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靳泽低低闷笑了声,撩起眼皮,轻描淡写道:“就是让男人自信的。”说完给她拿了块抹茶蛋糕,“多吃,少说话。”
这意思是拿食物堵她嘴了。
听完他的解释,阮柠西隐约猜到点了,但是并不确定,忍不住从百度上搜了搜。
第一条的解释很科学,因为生蚝里面含有锌含量很高,可以提高男性精子的活力。
耳朵微微泛红,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并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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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你总算来了!”
阮柠西在楼道里一把抱住叶殊宜,“我好想你啊。”
叶殊宜笑着回抱,“我也想你了。”
叶殊宜和程令溪是她初中关系最好的两个朋友,但高一她跟着阮煜去了别的城市,和她们只有寒暑假才能见面。
阮柠西:“那你现在住校吗?”
叶殊宜叹了口气,“我想住,但她不给我住宿费。”
程令溪:“那那笔钱要回来了吗。”
“没有。”
叶殊宜的爸爸是个刑警,七月份的时候牺牲了,妈妈则在她五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程令溪:“你姑姑也太没良心了吧。”
“对啊,怎么连抚恤金都敢抢。”
阮柠西又问:“那套房子也没要回来吗。”
她摇摇头,“已经被她卖出去了。”
程令溪:“我靠,那能告她吗。”
“但这个事告起来很麻烦,而且光是请律师都需要一大笔钱,现在高三,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叶父存款没多少,但抚恤金和房子是笔不小的数目,当时事情一出,叶红假惺惺地说以后会养她,把她当自己女儿对待,结果转头就把房子卖出去了,她想要回来抚恤金,叶红也不给,说每个月会给她生活费。
阮柠西:“也对,那她每个月给你多少钱。”
“三百。”
“这也太少了吧。”
“周末我去打工,不想住在她家了。”叶殊宜垂着眼说。
阮柠西心疼地说:“感觉你瘦了好多,刚刚抱的时候都硌得慌,别去打工了,你成绩这么好,不能浪费时间在那上面,我先借给你吧,”
叶殊宜有些犹豫。
阮柠西知道,如果是别人对她这么说她肯定不会答应,自尊心太强,只有关系好的说才会犹豫。
“我爸妈不是出国了吗,走之前给了我好多钱,所以借你多少都行。”
“但这是留给你以后花的吧,他们不是要出去很久吗,你万一不够了呢。”
“就一年,也没多长时间,而且我一年怎么可能花得完那么多钱,放心吧,”阮柠西拍拍胸脯,“你的住宿费和生活费,我都包了。”
旁边一个没穿校服的女生路过时白了她一眼,还不轻不重地撞了下她肩膀。
“诶。”阮柠西回头看了一眼,“她有病吧,都不认识啊。”
程令溪:“她叫商觅,一班的,经常欺负叶子。”
“她打架很厉害。”
“她倒是不会打架,就是嘴很贱。”
“不会打架嘴还这么贱?”
“哪个男生多看了叶子两眼,她就忍不住冷嘲热讽。”
“就因为这个?”
“高一的时候叶子和她因为座位的事起了争执,她就是那种想让所有人都捧着她、让着她,然后还不能抢她风头,上学期,她带着班里的女生一起孤立叶子,整得班里好多人都不敢和她说话了。”
阮柠西来气了,“我以前那个学校敢犯贱的都打架很厉害,她是有保镖还是有舔狗啊,这么恶心没有人教训她吗。”
“叶子有次忍不住动手了,当天叶叔叔就被老师找来了,最后还赔了不少医药费,因为她从来不动手欺负人,光用嘴犯贱,那老师只会怪先动手的那个,而且高三都这么忙,哪有老师天天管这些小事,谁和谁吵架了,谁和谁有矛盾,又不是幼儿园了,这些事只能自己解决。”
