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肖觉渐听了帝凛向他急切的描述后不屑一顾道,“难道就允许你们个个不是长狼耳,就是豹尾,还不允许人家有蛇鳞啦?”
“哦”
我忘了我们都是兽人了帝凛事后承认自己真是有些大惊小怪了。
看她那个沮丧样儿,肖觉渐难得好心补充了一句,“不过卓寒兮打了药剂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也许蛇鳞会逐渐减少呢?麻烦你没事的时候盯一下。”
“减少?那——她是不是能变回人类了?”帝凛心情翻天覆地。
肖觉渐无奈又不耐地叹气道:“不是跟你说过了那是不可能的吗?基因逆工程现在是根本做不到的!再者,你们注射药剂的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药物早已遍布改造了你们的整个身体!所以诸如此类的问题,以后还是免了吧!”
“切——”帝凛只得压低嗓音吐槽了一声。别以为你跟这件事情毫无关联似的!
“可是我还想问问。”鲍凯突然凑过来,吓得帝凛闪到一边,“你的同伙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真的不会找上门来吗?”
“他们想要追上来也要掂量掂量资本。”肖觉渐越显烦躁,看来解释对他而言不是易事,“毕竟本来就是一个非法组织,能有多少武装力量?又有多大胆量敢直接出动到地面进行跨城郊的抓捕活动?况且,你们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吗?”
“行行,知道了其实就是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不敢相信这么轻松”帝凛连忙回应。
“那你们之前呢?有试过出逃吗?”肖觉渐白了她一眼。
“没有”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容不容易?”肖觉渐反问。
帝凛:这份胆量与气度,我帝某人自愧不如!
“那接下来呢?你会让我们在这里待到多久?难道要等着你女儿找上门来?”鲍凯转移了话题。
“想什么呢!”肖觉渐道,“这附近其实就有一个兽人自发组成的聚落,不然我带你们到这来干嘛?农家乐?具体还是等你们内个同伴醒过来再说吧,我不想再像上一个问题那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了。”
兽人聚落?帝凛狂喜,那不就找到组织了?旁边的鲍凯也是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但是肖觉渐已经趁着他俩对视的空档溜走了,明显不想再多做解答了。
帝凛沉默了片刻,眼见着鲍凯就要走了,忙问道:“你信吗?”
“我不相信他这人,但我相信他的话。”
真是完美的解答呢帝凛暗暗思付道。
或者说,他其实也不信任我?又或者是不远与我做太多交流出于警惕性而言倒也还算合乎常理,毕竟谁都不能保证对方是否被敌人买通了,我们团队里应该也没人会读心术吧?
但是这么一直猜忌来猜忌去的,真的好累不管怎样,小寒我是一定会相信的,因为她可是我最亲近的闺蜜啊!如果她还记得以前的话
帝凛坐在竹床边沿晃荡着双腿,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牧也婷和钟毓生在争论该由谁去喂小鸡。钟毓生看起来好像有些畏手畏脚的,不敢太放开来争吵,眼看就要退缩了。
帝凛见状,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嗓子,嗤笑一声,但没把控好音量,让窗外两人不约而同地张望过来。随后牧也婷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要事,耸了耸肩走开了。留下钟毓生一人在院子正中央,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喂小鸡,喂小鸡。帝凛看着钟毓生从缸里掏出一把米,洒向奔赴来的鸡群。棕白黑花,各色都有,不愧是农村里的鸡。钟毓生蹲在一旁,笑得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孩子一样。
不就是喂小鸡吗?我小时候在外婆家的院子里也喂过。帝凛想着,哎等等,我外婆?
差点都忘了,我原来还有个外婆啊,好像还把我从小带到大,直到等我到了上小学的年龄,才被接回城里和父母一起住。唉,唉,唉,可惜想见都见不到了。
“对了!”帝凛一拍大腿,我为什么没有问过肖觉渐回家的事情?难道就不能送我们回家呢?
一想到这,帝凛激动地险些从床上翻滚下来。她的膝盖也确实磕到连瓷砖都没铺的砂石地上了。随即,她又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人提起过?难道肖觉渐讲过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车程太漫长,我几乎都在神游或者睡觉,比小寒专注不了多少。想到这儿,帝凛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看肖觉渐那个暴脾气,要是问他已经讲过的问题,估计会被踹飞吧。
但是不问又不甘心!帝凛飞快地转动脑筋,问一下同伴吧!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鲍凯,毕竟他这人总是一副学霸的模样,在消息与知识方面很少错过什么。像之前她向肖觉渐提问的时候,鲍凯不就凑过来了吗?他知道的肯定比别人都要多得多!
