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铜筋铁骨,哪里是这小小的力道能伤得到的。
这牙咬得就好像是挠痒痒,痒意从虎口钻到心里。闹得槡白心里也痒痒起来,眼神微微一暗,有种乐在其中的意思了。
“咬,咬大口。”槡白勾起嘴角。这一笑是真心的,不是装出来的。
“哼!”见人不疼,付之南也不咬了。但看这个家伙的反应挺有趣的,这家伙该不会是个隐藏的抖M吧?
松开嘴蔫蔫儿的垂下头,已经不想理他了。
槡白:“这禁言术!”
听到禁言术,付之南猛的抬起头满脸期待的看着槡白,仿佛在说:你快给我解开,解开啊!
看到付之南这副样子,槡白忍不住想笑:这怎么跟灵兽似的,有些可爱。
“解还是不解?”槡白故意卖个关子。
付之南连连点头,狗狗似的眼睛里闪着光。
“那就将鼻烟壶交出来。”槡白揉揉付之南的头发,真像只小灵兽。
一听这话,付之南头一转咬着下唇瞪了他一眼:那玩意是钓你的,要是给了你怎么钓?老东西。
“不交?不交你就这样一直到飞升。不过等你飞升之后,说不定本座比你先飞升,还是可以禁言你。”
槡白揪了揪小肥脸,“还不还?”
“哼!”付之南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从石头上跳下来跑了。
“不禁逗。”槡白嗤笑一声,背着手离开。
付之南懒得和这人瞎比比,这人说话比自己还放屁。
“我要去找主角受。”付之南撒丫子跑,主角受比这个主角攻好玩。
夜嘉离得不远,就在附近的山峰上打坐静心。
后院密室的寒冰床上,夜嘉正打坐凝神冥想。突然一个石子滚地的声音落到耳边,马上睁开眼睛。
“唔~”付之南很奇轻易的破开门外的结界,探头往里看。
“怎么是你?”夜嘉还以为是谁,结果居然是他,这人虽然被缚住但散仙的修为还是在的。
破除自己的结界,想来也不是难事。
“嗯嗯。”付之南从外边小跑进来,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说不出话来。
“禁言术?”夜嘉一下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付之南点点头,“嗯嗯。”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夜嘉身边。
“嗯。”夜嘉对这个散仙还挺有好感的,
虽然外界传闻付之南花名在外,甚至以折磨羞辱人为乐。但就看着长相,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折辱人为乐的变态。
当然,究其根本,是因为那一句: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路见不平一声吼。
这样的词绝对不会是一个卑劣之人能唱的出的。
付之南眼睛一亮,蹭着小跑进来,却没有坐到寒冰床,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哈切。
“为何宗主要禁言你?”夜嘉觉得,按照宗主的脾气,不可能会随意禁言他人。宗主素来温和有礼,宽和待人。
众弟子皆服。
“哼!”付之南轻哼一声,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再指了指手上的绳索,叹了口气。
夜嘉:“到底做了什么?”
“哼!”付之南又掏出一张白纸,纸上开始浮现文字。
“你能帮我解开禁言术吗?”
夜嘉看到这个摇摇头。这人与宗主同为散仙,付之南都解不开何况是自己。
“唉。”现在只能发出单音节,想想都觉得自己惨。付之南叹了口气,靠在冰床咬住下唇。
看着他这样,夜嘉一点都不觉得这人是散仙,反而像是邻家不太听话的小孩,惹了事来找邻家哥哥出头。
“你到底做了什么?”夜嘉想知道能把宗族那样温和有礼的人气成这样,那得多大的事儿啊。
付之南叹了口气便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不说夜嘉也不在意,反正也不太想知道。
槡白等想起付之南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人呢?”
付之南在那边睡了一觉回来,看到槡白一脸温和的在大门口候着,好像在等什么人。
“你去哪里了?”槡白上前柔声问,可眼里的气压都要溢出来了。
就是不高兴,还装作一副温润儒雅的样子。
付之南倒是硬气,也不求他解开禁言术。完全无视槡白径直走进里面。
“我说你去哪里了!”槡白怒火中烧,一把拽住付之南的胳膊拽回来,微微低头两人直视。
虽然语气温和,但那眼神好像要吃人。
“哼!”付之南轻哼了一声,完全不打算理会。你丫的都给老子禁言了你还问我这些鬼话,你仿佛一个二傻子。
这时候槡白才想起来禁言术还在,一抬手将解开禁言术,“你去哪里了?”
