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唐也是担心,点头应下。
付之南这一觉睡得囫囵,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按按不麻不痛的左腮,总算是舒服不少。
“醒了?”萧唐从屏风后走进来,看到南南醒无奈道,“我问了小厨房还有给你偷买糖葫芦的奴才。你今日就吃了三个糖葫芦,两把糖莲子和一盘加了糖的桂花糕还有一碗银耳燕窝,也是加糖的。你怎么会突然如此嗜甜的?”
萧唐真的是怕,怕嗜甜食病症之一。问过那些奴才,他们都说从前王妃不爱吃糖的,都是清淡的食物。
如今吃糖吃的那么多,难保不是病症。但就是怕吃不好,不给吃又不好。太医院拿不出注意,也不知这事儿要不要控制。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也不多吧。”付之南心虚但依旧嘴硬。
“不多?”萧唐走过去坐到床边,“你这量,都抵得上一个小娃娃吃七天的。”
付之南讪笑着打趣道,“所以我不是小娃娃啦。”
“你还说?”萧唐无奈,握住南南的手嘱咐道,“若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说,吃那么多糖做什么?”
“就是好吃想吃啊。”付之南咬住下唇,低下头道,“因为吃了药,嘴里总是泛苦,难受得很就想吃甜的。”
两个人在内室说着体己话,就有奴才进来。
“见过王爷王妃,付公子有事来请王爷过去。”
萧唐刚想开口,就被付之南打断,“去吧。这几日我身体不好,王爷你去瞧瞧,毕竟弟弟也是初来乍到。”
“好吧。”
萧唐没有推脱,点头应下,“但是南南你不能再吃糖了,至少今天别吃,知道吗?本王叫人准备好晚膳,待会儿回来陪你一起用。”
“嗯。”
付之南其实不指望老变态去能晚膳之前回来。摸了摸腮帮子,“不疼了,老子可以继续磕糖!”
“你真的疼死活该,好了伤疤忘了疼。”
付年这边,好不容易把王爷请过去,结果就开始诉苦。
“王爷,这王府乱糟糟的一堆事情,恕年儿没法伺候王爷。”付年听说王爷连续两日都在朝凤楼,一下就害怕起来。
但是又舍不得管家权,两头纠结搞得身心疲惫。
“是吗?”萧唐看眼周围,确实乱糟糟的,“你都接手两日了,怎么还是这般不中用?从前王妃掌管王府,从来都是井井有条,你怎么弄得乱糟糟的。”
说起这个,萧唐有些生气。今日乃是礼部侍郎母亲六十大寿,王府未曾准备贺礼。若是普通的也就算了。
可是这礼部侍郎的母亲,和萧唐的母妃拐着弯有关系。按理说人不去就算了,可礼也未曾送到。
往年从不会如此的,偏偏这年就有事情。还是管家提醒萧唐才亲自嘱咐人准备,差点赶不上。
“我!”付年眼泪一下就下来。没想到辛辛苦苦害却还要遭受责骂,辩解道,“王爷,年儿也未曾接触过王府事宜,这一大堆的事情砸过来,年儿有些也是一头雾水。兄长虽说给了账本,却没叫人来搭把手。”
此话一出,一旁候着的几个账房先生和老婆子就不乐意。
“王爷,奴才们就是王爷叫来搭把手的啊。”一个好事的老婆子直接出来澄清。
倒也不是王妃不派人过来帮忙。而是这位付公子心思坏。从来不可能启用这些管熟手的奴才,想要培植自己的人手又没有得用的。
这才把路走难。这哪里能怪奴才和王妃,王妃那真的是一等一的好人,这个白眼狼真的是晦气。
这付年满打满算到王府也才四五天,就想培植自己的人手?开什么玩笑呢。
别以为奴才们不知道,就是怕王妃身体好了之后把管家权要回去什么都捞不着,这才那么着急培养自己人。
“既然有人,为什么不用?”萧唐脸色沉下来。
这些绕绕弯子萧唐不是不懂,只是觉得奇怪,从前的年儿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变得如此自私算计。
“我...”付年连哭诉都忘了,惴惴不安的搅动袖角。没想到这群老东西居然这样陷害自己,一定是付之南安排的。
这两日付年也算是看明白,这付之南表面上是给管家权,背地里根本是要看好戏。自从管家权给过来之后,王爷变着法的往朝凤楼跑。
连着留宿两夜,听说昨晚上还!反正两个人越来越近,就让付年感到越来越惊慌。
“既然不会,那就别揽这活儿。”萧唐说完起身甩袖离开。一看到付年就觉得烦。
从前觉得泪眼婆娑的样子惹人怜惜,眉目间总觉得熟悉。可是现在却觉得厌烦,那股熟悉感又转到王妃身上。
虽然不知为何,但离开就没错。
“王爷,王爷!”付年追出去把人拽住,泪盈盈的哭诉,“年儿只是不习惯,王爷别生年儿的气。年儿今日亲自下厨给王爷做了爱吃的八宝鸭,王爷用过膳再去吧。”
“算了。”
萧唐抽回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一句算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王爷,王爷!”
