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看不惯那几个人一直嬉皮笑脸的模样,走上前去把他们的桌子都给掀翻了去。
“你这个贱人别给脸不要脸啊,你当真觉得我们好欺负是吧。”那满脸横肉的男人起身指着姜忆开始破口大骂。
他刚开始时是不想同姜忆争论些什么的,可现在这情况就让他觉着姜忆太过不识好歹了。
“我就是说那个萧迟怎么了,他长得就一小白脸的模样,一个狗杂种我能提起他就算是他上辈子积福了。”那男人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恶狠狠的盯着姜忆。
见姜忆没有说话那几个人男人还以为姜忆是怕了,他们上前离姜忆越来越近,然后被开始动手动脚。
“我不喜欢听到有人在别人背后乱说话,你真的见过萧迟吗?”姜忆紧紧的抓住了那男人的手往后折了过去,然后异常平静的道。
“你不喜欢,你以为你是谁,当今皇上吗,我管你喜不喜欢,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你哪里管得着,况且你真的以为就只有我们几个人说吗,说那个杂种将军的人多了去了。”
听见那男人的话之后姜忆困缚住他的手就变得松了一些,虽然话说得很难听,可他确实说得对,悠悠众口她那里堵得住。
她是不喜欢,那是因为她认识萧迟了解萧迟,可是别人呢,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们仍然可以随意从口中说出任何难听的话来辱骂萧迟,因为根本没有人在意萧迟会不会听到,在他们眼里萧迟只不过就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你真以为你是谁,那萧迟到底是你什么人,让你这样护着。听说那萧迟就喜欢貌美□□,自己家里面娶了一个还不够还有在外面强迫人家,你是他在外面找的,还是家里面的那个啊。这样护着他,是他床上功夫了得吗?”那男人想要上前再对姜忆动手动脚,才伸出手就被站在不远处的季云峰给打断。
“滚远一点,别让我再听见你们说的那些屁话,还有你们那副嘴脸,我看着都觉着恶心。”季云峰拔剑靠在那个男人的脖颈之间,眉眼之间尽是厌烦之意。
那几人本来就是这附近游手好闲的混子,见着季云峰那模样觉得要是他们再这样下去季云峰是真的会要了他们的小命,于是又灰头土脸的走开。
“走吧,马上到江州了,和他们这样的人生什么气,京城的人说起话来更是恶毒,你难道还不要回去了。”季云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他原以为姜忆听到那些话忍忍也就过去了,毕竟当年在京城之时那些骂她的话说的也不比这个好听到哪里去,可是她也什么都没说,同样的话换到萧迟身上她就受不了要和那些人争论。
“萧迟他那样敏感的人要是听到了这样的话该是什么表情,你说他会不会觉得从塞北回来之后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样子。”姜忆半阖着眸子低着头道。
她记得当时同萧迟分别之时萧迟还说如果他还能回到京城的话,那些人是不是就不会那样讨厌他了。
“他那时候还总是责怪我对所有人都很好,唯独对他一点都不好。你说为什么我失忆的时候那么笨呢,要是聪明一点,萧迟就不会偷偷难过了。”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对他一点都不好。”姜忆抬起头眸中闪着泪光看着季云峰。
“没有对他不好,你很好,萧迟他也很好。”季云峰转过身去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连叶而不去看姜忆,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姜忆。
“走吧,先去江州。”姜忆转换了情绪迈开步子走在了季云峰前面,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于其因为那几个人在背后的那几句话而伤心难过还不如先到江州去。
可懂是懂,听见那些人说出那些难听的话时她也觉着难过,萧迟他不该受着这样的罪名和辱骂。
那小镇离江州不远,几人走了一个时辰也就到了江州。
江州是离他们沉船的那个地方最近的州,季云峰说那一天有人是半途在江州上的船,可这船一般发了船就是直接往返于两地的,很少有中途上船的人,更何况江州这边还有船,犯不着特意登上他们从蓟州到青州的船。
而且船上的人也本非全部都死了,姜忆提前让在京城的云峰山庄的弟子查了一下沉船事件所牵连的人名单,和那几个半道上船的人根本对不上。
而且据打捞的情况来看那几人也不在死亡名单之中。
那几人的祖祖辈辈都是在江州生活的,这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都是指着萧迟,他们就算做真的做了什么也不至于抛妻弃子,而且一般存着侥幸心理,那些人估计也就等着萧迟认罪之后他们便可以好好的过日子罢了。