但是我怂啊!帝凛苦逼地想,看他一张千年不化冰雪脸,虽然我承认他是有些小帅可是人帅也要不得面瘫高冷啊!整天每时每刻散发着一种他人勿近的无情气场,小女子我做不到啊——
问个问题而已,你哪来这么多内心戏?帝凛猛然觉悟过来,不过嘛,我还是先去问问牧也婷吧——虽然人是壮了点,但好歹说过几句话,应该比较算是小熟人吧?
帝凛很快就在院子里找到了她的目标——一头红棕色的及腰蜈蚣辫,想不显眼都难啊——此刻那人正躲在花丛中,让人看不出她想干什么。
“你好?”帝凛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生怕惊吓到对方,一个暴起就把她扣在地上锤扁。
还好牧也婷只是转过去半个身子,抬起略显沉重的眼皮看了她一眼:“哦,是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是想问个问题。”帝凛微微伏下身子以防其他人听见她俩的对话,“肖觉渐有没有提过,要带我们回各自原来的家庭的事?”
牧也婷偏过头想了想,“没有。”
帝凛感觉自己的心发出了玻璃瓶破碎般的声音,“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回家?”
“没有。”牧也婷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起来,刚才在花丛中稍微有些的笑容消失得了无踪迹。
“呃那好吧。”虽然心头疑云重重,但帝凛也不得不按捺下来,转而迅速离开了。看来牧也婷和她的家属——关系比较微妙,也许和小寒差不多,都是领养家庭而且相处的都不太融洽呢?
根据牧也婷这个样子,小寒估计也不会想要回家吧?虽然是合校长指定的这个项目,难道说就是他把我们变成了兽人?那样也太可恶了!卑劣的成年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
算了,这样也猜不出来。去问问鲍凯好了。帝凛铁下心来,闷着脑袋就朝那个男孩所在的方向走去。兴许是她的表情太过狰狞?途中经过的钟毓生都吓得赶忙缩到一旁。他左手扯着一根细细长长的树枝,右手还攥着刚从地上捡来的一把鸡毛。
“你要做鸡毛掸子?”帝凛随口问了一句,没指望他回答。
万万没有想到钟毓生竟然点了点头,把鸡毛全裹到左手掌心里——再张开手心时,一把崭新的鸡毛掸子赫赫诞生了!
帝凛甚至顾不上眨眼,就只觉得眼前一阵五彩斑斓的光芒,还冒着小星星,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天哇——”帝凛难以置信地盯着钟毓生手里的产品,“这,这是魔法?”
“是异能,肖觉渐老师说过的。”钟毓生连忙摆摆手,“我们注射过得药剂都会带给每个人不同的异能,比如说,我的能力是创造,而鲍凯是瞬移,你的话——结冰不就是吗?”
“这么神奇啊。”看来我果然在车上睡着了没办法,谁叫主谋他非要大半夜的把人从床上拖出来!
“那是兽人都会有异能咯?”帝凛又试着问了一句。
“不是,”钟毓生倒也耐心解答道,“因为我们注射的是最新型的药剂啦,所以说其他兽人就难说了。”
“可是”帝凛还是觉得难以理喻,虽然她早在实验室里就知道了自己会结冰这件诡异的事情,但也是一直掩饰着不想让外人知晓,生怕那些蛮不讲理的研究员把她当成是意外之作拉去切片研究——车上那次纯属为了救人才发生的意外!反正逃都逃出去了嘛——
现在想来,同伴们看起来并没有震惊到超乎她的想象,除了焦点在能牧也婷能否安然回到车上,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都早已经知道了?
这样想来我可真是一个小丑帝凛百般无奈地吐出一口浊气。睡觉祸害人呐
殊不知钟毓生正畏惧地盯着她看,“呃,那个——我说的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我睡早了。”干脆认了吧,反正肖觉渐不在这儿。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真打算重复一遍讲给我听啊?小生生你真是太好了!帝凛狂喜到险些风中狂乱,“关于我们原来的家庭,肖觉渐有没有说过,送我们回到自己本来的家里?”
“这个”钟毓生瘪了瘪嘴,“他说了,呃,连车子都留不下来,就不可能送我们回去了。
“除非我们走路回去——而且回家也会很麻烦,地下组织的追捕还是仅仅是小意思,我们保不准会被城市里的那些警察保安发现,啊然后,逮捕关押到更森严更正式的牢笼里。
“而且就算——就算你躲过了这一切抓捕,回到了家里,你的亲属也要冒很大的风险,国家有颁布相关法律的,
说到这,钟毓生的表情像得了牙疼一样苦楚。
“正常公民若发现有包庇兽人行径的,一律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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