付之南虽然不知道那边会发生什么,但肯定付年的日子不会好过。付年会的是抓住男人的心,对管家的事情一窍不通。
“我给了得用的奴才,但是按照付年的想法绝对不会用也不会赶。”付之南坐在园中游廊上探头看底下的鱼池。
这朝凤楼格局是王府最好的,打门里进来是前厅。绕过前厅到后边左右的游览通向寝室。中间一个大池子,
池子里养着荷花锦鲤,贴墙的都种着竹子。不得不说,原主的品味是真的不错。
“王妃!”等闲快步来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王妃,王爷去了青秀斋,将付公子好一顿训斥,然后又往咱们朝凤楼来了。”
“为什么会训斥?”付之南撒着鱼食,一边计算什么时候能吃完饭。
这个该死的老变态临走前说什么等一起吃晚饭,现在好了,只能等着。
“听说是付公子没启用王妃派去的熟手奴才,搞得一团糟让王爷生气了。还有就是礼部侍郎母亲的事情,也没有及时送礼,这才如此。”
等闲也是奇怪,为什么这付公子不用王妃派去的奴才呢?
“竟是如此。”付之南装作满面愁容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看起来不高兴。
“王妃,您不高兴吗?”等闲奇怪。按理说王爷训斥付公子,王妃该高兴的。这付公子说是客人来暂住,但是什么来头大家都知道。
听说付公子从前和王爷还有一段孽缘,大家都以为付公子来是顶替王妃的位置的,没想到王爷会如此不喜。
“有什么好高兴的。”付之南垂眸。愁绪都写到脸上。
“那奴才准备备膳,王爷已经过来了。”等闲没敢多问,躬身退下。
这愁容不仅要演,还要演到萧唐面前。
“你怎么不高兴?”萧唐还觉得奇怪,从一进来能看到南南没精神耷拉着眼皮子,“是不是又牙疼了?”
“不是!”
付之南端起碗接过老变态夹来的桂花鱼,有些不满道,“王爷,您也不该在奴才面前给付弟弟难堪啊。”
原来是这个。
“王府交到他手里,你瞧瞧变成什么样了?鸡飞狗跳的,外边也不安定。真的是,从前你在的时候,何须让本王费心。付年他终究是庶出,当不得这些要紧事的。”
说到一半,萧唐看了南南颇为为难的脸色,稍稍放缓语气,“你别担心。”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若是一直这样的话,好不如先让付弟弟熟悉起来。”
“不要说这样丧气的话!”萧唐现在最听不得南南说这种,放下筷子握住手,“太医院的太医都说你没事的,你看这几日不是吐血好多了吗?别担心,早日养好身体,这王府还是得靠你。”
付之南反握住老变态的手,摇摇头道,“付弟弟也很好。”
“罢了,不说他了,说起来就头疼。”萧唐决定终结这个话题,先吃饭。
付之南点头。
到晚上,老变态去沐浴,付之南闲的没事就自己下棋。
“在做什么?”
“下棋。”付之南此时手执白子,吧嗒一声落入棋盘。
萧唐看的眼热,坐到黑子边开始对弈。
“我记得从前王爷和付弟弟是有些情意的。”付之南故意趁着这个岁月静好的时候提起这件事。
“是如此。”萧唐手肘撑着桌子,右手把玩黑子等待白子落下,一边还奇怪,“说来也是怪,从前付年爱哭,瞧着他总觉得熟悉,眉眼间觉得像一个人。一个魂牵梦萦的人,本王从前总觉得这个人必定是前世所识,与他相知相识相爱。所以对付年有些熟悉感。”
但是现在没有,现在直觉告诉他南南才是。但其实萧唐也想不通,为什么从前没发现呢?
付之南闻言落子的手一抖:这他们是不是在影射我上个位面是哭包这件事?去你丫的老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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