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棠。”
周玲玲接过纸杯的同时，而冲她欠了欠身，棠字本来都要说出来了，又被她重新咽回去了，很亲很亲的叫了一声老板。
意示意示喝了一小口就放下，脸色不自然，感觉很拘禁的样子。
“放轻松，你别把我当老板，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相处。”
姜棠绕道到主位的高档真皮升降转椅坐下，转椅很软很舒服，刚坐下去她就忍不住想躺着眯一会。
“小棠，我有两个问题？问完可以直接签合同，不用谈其他的了。”
“嗯？”
姜棠尴尬地拧了下大腿让自己清醒下，别等会谈一半她睡着了，那就丑大发。
都怪王八蛋陆煜骁，刚刚在车上还不觉得困的，怎么一回家里瞌睡就来了。
好困呀。
想打哈欠又打不出来，这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姜棠强撑着精神坐直身板，一改往日的笑脸迎人，紧紧绷着唇，口罩下就连平时一直保持上扬的嘴角似乎不习惯，只能紧绷着面部肌肉才能让嘴角不上翘。
口罩不紧，但因为唇肿了，唇瓣几乎是贴着口罩的，口罩的抖动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唇形细微的变化。
突如其来的冷脸让周玲玲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明明小棠儿什么都没做，只是抿着唇斜视她。
周玲玲心里打鼓的地方，见到这样具有压力的姜棠，那最后的一丝不安也放下了。
不是姜棠想冷脸，只是觉得双方谈合作这种事情比较正式，嬉皮笑脸感觉不合适。
而且她并没有周玲玲当成什么员工，是当成合作伙伴来着。
“你是想问姜糖木棉明明是我，为什么是唐怡雪去参加的发布会？”
“还有我和陆煜骁是怎么在一起的？”
“是的，小棠。你知道姜棠木棉对于我们来说意味什么，她是我们的信仰，所以这个很重要。”
周玲玲点点头，清秀的脸庞充满迫切的神情，将纸杯从面前移开，双手十指交叉，大拇指紧张地摩挲着虎口。
“至于第二个问题，是出于我的私心，你回不回答都不重要，但是第一个很重要。”
姜棠连忙摆手，表示自己这些不值得一提。
“信仰？没这么夸张吧，我只是刚好把握了大众的口味，所以就火了，没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
姜棠不是很喜欢被人架在一个制高点，她觉得站在那里的，等她的不是荣誉和赞誉，而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废后》太成功了，加上她常年不在媒体面前露面，以至于编剧圈把她过于神话。
“不管怎么说？你的确是写了两部火剧，而且风格别具一格，让观众和编剧都耳目一新，你神不神这个问题就不用讨论了，你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姜棠就把苏景宁怎么劈腿和唐怡雪搞到一起，唐怡雪怎么抢她笔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周玲玲，周玲玲气愤拍桌而起：“我靠，这他妈是人干出来的事。”
“哎呀，我不行了，我要去景棠把这对狗男女打一顿。”
周玲玲是四人中沉稳的，能让铃铛气得面红耳赤，还嚷嚷着要打人，也就那对狗男女独一份了。
“铃铛，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况且我妹妹已经帮我教训过他了，为此还差点进局了子了，你就别去了，更不要为了这种人生气。”
“打他只能让自己痛快一时，一个不小心还会被苏景宁反咬一口，我要的是让他后悔一辈子。”
白织的灯光映在那双圆睁的大眼睛，泛着波光粼粼的光泽，像一条沉稳内敛的海在波涛汹涌的翻滚。
姜棠所展现出来的强大自信，莫名的让人有种信服感，哪怕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会很艰难。
周玲玲被成功说服了，重新坐下，清瘦的脸庞皱起。
“苏景宁在娱乐圈人脉不低，以你现在的积累完全没办法跟他抗衡，如果你想开公司跟他硬碰硬，不是很现实。”
周玲玲又忍不住担忧起来，姜棠神秘一笑：“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苏景宁在有人脉能有敏之的人脉广吗？”
“啊？”
她和许敏之不是有隔阂，怎么……
周玲玲愣了片刻，对上姜棠胸有成竹的眼神，心下了然。
“你们这是……和好了？”
姜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嗯，之前是我一直误会她了，现在不想让她伤心了，就打算不跟她见外了，免得她老觉得我对她太客气了。”
周玲玲失笑摇头：“你也就对自己人不客气，后来熟了，指使起我们来，一点都含糊，你就说说寝室那个没被你支配过。
”
姜棠拍桌哈哈大笑：“铃铛这个你就不能怪我，谁让你们一到要写剧本作业的时候，你们就非要和我比，那光比多没意思，肯定要有点彩头才行啊。”
“也是，每次都是方奇挑头，每次都是方奇输的最惨，方奇三年被你坑得差点L奔了，不过最后还是曹莲买单。”
周玲玲眉飞色舞，满脸的兴奋之情不溢于言表。
姜棠叹气，饱满的眉间流露出一道惋惜之情：“方奇她就是懒，每次到比的那天，她不是没写就是没写完，她也就是不喜欢编剧，不然成就不会在我之下。”
“是挺可惜的。”周玲玲觉得跟她们当朋友，自己其实压力挺大的，一个个都优秀得让人望尘莫及，要不是从小心态打磨的好，她说不定早蹦了。
有时候周玲玲又忍不住羡慕，要是她能有方奇一半的天赋就好了。
姜棠就不用说了，天赋异禀，那是与生俱来的高智商，除了情商稍微有点飘逸，时好时坏外，其他都堪称完美。
关键人天赋好，还肯努力，那时候寝室最晚回来就属她两了。
周玲玲去打工大家都知道，而姜棠去哪没有告诉任何人，当方奇和曹莲问起来的时候，姜棠一边放书一边说：“去图书馆了。”
方奇就会跳过去勾住姜棠的脖子，嚷嚷道：“小棠棠，你的智商都那么妖孽了，还那么努力，这让我在寝室躺了两天的人好有罪恶感，求求你给我们凡人留一条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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