“她倒是挺聪明。”阮柠西回想刚刚那女生的样子,“但是还有一整年呢,和这样的人同班也太憋屈了吧,你不能动手,我可以呀。”
叶殊宜立马说:“其实我也不是很吃亏,每次我也都还回来了,她也被我气得够呛。”
程令溪:“我心里想的是,等高考一完,必须去报复她一顿,”一想起之前的就来气,“你知道她有多贱吗,高一她就知道叶子爸爸是刑警了,然后每次叶子生气的时候,她就大喊警察的女儿要打人了,什么英雄的女儿校园暴力别人之类的,我有一次听不下去,把食堂的粥泼她头上了,现在想想挺爽的。”
叶殊宜:“但她第二天就被教导主任拉到全校面前念检讨书了,后来还被罚着打扫了一个月楼道,所以柠西,千万别冲动,那些话听听就过去了,也伤不到我什么,我一开始确实还会在乎,现在早就习惯了。”
阮柠西只问:“她周围的那些人有我能打吗。”
“全加起来都打不过你一个,”程令溪笑道,“你一个后旋踢能让他们进医院。”
叶殊宜:“你别跟她说这些呀,柠西,他们说什么忍忍就过去了,没必要因为这种人受罚,而且你们班主任管得挺严的,跟别的班级闹事之类的她最讨厌了。”
正说着,一个男生大声讥笑道:“诶呦,这不是人民警察的女儿吗,还以为你转学不来了呢。”
叶殊宜:“别理他,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聊。”
刑辉继续说:“你可真够孝顺的啊,你爸去世你还能笑得出来,你说你爸要知道你这么孝顺,得多伤心啊。”
“你有完没完了。”叶殊宜深吸口气,眼眶发红。
“没完,怎么了,我说你爸”
叶殊宜用力踹他一脚,声线微颤,“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操,你他妈还敢动手——”五官狰狞着还手。
那一拳在半空中被阮柠西拦下了,然后往后一推,邢辉趔趄几步,最后没站稳倒地上了。
几句脏话回荡在走廊,过路的同学纷纷侧目。
阮柠西警告道:“你以后欺负叶殊宜一次,我打你十次。”
邢辉已经站起来了,看着她这小身板好笑道:“你他妈以为你谁啊,”边说边上前推了下她肩膀,“就你这样的,还想打我,嘶疼疼疼——”
阮柠西扣住他手腕往下掰,还没用多大力就开始嚎起来了。
邢辉见她不放手,下意识抬腿想踢她,但阮柠西的反应很快,松开手往后退一步,一脚踹到他腹部。
“草你”邢辉看她还想来一脚,立马闭上嘴,一手撑地上,一手捂着肚子,神色又尴尬又痛苦。
阮柠西不是个怕事的人,但有些麻烦最好一次解决,直接说:“我学过八年散打,刚刚只用了三分力,两个你这样的都打不过我,这次只是让你长个记性,但如果有下次,你这一整个学期,都在医院躺着吧。”
邢辉不甘心地暗骂,瞪了阮柠西一眼,然后狼狈地冲看热闹的人喊,“看个屁啊。”想快速站起来,但又疼得厉害。
预备铃正好响了,一群人都散了,各回各的班。
叶殊宜担心道:“你有没有伤着,他力气看样子不小。”
阮柠西把手伸出来,“你看,我的手连红都没红,就他那蠢样,怎么可能打到我。”
“幸好今天没老师路过,不过柠西,以后不要这样帮我了。”刚刚都没反应过来,她就冲过来了,动作干净利落,拦都拦不住。
阮柠西沉默几秒,“有些话你也忍不了,他们就清楚你这点,你和人打架跟我和人打架肯定是不一样的。”
倒不是打得过打不过的事,叶殊宜虽然没专门去学散打,但是跟着爸爸也练过一些防身术,之前不动手只不过是不想让爸爸来学校。
叶殊宜深深地看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课了,回班吧。”
“嗯,中午见。”
到班里后,老师还没来,班里有好多说小话的。
程令溪身子往后靠,小声说:“邢辉要是告状怎么办。”
阮柠西头往前伸,“那个男的叫邢辉?”
“嗯。”
“告就告吧,顶多就是写检讨吧,还是打扫卫生?”
“不止,她惩罚人的手段可多着呢。”
“啊,看起来不像。”
“那是看起来,我跟你说,她要是知道你和别的班的打架,非得让你当着两个班念一大堆非常丢人的话,然后再罚你去操场跑步,跑到吐。”
阮柠西觉得夸张了,“真的假的,跑到吐?”
