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言大笑,霎时间,不知从哪冒出一众人来,里里外外的将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而且各个手中拿着兵器。
常逾哼笑,抬眸间,只见秦岭将竹骨往桌子上一横。
秦岭:“今日这酒,可不是你给不给的问题,得是我家殿下给不给你那个脸!”
说着,常逾将酒杯里的酒扬了,起身拎着酒壶,在众目睽睽之下,松了手,一时间酒香四溢,碎片无边···
许轻言展开扇面:“难道姓白的没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吗?在我地盘闹事,纵使你是鄞成王,也没有用!”
这话常逾倒是也听过,不过是在珺娘的寒盛楼,这个许轻言怕不是也将自己自诩成了珺娘的那般人物。
秦岭抬腿踢走了身边的椅子,力道十足,那椅子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最前面几人的身上,几人瞬间倒地不起,身后的人见状,拿着刀就冲了上来,只是还没等走上第二步,所有的刀都被秦岭一个手刀劈成了两半。后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地上的哀嚎四起,而秦岭就像是逛自己家一样,在架子上取了壶酒和酒杯放到桌子上。
常逾得意的垂眼:“这酒的钱,本王还是付得起的,这个脸也轮不上你来给!”
秦岭给常逾斟了酒,便听着许轻言在一旁聒噪的喊着:“都在看什么呢?上啊!”
秦岭将酒杯里的酒反手一扬,这酒分毫未撒的泼进了许轻言的眼中,手中的折扇顺势掉在了秦岭的手中,秦岭重掷酒盅,拿着许轻言的折扇,翻手于掌,在那些人的手臂上留下了警示的伤痕后,又回到了秦岭手中,扇子边沿还落有血迹未干,众人捂着手臂,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而许轻言睁不看眼睛四处撞壁。
秦岭:“这酒和茶一样,都得洗一洗,只是有些人活的倒不如这茶和酒!”
秦岭嫌弃的提着染血的扇子合上,听着常逾舒展扇面的声音。
常逾:“本王等着许掌柜的税款!”
许轻言好不容易睁开火辣辣的眼睛,指着二人吼道:“得罪了我,我就是一人一句,也会将你的名声搞的烂臭!”
常逾根本不在意什么名声,毕竟还有什么比龙阳之好更难听的呢?
只是许轻言话音刚落,秦岭便一溜烟的跑到他身边,险些将这些人吓的尿裤子,秦岭将手中的扇子还给他,拿起桌子上的竹骨。
秦岭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剑忘了!”
许轻言模模糊糊的这才看见,他手中的剑一直未曾出鞘。
秦岭扛着剑,临走也没忘记警醒他们:“一个人只有一张嘴,一个人也只有一条命!”
说着,扛着竹骨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许家酒肆,众人就是想拦下二人,也是有心无力了,许轻言看着扇子上的血,吓的丢了出去,秦岭的威胁属实有效,毕竟刚刚未出剑风,就能将这些人打的手足无措,就像是文青山说的,来多少人都轮不到竹骨出鞘,他们哪里见过如今武林上最上乘的武功呢!
常逾:“吃饱了吗?”
秦岭摇摇头,这进展也太快了,除了一碗疙瘩汤,就吃了两口菜,而且吃的这点东西,刚刚打完架,都消化没了
常逾:“炙羊肉吃吗?”
秦岭眼里泛了光:“吃!”
二人连着走了数家店面,店中小二都纷纷看着二人,若是目光相对,便急忙躲着,常逾和秦岭倒是不以为然,只是刚在一家店坐下,老板便悻悻的说:“殿下,您还是去别家吃吧!?”
常逾不解,开门做生意,哪里有撵客的习惯:“为何?”
“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您不能一直呆在这元庆府,可小的一家还得在这过活,要是因为您得罪了许轻言···”
常逾和秦岭瞬间明白了,看来这许轻言在这元庆府的商业圈可谓是一手遮天,原来刚刚那些店中小二也都是在躲避他们,生怕他们二人坐在了自己的店里。
常逾:“本王不难为你,来一只炙全羊,一会会有别人来取!”
“多谢殿下了!”
常逾带着秦岭回了州府,途经之路,本就没几家商铺,关门的关门,躲避的躲避,搞得秦岭瞬间觉得自己像个瘟神。
白刺史正在处理着积压的旧案,见常逾和秦岭来了,忙着将笔搁置,上前去迎。
秦岭掏出了银子丢给白刺史:“不必行礼了,找个生面孔,去羊肉馆取只炙全羊过来!”