姜忆和季云峰辗转许久才找到其中一户上了船的人家,那家人在江州郊外的一处很是偏僻的地方,房子也是破破烂烂的,姜忆甚至都觉着那门被风轻轻一吹就要倒下了一样。
“就是这里了,按照陈瑜师兄的信来看这户人家的人唤作陈三。”季云峰靠在墙边道。
姜忆和季云峰站在门边迟迟没有敲门,最后还是一个长相和蔼的老人站在门口问他们找谁他们两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站了许久。
“老人家,我们找这家人唤做陈三的。”姜忆指着门柔声道。
“怎么还来找他呀,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可怜他家那个小姑娘生了病也没人管。他不见了之后他家那小姑娘不就后也死了,真是可怜。”老人家摇摇头叹气道。
姜忆和季云峰两两相望却没说什么话,按照那老人家所说就是陈三自沉船事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老人家可还知道他家的其他事情,我们两是他家的远方亲戚,听自家母亲说这江州有以为伯父在这边,日子过得苦了一些,还打算把他接回京城呢。”姜忆微微躬身向着那老人家行了一个礼柔声道。
“知道是知道,只是哎,那他可真是差一点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老人家还是一直叹气摇头,然后领着姜忆和季云峰两个人进了他家的屋子。
离陈三家一点都不远,就是隔了一家而已。
三人到了屋子里那老人家才颤颤巍巍的为姜忆和季云峰找了两个凳子,现在已经到了冬天,天气冷得要紧,屋子里比起外面却没有多大的区别,四处都会往屋子里面灌风,姜忆还打了个寒颤。
她从来没有住过这样冷的屋子,她怕冷又怕热,夏日里要到陈厘那边去避暑,冬日里炭火要是少了些肯定要开始闹,整个人都会打不起精神。
“我那位伯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听你说起来他过得很不好吗?”姜忆把手伸进了袖子里感觉到了一丝丝暖和之后才开口道。
“姑娘,你们京城来的肯定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人哪个过得不苦,你看看我们这附近哪里有好的房子可以住人。”老人家低头轻声笑了一声道。
“那陈三是个很好的人,这村里的事情他都会帮忙着干,只是我们这儿的人命都不好,他几年前娶了个媳妇,那时候倒是都开开心心的,只是那媳妇生了个孩子之后就死了,留下个生了怪病的孩子给陈三。”
“那之后陈三就开始拼了命的干活,只是不管他带着他家那孩子走到哪里,大夫都说治不好,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病,他也是个不信命的人,每一次我们问起他他就会说,等攒钱到了京城肯定可以给他家姑娘治病的。”
“说来也巧,前些日子他把他家那小姑娘交给我,说他要出去几天,等回来就可以有钱去京城治病了。可是我一连等了好些天他也没有回来,他家那个小姑娘在他没回来的那段时间发了病,我抱着她跑了大大小小的医馆都说治不好,最后也没撑过去。”
老人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弯着眼睛看着姜忆和季云峰。
“后来实在是等不到他回来,我就把他家那个小姑娘找个地方埋了,要是你们早些来的话,陈三他可能就真的过上了好日子了。”老人家一直在摇头,也不知是在叹息陈三的差一点,还是在叹息这里的人都是这般的苦命。
“是啊,要是我们来得早一些就好了。”姜忆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从袖口里伸了出去置于了冰冷的空气之中。
看着这样的房子和听起陈三的故事,她甚至都感觉不到冷了,她也说不出她根本不是陈三的远房亲戚这样的话,若不是因为萧迟的事情她或许都不会和这样一个人有半点的联系。
“哎,都过去了,只希望下辈子陈三和他那媳妇能够投个好胎,别再这样苦命了。”
“会的,伯父下次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姜忆呆愣的点点头。
她想象不出陈三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自小以来过的日子就和他们完全不同。
“对了,你们或许可以到他家中去看一下,陈三他识得一点字,他曾告诉过我他平日里总是会把一些事情都记下来的。”在姜忆和季云峰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那老人家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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