“真的,千真万确,因为,咱班被罚过的俩人,跑完都吐了,还是男生,身体很好的那种。你知道她会说什么吗,”程令溪尖声学着那语调,“我看你们就是闲得慌,不够累,都高三了还有功夫打架,那可得满足你们,既然不把心思放学习上,那就去跑圈吧。”
阮柠西把本子翻开,不禁有点后怕,“要罚多少圈啊。”
“起码二十圈吧,但之前她非让那俩人在大中午的跑,太阳最烈的时候。”
“那不怕中暑吗。”
“所以跑完后难受得要死。”
吃完午饭阮柠西心放下来了,班主任一直没来找她。
邢辉要是告状早就去告了,不会等到这时候。
下午最后一节课还剩二十分钟的时候,赵姿打开后门。
最后一排的阮柠西下意识转头,就看见赵姿冲她招招手。
心跳陡然加快。
愣了两秒,看了眼跟赵姿对视的数学老师,然后从后门走出去了。
隔壁就是教师办公室,一进去,最先看见的就是闻靳泽。
他穿着白衬衫,松松垮垮站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看见她,抬了下眉,眼底浮现笑意。
本来是不心虚的,但被他这么一瞧,突然有点自责了。
像做了亏心事似的,逃避那道视线。
他对面坐了个中年妇女,生气地说着什么,他也不管说的内容,只是表情淡淡地翘起点唇角,算是回应。
女人旁边坐着邢辉,额头上贴了个创口贴,像是刚经历过被人霸凌。
赵姿:“邢辉妈妈,您消一下气。”
“赵老师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早上出门这还好好的,结果中午一回家全身都是伤口,这是来学习还是来受欺负的啊。”说完眼神愤恨地瞪了瞪阮柠西。
赵姿被烦得已经头疼了,但还是礼貌地说:“邢辉妈妈,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怪我没有管好班里的学生,您现在是想怎么解决。”
“道歉,必须道歉,还有赔医药费。”
“道歉是肯定的,但是邢辉也说了,一开始是言语上起了争执,那就说明错不全在阮柠西身上,医药费方面其实没有道理赔付。”
当时监控画面里的两人被周围看热闹的挡住了,赵姿虽然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听说过邢辉之前犯过的事,她不相信邢辉一点错没有。
女人一听这话急了,扯着嗓子说:“谁说起争执就非得是我家儿子的错了!你是她班主任你肯定偏向你班学生,这个事怎么不找教导主任来,单子上写得清清楚楚!肋骨骨折,高三这么关键的时期,不仅骨折脑袋还流血了,赵老师,你摸着良心说说,他这样耽不耽误学习!”
赵姿:“您冷静一下,别激动,这件事我肯定会公平处理,不会偏向任何一个人,但我也希望您理智一些。”
阮柠西听完这话,直接去撕邢辉头上的创口贴,“别装了,你头上根本没伤口。”
邢辉惊慌失措地捂住头,女人神色有些尴尬。
闻靳泽嗤笑声,慢悠悠开口,“医药费可以赔,但是,我们拒绝道歉。”
说完,淡淡瞥了眼邢辉和女人。
女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都咽下去,躲开了这道压迫感十足的目光,泄气般的往后拖了下椅子,忍了又忍,还是说:“赵老师,先动手打人怎么说都不应该,我儿子看她是女孩,没有动手,结果被欺负成这样。”
赵姿看了眼自己班的这位同学家长,叹了口气,无奈道:“邢辉妈妈,我向您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您也说了,现在高三时间紧迫,既然已经受伤了就得好好休养,尽快让身体恢复。”
当班主任这么多年,比这再难缠的家长不是没遇到过,但赵姿也不是忍让受气型的,最擅长四两拨千斤。
阮柠西偷偷瞟了眼闻靳泽。
神色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看不出来到底生没生气。
有些后悔,应该装一下的,随便留点皮外伤都比现在好解决,或者刚打完就跟老师说被打到肚子了。
现在这情况,她毫发无损,怎么看邢辉都像是受害者。
闻靳泽抬手看了眼腕表,说:“赵老师说得有道理,更何况是肋骨骨折这么严重的伤,应该好、好、休、养。”
赵姿顺势说:“今天的课也上完了,阮柠西家长先带她回家吧。”
意思是事情就到这里了。
女人:“诶,赵老师,这事就这么算了?那以后要是再出现类似的事,我是不是得找校长了啊,还是得由我这个家长亲自教育她啊!”
闻靳泽冷冷扫她一眼,开口道:“那也轮不到你教育,还有,到底是没动手还是打不过,你这个当妈的应该挺清楚,管好自己儿子,比教育谁都有用。”
说完,就圈住阮柠西的手腕出了办公室。
女人当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怔怔地看着这气场很强的男人离开了。
一开始她刚见到对方家长是有些怕的,因为这男人眼神压迫感极强,很不好惹的样子,但她试着说了几句话以后,发现这人并不反驳,也不跟老师告状,只是一副散漫的神情在一旁安静听着,她顿时就放心了,说的话开始真假掺半。
赵姿对于阮柠西家长的做法很满意,一开始给了足够的尊重,不管是对对方家长还是她这个老师,说话从不打断,安静听着,听完后给点回应。
但不能正常沟通的时候气势还很足,几句话就让对方哑口无言。
出了办公室,他把手松开了,说:“回去拿书包。”
“嗯。”
这时正好打了下课铃,安静的楼道瞬间变得闹哄哄,速度快的已经冲出来去食堂抢饭了。
回到班里,程令溪一脸担心,“她罚你了吗。”
阮柠西摇摇头,“没有,但是叫家长了。”
“啊,这点事还叫家长。”
“应该是邢辉妈妈让她叫的,我把他肋骨打骨折了。”
“卧槽,那是不是得做手术啊。”
“我记得三根以下不用做,自己就能恢复。”
程令溪没断过,也不太懂,“那就是不严重了?”
