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议事厅有上下两层,这高度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只是这房子建的奇特,没有任何落脚点或者说是可以借力的地方,要想出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瑶敕许是被关的时间太久,一直在一旁调整内息,见此情形,众人也知晓绝不能让他出去。
瑶敕:“我来控制蛊虫,你去拖住他们!”
这个蛊虫听了瑶敕的命令,更加的躁动,源源不断的从四处涌来,窸窸窣窣的让人看的头皮发麻,郑望予和赵羡庭纵身一跃,秦岭紧接着他们也飞了出去,郑望予和赵羡庭在空中下降的一瞬间,秦岭伸手撑住他们二人的落脚点,奋力的将他们送了出去。秦岭他们起身的同时,瑶颜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飞龙在天,疑是银河,要不是这些门派出手,秦岭定是自顾不暇,飞龙爪和银针一定会伤了秦岭。
秦岭:“这些蛊虫怕火,你们先回议事厅避一避!”
峨嵋派的人中了毒针,秦岭抬手便先行封住了她们身上的七经八脉。
议事厅里的人将房间里所有的烛火都聚集在一起,不管能挺多久,总归是能挺一会是一会儿。
“我们撑的住,你去给他们疗伤吧!”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瑶寨一定会派人前来,只是没想到只派了一个瑶颜,不过事实证明,她一个人足以了。
秦峻拿出金疮药来,用于被飞龙爪所伤的弟子。
路瑶也凑过来帮忙:“忍一下!”
路瑶拿了一杯茶盏,眼看着秦岭用内力将毒血逼出,绿色的血顺着银针滴落在茶盏里,才将银针拔出,血流在茶盏里,倒像是刚打出来的茶沫一般。
郑望予:“秦兄,我们找到酒了,马上回去!”
隔着院子秦岭便听到了郑望予的声音,手不由的一停。
“可是他们二人要回来了?”秦峻看着秦岭的耳廓微动,应该是听到了些什么声音。
几门派的弟子对秦岭皆是敬佩和羡慕,能隔空听到声音,靠的可不是顺风耳,而且内力。
问夏师太:“你去帮他们吧,若妩的毒老尼来解!”
秦岭:“此毒可乱丹田,师太切勿急功近利,乱了内息,给毒物趁虚而入的机会!”
问夏师太:“多谢秦少侠,有劳了!”
秦岭:“慕容盟主,今日你这院子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慕容恺之:“天下大义,何拘于此!”
秦岭用几盏烛灯摆成了一排,既然这蛊虫害人,那便不能留它们了,慕容恺之亲手将自家的墙壁打穿,让大家从后面逃脱,于此而同时,也将郑望予和赵羡庭接了过来。酒水油灯遇火,这威力不亚于火药,秦峻知道秦玲要做什么,蛊虫摄心乱志,万万不可存留,此举大义,只是他担心秦岭的安危:“阿岭,切莫小心!”
秦岭:“瑶瑶还拖兄长照顾了!”
秦峻:“放心!”
酒坛落地而倾,香气四溢,可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喝酒。
秦岭拿了一盏烛火,抬手将其丢进了蛊虫之中,火炬瞬间腾空,伴随着炸裂的声音,这些蛊虫也随着这些佳酿付之一炬了。
这短短一瞬的时间,让瑶颜响收手都来不及,只能带着瑶敕走为上策了!这武林盟主的院子也随着这些害人的蛊虫一起葬送了,不过这个代价还是很值当的。
慕容恺之命人用沙石将院子隔起来,以防这大火伤及他人。
秦岭他们赶回来的时候,大家多多少少都带有一丝狼狈,路瑶看着秦岭的脖子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忙着去看,担心的不得了。
秦岭抬手弹了路瑶一个脑瓜崩,调皮的说道:“没事的!”
在其他人眼里,秦岭是一个弟弟,一个后辈,只有在路瑶面前,他才是一个大哥哥的形象,虽然偶尔用些不靠谱的举动。
郑望予:“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岭:“等!”
赵羡庭:“等?他们还会回来?”
秦岭:“刚刚瑶颜带着瑶敕没有直接离开,就证明,我们之间有他需要的人或者东西!”
慕容恺之:“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会回来?”
秦岭敲着二郎腿坐在一边,身边的椅子让给了路瑶,慕容恺之让人备了点茶点,就现在的形势来说,大家还是聚在一起比较好。
秦岭靠在一旁的漆柱上,吃饱喝足了之后小憩一会,听着几个掌门叽叽喳喳的密谋着想要离开,对秦岭来说,可是吵的不行。只好起身走到郑望予和赵羡庭身边坐下。
郑望予也往秦岭这边凑了凑,得意的说:“怎么样?我这轻功有长进吧!”