“哼!”哪怕能开口了,付之南也不想跟这厮说话。轻哼一声把胳膊从这人手里拽走,大摇大摆的离开。
“付之南!”
被叫全名,付之南下意识抖了一下。又觉得有什么好怕的,继续大摇大摆的离开。
从前是槡白不想让付之南说话,现在是付之南不想说话了。
任凭槡白怎么问怎么说,付之南就是哼一声,然后不予理会。愣是气得槡白想骂人,那温润儒雅的面具都要裂了。
到最后,反倒是槡白忍不住脾气,将此间所有人屏退之后,确定没有人看到自己失控才开始发火。
“付之南,你到底要怎么样!”
付之南吓得往墙角躲,眼眶湿润的看着发火的槡白。这家伙表面上看温润如玉,是个君子,实则独裁霸道又腹黑还有点暴躁。
看着付之南躲到墙角,像只受惊的小灵兽。槡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但这人不吓一吓只怕还敢那么嚣张。
想要完全掌控,那需要点手段。比如打一棍给个甜枣、
付之南心疼的抱住自己,躲在墙角缩成一团。也不开口就用湿漉漉亮晶晶的狗狗眼看着槡白。
把槡白的心都要看化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槡白走过去,半蹲下来用手揉了揉付之南的头发,像是给小灵宠顺毛。
“说了你又要给我禁言术,我不想说了。”付之南委屈兮兮的。
“你改一改话多的毛病,本尊就不会禁言你。”想要循循善诱,槡白说着轻声细语的劝道,“你话太多的话很吵。”
付之南:“我很吵吗?很吵我不说话不就不吵了吗?”
“你!”这话怎么能那么回?槡白有些恼了,一把掐住付之南的下巴,厉声呵斥道,“本尊要你说话你再说话,听到了吗?”
“唔~”付之南也不回答,就泪盈盈的看着他。
“唉。”槡白自己先心软了,松开手摸摸被捏红的下巴,“你说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一说眼眶就红红的。”
付之南把头埋进膝盖里,哽咽道,“你凶我,从来都没有人凶过本尊。”
老实说,槡白听说过这个付之南的事迹。能修成散仙的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从小没有受过委屈那是应该的。
就比如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一帆风顺。但槡白还是习惯性的营造自己的好名声。
付之南从小就是天才,从未有过被轻视甚至父母大声说话都不会,在修为根骨为尊的修仙界,很多人一出生就已经到达顶点。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踏足这个地方,优胜劣汰。有的人一出生就注定好了。能逆天改命的,要么就是大能,比如北谷那种。
要么就是付之南槡白之流,一跃直上。
“我不凶你了。”付之南耐下性子哄,“不凶你了。”
“那也不许禁言我了。”付之南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着槡白。
那眼睛好像会发光,加上这可爱奶气的长相,谁都没办法抵挡。
槡白没忍住还是给了承诺,“不了。”
说完之后马上就后悔了,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你说了不许再给本尊施展禁言术,你答应的吼!你发誓除非你发誓,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付之南生怕这人反悔,一把揪住槡白的袖子一脸认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嗯,本座发誓不再对付之南用禁言术。”主要是这眼神实在抗拒不了,槡白承认自己被迷惑了。
“好耶!”付之南得了保证,一把将槡白推开。扶墙站起来双手指天,“谁都没办法对本尊使用禁言术了!”
槡白突然觉得自己被......被骗了。
“付之南!”
“槡白!”付之南一把将槡白推倒跌坐在地上,红鞋一脚踩到胸口,还挑衅的碾了碾,“看你还怎么禁言本尊,本尊告诉你!你如今已经发誓若是违背誓言,那就失了飞升的机会,嘿嘿。”
付之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你现在奈何不了本尊了!本座就是要说话,要一直说一直说,说到你烦死。”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好像要补偿这些天不能开口的委屈。
可话再说却得不到回应。
付之南有些奇怪,低头一看发现这槡白的表情有些奇怪,吓得赶紧把脚缩回来:原来如此,那自己猜对了。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主角攻居然还有这种隐藏的癖好。
“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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