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995目瞪口呆。
书房里，跪在椅子上的少年，腰身塌陷，很是柔软。
楚楚恋恋不舍从陆观霆身上离开，嫣红的唇染着水光，想到什么，他低着眸，下垂的眼尾透着一股无辜，“995，老师说要讨好雇主，你说我做得对吗。”
他声音迟疑，有些不安。
系统995愣怔，宿主的代入感也太强了吧。
他怕打击楚楚自信，连忙温柔肯定，“对，楚楚做的很棒，简直是绝世小天才。”
脑海里男声夸赞着。
楚楚唇角微不可查翘起，像只聪明的小狐狸，转瞬即逝。
他一双桃花眼如同小动物般无害，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似乎被夸害羞了，抱起足球走开，“那就好。”
系统995看着乖巧漂亮的美少年，心里百感交集。
没想到楚楚这么敬业。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陆观霆睡得不是很安稳，梦里一会儿是幼年宋楚走丢的画面，一会儿是他哭着躲在墙角，自己无能为力看着，憋闷的情绪挤压到喘不过气，瞬间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下意识看向楚楚。
少年还坐在飘窗上，单薄的背影在黄昏下像是一幅画，双腿弯曲，宽松灰色运动裤上滑，露出一节漂亮纤细的小腿。
他脚边，放着一个泛白的足球。
陆观霆目光微沉，足球是楚楚十三岁生日礼物，当日他失踪的时候没有看见，宋家人猜测是被一起拿走了。
这么多年，宋家人试了很多方式，散尽财力都一无所获。
如今宋楚丢了五年。
他的父母，爷爷都离开了，没有了家人。
既然决定带他回来，自己更不能成宋楚逃离疗养院后，新一个加害者。
陆观霆黑压压的眸敛了敛，身上衬衫西裤还是昨天的，他没有洁癖，只是穿了一天总觉得有味道。
他看时间不早该回陆宅了，起身走到飘窗边，用着跟小孩对话的口吻道：“楚楚，叔叔去洗澡，你乖乖坐在这里不乱跑好吗。”
陆观霆嘴上说，心底却又觉得少年这么乖，一定不会乱跑。
楚楚盯着窗外的夕阳，霞光将他白净的脸庞染上岁月静好，他纤长睫毛轻颤，侧头看过去，“我也要。”
怕男人听不明白。
他张开唇，又重复了遍，“叔叔，我也要洗澡。”
陆观霆站在他面前，垂下眸，视线掠过少年唇齿间若隐若现的粉色，喉头发紧，身侧的手指收拢，“不行。”
他移开目光，把手放进西装裤兜里，“楚楚自己……”洗。
话音未落。
楚楚温软的声音平静开口，“我没有自己洗过澡，他们会帮我。”
心底漫不经心补了句，骗你的。
陆观霆眸子霎时暗下来，像被无形的大掌掐住了脖子，他呼吸微沉，平日高冷不近人情的脸上，染着薄怒，“以后要自己洗，我会教你。”
楚楚乖乖点头。
似乎没察觉到他的怒气。
陆观霆隐忍不发，让他在这里等，自己去放洗澡水。离开书房后，他立刻拨通一个电话，“西郊疗养院里，跟宋楚有接触的人都给我带过来……”
“一个都不能少。”
书房门没有关紧。
透过缝隙看，少年似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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