秦岭竖了一个大拇指给他:“咱们能全身而退,你可是功臣!”
郑望予一脸的小傲娇,其实郑望予也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只不过是一个需要鼓励的好苗子,这么多年之所以没在江湖上站稳脚跟,也是因为他的父亲对他的期望值太高,责备加剧之后,郑望予的武功更是平平无奇,不过秦岭拿他当朋友,自然不会太苛刻,所以这种鼓励式,也让郑望予的武功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成长。
郑望予看着秦岭的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的几个人,便看穿了他的担心:“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帮你去说!”
秦岭:“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赵羡庭:“本来不知道,可你啊把所以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很难看不出来啊!”
赵羡庭吐槽如其来的话让秦岭此时恨不得找个镜子照一照,这、也看得出来?
几个小门小派的人,秦岭除了昨天见过一面,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是记不得他们的名字和门派。
郑望予一撩衣摆,抖了抖身上的土气:“几位前辈不会是想去单刀赴会吧!”
“别多管闲事!”
郑望予:“只是好心劝前辈一句,现在瑶颜和瑶敕行踪不定,还有各种毒物傍身,几位前辈难道真的有把握可以从他们二人手中全身而退?”
“按照你们所说,瑶颜和瑶敕不曾离开,是因为你们其中的某人,谁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扪心自问,我们几个肯定没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这灾祸啊,自然也轮不到我们头上。肯定不会找我们!”
秦峻:“前辈,以现在的情况,我们并不占上风,这毒物用好了,可抵千军!”
“生死有命,今日离开是我等的选择,若你拦,老夫应战!就算你弟弟是新科,老夫也不怕你,老夫就问你一句,放不放我们走?”
“他们愿意走,就让他们走!”
身后的声音清冷的让人有些彻骨,都说这峨眉山的问夏师太性情高冷,喜怒不展颜,可刚刚秦岭看到她对自己弟子的关切,似乎也不像这江湖人传言啊。
几人对着秦岭等人轻蔑的一笑:“那就多谢师太了!”
几个少年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人都已经离开,也不能将人再追回来了。
一旁打坐的问夏师太幽幽的说道:“江湖上,每个门派的落寞和起势有原因的,他们坐在了掌门人的位置,就必须担得起这三个字的责任。”
秦岭:“那、师太不想离开吗?”
问夏师太:“他们想的是保住自己的门派,可老尼想的是,保住整个武林,留在这一刻,赢得瑶颜和瑶敕就多了一份胜算,覆巢之下无完卵!”
几个人回到了院子里,慕容恺之他们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各大门派的掌门人,看来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了,惊扰了大家,和郑望予不同,赵羡庭可是平白的受了一顿训斥,看的秦岭满心愧疚,不得他的处境也没比赵羡庭好在哪里了,江氏责怪他多管闲事,也呵斥他不听话。
“他九阳山庄能走,我们为何走不得?”
秦岭就知道,这样的先例开了,这些人就会像黄河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不是每个人都有问夏师太的觉悟,每个人都觉得此事事不关己,可当年的瑶寨能落寞至此,谁又敢说独善其身,不过都是此地无银罢了。
慕容恺之:“诸位先请稍安勿躁!”
看着慕容恺之的忙乱,在一旁打坐的武当掌门,峨眉师太和少林方丈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那些蛊虫好像只会在黑夜里行动,至少在这方面,他们还是稍显安全。
秦岭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急忙正色道:“藏声喇嘛呢?慕容盟主可派人去找过了?”
慕容恺之:“这我倒是忘记了,我马上叫人去找!”
“别找了,人,给你们送过来了!还有几个小鱼小虾!”
瑶颜的声音再次传来,时隔二十年,除了慕容恺之,这江湖上无人再见过藏声喇嘛,可今日一见,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藏声喇嘛不对劲,袈裟残破,怒发冲冠,无神的眸子里充斥着不和寻常的颜色。
刚才离开的那几个人被毫不留情的丢在一边,五花大绑的样子和刚才那趾高气昂的微风,真是天壤之别。嘴里支支吾吾的也听不清说什么,不过无非就是写什么求救的话罢了。
瑶颜:“带了只这么多蛊虫被你们毁之一炬,可惜了,不过,也只有它们都死了,才能激活,这老喇嘛体内的母蛊,他不是大限将至嘛?能最后为我们做点事儿,也算是圆满了吧!”
瑶颜笑的媚骨天成,要不是知道她的目的不纯,没准还真能蛊惑几家世家公子。
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把握能打得过藏声喇嘛,尤其是这样神志不清还受人控制的藏声喇嘛。
秦岭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想,刚要上前,便被江氏拦了下来。
“与你无关的事,莫要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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