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滨柔和穆九卿这一路走的并不顺畅,也不知道这些蛊人是不是一直跟着她们,怎么到哪都有呢?一场恶战之后也是伤痕累累,不得不停下行程,选择在客栈休憩调整,这蛊人不死不灭,以穆滨柔和穆九卿的武功能全身而退实属不易,眼看着距离岳阳没有多远,好不容易重新上路,便又遇上了蛊人,他们口中呜咽的声音,身上散发的恶臭,行动时骨节摩擦的响声无不令人畏惧,更何况是两个女子,穆滨柔将穆九卿护在身后:“九卿,这里距离岳阳不远了,你去求援!”
穆九卿看着穆滨柔的伤:“我不能丢下姑姑你不管!”
穆滨柔:“你伤的比我重,你留在或是我的负累,灵域派走到今日不容易,若是折在这儿,我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灵域派不似其他派系,是世袭制的,而是挑选最有灵性的弟子,若是此刻她们二人都留在此处,那么灵域派就真的完了。
穆九卿下了狠心:“姑姑,别硬拼!等我回来!”
曾有传言,说穆家曾是天界的仙人,因受戒受罚,下凡养育灵兽,待机缘合适,便可重列仙班,只是这个传言连穆滨柔都不知道真假,只知道从小到大,长辈就告诉她,这灵域派所有的灵兽都是主,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他们不过是牵线之人,万事不可强求,可身在江湖多年,她们也学会了保护自己生存的家园,不可能置之不理。
十七躲在一旁看着,胡同的角落还捆着不少蛊人,这一路,时不时的从放出两个蛊人,又遣至她们跟前儿,搞得自己像放羊的似的,这样的苦差,怎么总是他的啊?
穆滨柔被蛊人所伤,此刻也顾不上衣物上的血污,只知道不能放任这些蛊人不管,因为她身后还有城内的百姓,江湖之人,罪获己身,不得连累其他,纵使今日身死,也不能让,不能退!
穆滨柔肩上的小松鼠吱吱的叫着,怒不可遏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去咬人一般,可穆滨柔还是温柔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走吧,回灵域派去,那里才是你们的家!”
说着,穆滨柔气涣周身,合掌而始,这是打算同归于尽的招式···
十七见状,赶紧丢下手里的瓜子,蒙上面,阁主只说让蛊人现世,是给今后的事做基石,可没说要他们的命,要是此刻穆滨柔死了,那灵兽易主的事从谁的口中说?十七刚要出手,便见原本在穆滨柔肩膀上的松鼠一跃而下,将自己咬伤,血落在穆滨柔的伤口上,又舔了一口穆滨柔身上的血,在穆滨柔打算和这些蛊人同归于尽的时候,从身后撞向了穆滨柔···
内力冲身而折,将那些蛊人震的四散,穆滨柔抬眼,眼神竟和刚刚那只松鼠一模一样,十七看的骇然,只见穆滨柔没了刚刚虚弱不堪的样子,提剑杀去,招招凌厉致命,将那些蛊人劈斩成拼凑不得的碎尸。
“姑姑!”
穆九卿带着救兵前来,看见此状,也是不敢相信,再见那只松鼠已经倒在一边,她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穆九卿:“恭喜姑姑,收服灵兽,命之相契!”
穆滨柔对着这样的祝福,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按理说灵兽认主,是几辈子求都求不来的,这份机缘更是难得,可穆滨柔看着已经濒死的松鼠,满眼都是心疼,灵兽认主,不仅仅需要机缘,还要灵器合血,灵兽心甘难得,这灵器更是难寻,可这只小松鼠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做了灵器,合了二人的血,示以真心认主,虽说今后穆滨柔的功法大增,可那只小松鼠便再无化形的可能了···
“岳阳康武悦,见过穆姑姑!”
康武悦持剑在侧,虽说岳阳派善内力,可随身多少都会带件趁手的兵刃,此时的康武悦器宇轩昂,颇有英雄之姿,只是连续几日下山救援,脸上多少挂着些疲惫之色。
穆滨柔将小松鼠收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自禅位之后,江湖上便只有一个穆掌门,那便是穆九卿,为了区分它们姑侄二人,世人尊其为穆姑姑。
穆滨柔:“有劳康掌门了,竟来的如此快!”
康武悦:“岳阳最近不太平,几乎日日都会有门人报告,有蛊人作祟,我便时常下来看一看,刚刚也是凑巧遇上了穆掌门,得知姑姑有难,特来相助,只是没想到,促成了灵兽认主!”
