避讳着你与有关的项目投资吧?”
司云假装生气:“我偏不。”
冉颂被说蒙了:“没,我没这个意思,我就问问,你怎么生气了?”
冉颂赶忙将人抱过来哄:“乖,不生气。我错了,我再也不问了。”
司云坐到冉颂的腿上,两个人亲亲抱抱了一会儿,司云将这件事成功掀了过去,她可不想让冉颂知道她干涉了他的工作。
家中门铃响,有送货员送货上门。
司云下楼将东西签收回来,拿到冉颂的面前,说:“有礼物送给你。”
冉颂接过来:“礼物?是什么?”心说楼下那么大一树的糖果不知要吃多久,可千万别再买糖果了。
拆开礼盒,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皮箱,有个四位数的密码锁。
这是送了个箱子吗?
冉颂打开皮箱,不由“哇”了一声,只见箱子里固定摆放着一架白色的飞机模型,金属材质,小型的民航飞机模型。
冉颂很开心:“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飞机模型?我好想从来没有对外说过。我小时候有一个这么大的飞机模型,是战斗机。”
司云的注意力并不在飞机模型上,她翻找着箱子的下层,说:“我不知道你喜欢飞机模型。”
司云将箱子下层的东西全拿出来,冉颂这时才看到这下面有很多文件袋。
冉颂逐一打开,心里纳闷,一个模型需要这么多的说明书、质检报告和证明书吗?还有一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证件,都是繁体中文加英文,密密麻麻的很多字。直到他翻开一本证书,上面写着物权所有证明书,并在里面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飞机型号、出厂编号等信息,才一脸懵地问:“这是……?”
司云说:“属于你的私人飞机,今后再不用为了赶飞机起早贪黑那么辛苦了,今天让飞机等你。”
冉颂吃惊到一时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司云拿过飞机模型介绍:“这是1:64的还原,实物就是这个样子,好看吗?”
冉颂难掩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
司云说:“有半个多月了,飞机已经停放在机场了。就是相关手续办得慢了些。”她拿过一个卡片给冉颂:“这是飞行员的电话,所有乘务组的人都已经配备好了,可以随时启用。”
“这花了多少钱?”冉颂不得不问出这话。
司云说:“全套手续下来,四千多万,不到五千万。”
冉颂诧异,一架私人飞机几千万就能买下来吗?他在箱子里找到款项单据,随后惊呼:“美元,三个多亿人民币,你……”
司云见他这样,反觉奇怪:“你惊讶什么?不值这个价吗?”
冉颂真的被震惊到了,他最近原本一直在考虑送什么给司云做圣诞礼物、新年礼物是好,他还没有想好,司云这么一个三亿的礼物砸下来,冉颂顿时觉得自己送什么东西都送不出手了。
司云并没有在冉颂的脸上看到预想的高兴的表情,问他:“你不喜欢吗?”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冉颂为难地说:“这……太贵重了。”
司云说:“无论是三块钱的棒棒糖,还是三个亿的飞机,都只是个物品而已。送礼物最重要的是实用,你能用得上就没问题。”
冉颂看着司云清澈如水的眼睛,叹气,说:“今后再想送什么给我,先和我说一声,好吗?”
司云像听到了笑话:“送人礼物提前问?”
冉颂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的。”
这话也对,司云点头:“好。”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西森猫在角落里玩平板游戏的配乐声。冉颂找了款打地鼠的宠物游戏给它,使它玩得不亦乐乎,完全忘了去粘司云。
冉颂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内配白色体恤,衬衫没有系扣子。
司云用双手分开冉颂的衣襟,环抱住他的腰身,贴着他的耳朵说:“我到现在都还疼着呢。”
“……还疼?那……”冉颂无措,“那怎么办?可以涂止痛的药吗?”
司云趴在他的胸膛上,嘻嘻笑,完全看不出疼的样子,轻声问冉颂:“你当时是什么感觉?跟我说说。”
冉颂被问的一双耳朵都红了:“我,我也疼。”
“嗯?”司云意外,“男人初-夜也会疼的吗?那你现在还疼不疼?”
冉颂窘:“现在不疼了。”
司云继续好奇地追问:“男人为什么会疼?是所有的男人都会疼,还是只有你疼?”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冉颂也不知道其他的男人第一次疼不疼啊!
“可能是因为……”冉颂吞吞吐吐。
司云要知道:“因为什么?”
“尺寸……”冉颂脸红的不行,“你……我……所以……”
司云坐在冉颂的腿上,搂着冉颂的脖子,问:“敢不敢在这里做一次?”说这话时,她看了眼书房的监控镜头。
司云的卧室里也有监控镜头,昨天被冉颂用东西盖住,并关闭了卧室的监控设备。现在听司云这样问,冉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问:“为什么?”
司云说:“把过程录下来。”
冉颂更惊讶:“为什么要录下来?这要是流漏出去……”天啊!简直不敢设想是什么后果。
司云问:“你怕?”
“当然怕,怎么会不怕?难道你不怕?”哪有正常人会把自己的性-爱过程录下来?
“我不怕。”
冉颂态度坚决:“绝不可能。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他哄司云,“你是想自己看到,是吗?”
司云点头:“想看。”
冉颂想了想,说:“那……我们可以找个镜子,你看镜子里不是一样吗?”他贴着司云的耳朵小小声地说,“还是现场直播。”
司云笑:“好。”
“现在吗?”
“嗯。”
冉颂抱着司云起身:“去哪?楼上健身房里的镜子够大。”
司云搂着冉颂的脖子:“不好,那里空间太大。”
冉颂边走边说:“浴室里也有镜子。”
司云指身侧:“衣帽间可以。”
衣帽间的确不错,即有镜子又有长椅,还没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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