“要是严重的话我这时候应该回不来。”
“那你现在装书包要干啥。”
“说让我先回家,不用上晚自习了,我把作业带回去。”
程令溪总算安心了,“你真是吓死我了,我去,你一说肋骨断了我以为要做手术什么的。”
阮柠西摸摸她的肩,安抚道,“别怕,班主任看样子不怎么生气,就是他妈妈有些不讲理,跟着他一块骗老师。”
“真够恶心的,烦死了,你刚转学就遇到这种闹心事。”
阮柠西已经把作业装好了,“不要烦啦,你看我都没有很生气,要这样想,出过这个事以后他肯定不敢再欺负叶子了,我先走啦,闻靳泽还在外面等。”
“嗯,明天见。”
出来时脸上还有笑意,一看见他,顿时收起来,视线也避开。
闻靳泽顺手把她书包接过来,单肩背着,一只手插裤兜。
这会人挺多,从下楼梯开始,她就感觉周围人的目光一直往她这边瞟。
歪头一看发现,几乎全是打量闻靳泽的。
他在人群中太显眼,一米八五的个子,高出女生一大截,身形挺拔,气质又出众,一件白衬衫穿得慵懒又有少年感。
但许多人只敢偷偷看一眼,不敢跟他对视,这时候不说话的他压迫感很强,眼神没什么情绪,不太好接近。
女孩们打量完闻靳泽,再看几眼阮柠西,就明白那个粉色的书包了。
想要联系方式的也就此作罢。
校园里不让家长的车开进来,闻靳泽停在了另一条街上。
走过去的这段路,正好经过初中和小学。
正是放学的点,车堵的走不动。
出来的时候她在外侧走着,没几步就被他换到了里面,阮柠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有点懊恼。
开学没几天就被请家长,哥哥要生气了吧。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情沮丧地看着周围的初中生们,他们有说有笑地吃着各色小吃,一阵玉米的香甜味从鼻前飘过,勾得她看了一眼又一眼。
挺不巧的,今天没带手机。
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每路过一家小吃,都忍不住看两眼。
闻靳泽勾唇低笑,问:“想吃?”
她飞快点头,“想。”
“想吃什么。”
她指了指后面,“那个,脆皮炸玉米。”
“走,去买。”
排队的人不多,很快就买到了,小姑娘满足地咬了一口,被香甜的玉米味弄的烦恼瞬间消散一大半。
闻靳泽跟老板说:“再要一份拉丝芝士玉米,”然后问她,“还想吃什么。”
她也不客气,笑着说:“那家的爆浆梅花糕,看着就很好吃。”
“你先去排队,我一会去付款。”
“谢谢哥哥!”
他买完那份芝士玉米,她这边还没排到,又问她:“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既然这么问了,那就都说了吧,“冰淇淋麻薯,炒年糕,还有芒果糯米饭,”说完小声问了句,“可以吗哥哥。”
闻靳泽唇角上扬,声音不自觉带点宠溺,“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想吃就给你买。”
然后去前边扫了付款码,给老板说了声,又到旁边的几家店排队。
阮柠西一边吃一边想,看样子是没生气啦。
还以为他会在路上教育自己一顿的,结果刚出校门就排着队给自己买小吃,脾气也没有很差嘛。
为了省时间,两人在不同的小摊位上买,他来付完钱就接着去下一家买,手里拎了七八个袋子,她手里就一个,能一边吃一边等。
他买完以后,两人往停车的地方走,路上她专心致志地吃着冰淇淋麻薯,也不看路,非常放心地让他牵着手腕过马路。
突然想起来什么,“哥哥,你怎么一个都不吃呀。”
“太甜。”
“其实不是很甜,我刚刚吃了个杨枝甘露味的,可好吃了,你尝一个吧,给,海盐茉莉的。”
他刚刚一共买了三个不同口味的,都分开装了。
闻靳泽犹豫一秒,接过来了。
“你尝尝,真的不是齁甜那种,我觉得刚刚好。”
他对这类零食一向不感兴趣,但她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可以试试。
咬了一口,甜。
“好吃吧。”她笑着说。
他答:“嗯。”
到了车上他把空调打开,然后把手里的袋子都系上,说,“凉的热的别掺着吃,胃不舒服。”
“我的胃可听话了,不会难受的。”
一看十几个袋子,她惊讶道,“你买的好多啊。”
刚刚只让他买了三样,结果他还买了蛋包洋芋、冰藕粉、拇指生煎包、爆汁牛肉酥饼
这扑鼻的香味,简直能治愈一切不开心。
心里喜滋滋的,由衷地说,“哥哥,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唇角上扬,散漫道:“就你一个妹妹,不对你好对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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