十七不屑的嗤笑,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还不是他像放羊似的将一个个蛊人送到他们跟前儿的?十七拿出短刀,将困在蛊人身上的绳子砍断,拍了拍手上的土,心想,你们可下是遇上了,我这放羊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
慕容颂在慕容山庄等了诸多日,除了一些小门小派,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来,气的在议事厅摔东西,侍女吓的不敢上前,就算被砸出了血也不敢擦,直到曲云飞进来,才算是将那些侍女解救了。
慕容颂:“这都多少天了,除了一帮废物,能说出名字的门派一个都没来!”
曲云飞倒了杯茶:“如今秦岭活着只是传言,我们出面讨伐是不是未免太过于着急了,而且,最近蛊人四散,康武悦又以绞杀蛊人之事为重,将不少门派都引去了!”
慕容颂没接那杯茶,任其搁置在一旁,气冲冲的道:“这个瑶蝶在搞什么?连蛊人都看不住!这个节骨眼,还给我搞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
慕容颂气的拍桌:“秦峪那边呢!”
曲云飞:“沧澜派倒是无人登门,估计也是在权衡观望,这才都去了岳阳!”
慕容颂:“新兴派的人呢?当年他可是出了一份力的!”
曲云飞:“那个郭掌门本就是软弱无能的人,当年也不过是怕自己□□了自己的女儿坏了名声,这才将事情转嫁给秦岭,江湖上已有人在打听他的下落了,估计是秦峪派的人,此刻他若是出现,被秦家的人擒了去,说出了当年的真相,我们怕是更无法翻身了。”
如今的局面对于慕容颂来说可是被动的不得了,在他脑海里,似乎能解决此事,逆转乾坤的只有一人!
慕容颂:“唐衍呢!”
曲云飞前后派了不少人,可结果都是一样的,很明显,唐衍根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是慕容颂和曲云飞不知道,这趟浑水,就是唐衍搅浑的。
曲云飞:“咱们的人、都被拒了!”
慕容颂:“那就不会直接闯山吗?”
慕容颂说完也觉得自己没脑子,白山多年毒障,不消不散,人尽皆知,若是没有唐衍的准许,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更何况是人!很明显,唐衍是不打算帮他!
慕容颂:“那个活阎罗的遗孤呢!”
曲云飞:“我审问了郑掌门,可他咬死不说她的下落,要是活阎罗的遗孤继续散播,活阎罗是受您指使···”
一连几个消息,没有一个是他愿意听得,不是办不到就是找不着,慕容颂自然是高兴不起来!
慕容颂:“还用你提醒我!”
慕容颂抬手摔了茶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不能等了,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迟早会查到我头上!”
曲云飞觉得,此事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只觉得慕容颂此举太过于冒进,很容易引火烧身。
曲云飞:“可是盟主,以我们现在手上的人,要是和康武悦起了冲突···”
慕容颂:“蛊人的事,只要瑶颜不说,不足为惧,康武悦那边不必理会,现在更重要的,是秦岭,不管真假,秦家都不能留了!”
曲云飞还想提醒:“只是盟主···这样的话···”
慕容颂是个心思决绝的人,对于他的决定,他不允许任何人质疑。
慕容颂:“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曲云飞无可奈何的答道:“是!”
各门各派,齐聚于岳阳,而慕容山庄却是空空如也,一时间竟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武林盟主了。
康武悦看着眼前的众人,江湖上半数的门派都来了,看来江湖还不少正义之人的。
康武悦朝着各位抱拳:“诸位今日齐聚我岳阳,均是为了蛊人一事,各位道义于胸,康某在此先行谢过诸位义举了!”
“每次都是干打雷不下雨,做表面功夫,这都多少年了,这蛊人到现在也没个完!我看啊,盟主之位早该让贤了!”
慕容颂现在稳居武林盟主之位,还是因为自身的武功,虽说慕容恺之用自己的命给他建了声望,可这江湖,谁会估计一个死人的面子,看的都不过是眼前,要不是没人打得过他,谁会尊他为崇?这几年他是一点正事也没干,任其一些小门小派之间厮杀,甚至对一些不义之举,置若罔闻,有人不服是因为他有负盟主之职责,可这里的这些人,对待慕容颂也如同当年的秦岭一样,想拉他下马,给自己争一个机会!
康武悦:“此话,前辈还是三思而语,我请诸位来,也并非觊觎盟主之位,只是江湖事,江湖人便不能置若罔闻,视而不见!蛊人难消,自是因其不死不灭的缘由,故而请了医药谷的画蓉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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