白刺史交付了手下去做,又让人上了茶。
常逾坐下看着桌案上的旧案,整理有序,审判公正,看来这个白刺史还是做了些父母官该做的事。
白长梅:“看殿下的脸色,是在许轻言那里碰了壁?”
常逾:“你好像不意外?”
白长梅:“说句您不愿意听的,石县令也算是他半个恩人了,他的情面都不给,自然也不会给您!”
秦岭随手将竹骨搁置在一旁,险些吓到白长梅:“这里的商铺店家都这么怕他吗?”
白长梅:“这元庆府几乎是他一家独大了,上到酒水客栈,下到粮食百货,这元庆府就这么几家店,除了您刚说的那家羊肉馆,街尾的客栈和布衣坊,都是他许轻言的,别看名字未必有徐家二字,可这元庆府的人都知道,这元庆府的商业,算是被他徐家垄断了,您定是在羊肉馆没买着东西吧,他若卖给您啊,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这店也就没了!”
秦岭:“这样恶性循环,岂不是扰乱商业秩序!”
白长梅:“那能怎样呢?下官也是属实无奈的!”
常逾揣思片刻吩咐道:“你整理一份他的产业,派人连着炙全羊一起给我送过去!”
白长梅:“是!”
离开前,常逾对着白长梅说道:“你夫人若是身子不适,可以去姚庄找辛大夫,那孩子虽小,可医术不错,或许能解你夫人之恙!”
白长梅心怀感恩:“多谢殿下!”
文青山忙活完,就来到了常逾和秦岭的屋子,一进屋就看见秦岭拿着匕首切着整只炙全羊。
文青山:“你这是没吃饭啊,饿成这样?”
秦岭:“没怎么吃,还打了架!”
文青山一脸骇然之色:“打架?谁对殿下动手了?”
秦岭将肉剔下来一片一片的搁在碗里:“你怎么跟老顾似的,有我在谁能跟他动手?!怎么?这人是着急见阎王,还是底下有相好的?投胎怎么还插队呢!”
常逾将白刺史对许轻言的调查递给文青山:“你对做生意比较有心得,看看,有没有法子给他断了?”
常逾看的头疼,他自幼长在锦衣卫,对做生意几乎是一窍不通,对于这种软硬不吃的人也是头疼,就更别提他手中还握着整个元庆府的经济命脉!
秦岭找了个马扎坐在常逾的桌案下埋头苦吃,这边常逾刚放下报呈,秦岭就将碗放在了桌案上,常逾看着那碗里堆成山的肉,都是最好吃的腰腹肉,秦岭爱吃,却从不护食,常逾看着从桌案另一边探出脑袋的秦岭,觉得他可爱极了,这样的小狐狸,要是能养一辈子就好了。秦岭顺手拉了一个椅子给文青山,也给他摘了一碗肉,不过秦岭自己就没那么讲究了,不过秦岭可不会亏着自己,他都是边隔边吃的。
文青山看着眼前的碗:“给我的?”
秦岭觉得这人榆木脑袋,这屋子里还有第四个人吗?也不知道他这泼大的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
秦岭:“给鬼的!你没看见桌子上坐着一个鬼吗?”
常逾瞬间起了一身冷汗,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椅子上的扶手,秦岭知道常逾怕鬼,赶紧冒头朝他眨了个眼,示意是骗他的。
文青山哪里信他的鬼话,看见常逾有筷子自己没有。便问道:“筷子呢?”
秦岭:“武吃吧,还文吃啥呀!我再给您配个汤呗!这是元庆府,就别端着您那讲究了!”
文青山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这也没说啥啊。
文青山:“嘿?我就要了双筷子!”
常逾看见文青山都要蒙了:“他就是想拌嘴了!”
秦岭又探出小脑袋来:“知我者阿逾也!”
文青山一脸无奈,还可以这么玩的:“你也就是殿下让着你吧!”
秦岭一脸嘚瑟,怎么的吧!文青山无奈,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个耳光,他这何必自取其辱呢!别过脸去瞧常逾给的资料,文青山反复的看了看这份资料,不敢置信的问:“这是垄断了?”
秦岭吃着肉:“嗯,从头到脚!包圆了!”
文青山:“这、有些难度啊!”
秦岭:“那要是杀了他那么简单,我刚才就办了!”
文青山:“从进货到售出,加上市场循环和利用回收,没给别人机会啊!”
整间屋子里,数常逾吃的最文明:“有办法解决吗?”
文青山想了想:“有!两个办法,要么就像老秦说的杀了他!换个人接管,要么就站在他的对立面,耗死他,重建一个商业体系!”
很显然,他们不能选第一种,常逾问道:“第二种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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