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闹剧,指不定要演变成什么样。若是他还是人形,说不定要被打骂赶出去。倒还是老变态又不得不和柳夫人闹翻。
实在是没有必要,近些天老变态压力已经很大。
“走吧。”付之南下床推开窗户,变成狐狸跃过窗户往外跑。
等外边的人撞坏门闯进来,屋里已经空空如也。
“人跑哪里去了?”万管家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都不知怎么跟夫人交代,“大少爷不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是啊,只带了书童小召,我亲眼见到的。”
“完了。”
付之南化狐而去,又想去看看主角受就回深山去。
只是这一次再见主角受,却有些意外。
“喜儿?”付之南从狐狸变成人形,看着面前纯稚不再,充满魅惑的喜儿,这是他认识的喜儿吗?
喜儿如今好像变了只妖。身上一件半透明纱衣,骨架小小的,眼波流转。一眼就能把人心勾住,和从前已经不像。
“付之南?”喜儿见到他也是意外,脚一抬懒散的坐在枝干上。纱衣也因动作落下,露出半边香肩。
“你被柳公子赶出来了吗?你等我跟巨蟒精学会怎么魅惑男人,我就去见柳公子,让你看看柳公子是如何喜欢我的!”
自从那一日之后,喜儿就一直跟巨蟒精厮混。学了一身的好本事,也是立誓要让柳公子回心转意。
“你?”付之南歪头,“喜儿,你这衣服快掉了,不冷吗?深山的风好冷的,你多穿些。”
“多穿些?我就是因为不如你会勾引男人,才叫你把柳公子抢走。付之南我告诉你,我现在可不是从前的喜儿,我一定会把柳公子抢回来的!”
柳公子应当是喜儿身上的伤,一说起他都开始掉泪,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凭什么啊,你付之南凭什么!”
“也是。”确实是他先下手为强,付之南也不否认,点头道,“你要是想的话,那也行吧。只是有一点,你若是伤天害理,那是要遭天谴的。我们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修炼成妖,不要浪费,知道吗?”
说完也就不再理喜儿,转身离开。
“付之南,我不要你管!”
付之南也确实没管,化作妖形离开这里。
等柳赴白回来,看到被砸开的门脸沉下去,“南南!南南你在吗?”回来已是晚上,甚至还吃了点酒。
柳赴白看屋里黑漆漆,门锁被破开,半扇门松松垮垮挂着,心知不好,抢过书童的灯笼往里寻,“南南,你在吗?南南!”
这外头的下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
今天闯进去,没见到人就被老爷夫人好一通骂,现在还要让少爷骂。
“南南!”
屋里寻一圈没看到人,柳赴白醉酒脑子没转过来。等外头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到脸上时酒醒一半,才想起嘱咐南南的话。
“大约是变成妖形走了。”心头的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柳赴白恍然意识到什么,“走了?”
“南南走了!”
“南南!”南南变成妖形会去哪里?他会不会不肯再回来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南南!”醉意和惧意齐齐涌上心头,怕南南不回来。
越想越怕,柳赴白推开万管家冲出去,要去山林里找南南,一定要找他回来。
“少爷!”
“大少爷您这是去哪里?”
“滚开!”
柳赴白跑出去,在马厩抢了匹马跑走,也不管那么多下人在后边追。万管家见大事不好,赶紧去请示老爷夫人。
这大晚上骑马出去,大少爷要是出什么事情,谁都担待不住。
“快追,快去追!”
“大少爷!”
柳赴白也是酒壮人胆,骑着马就往城外疾驰。酒驾不可取,醉骑也不好。
此时的柳赴白骑在马上,被风呼呼迎面打过来,醉意被打退几分惧意越发汹涌,“南南,南南你等我。”
本来小狐狸就不定性,被这一闹会不会心生退意转身离开,从此躲在深山里不出来不见人。
柳赴白骑术极佳,一会儿就把后边追上来的人甩在身后,往从前住的那个地方去。马车两个时辰,骑马只用半个多时辰就赶到。
在密林外,此处不好骑马。柳赴白无奈翻身下马将马甩在路边的树上,抹黑闯进这阴森的树林之中。
还好今天是六月十八,天上月亮甚明。月华渗进叶间,照到一点点的地方。
“南南!”柳赴白一边找一边喊。他只知道南南有个狐狸洞,不知道那个狐狸洞在哪里。
喊声在空洞的林中格外突兀。
惊动巢穴上浅眠的喜儿。
“柳公子?”喜儿被吵醒,猛地支起头往外探,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做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听到柳公子的声音,飘得太远听不真切。
喜儿屏住呼吸再仔细听。
“南南,付之南!你在哪里?”
这一句很长,也让喜儿确定来人正是柳公子。“柳公子!”喜儿从巢穴飞下,站定在地上就变成人形,轻快的朝声音跑去。
“南南!你在哪里啊!”
柳赴白跌跌撞撞的走着,不是被藤蔓绊倒就是踩到乱石,差点滚到地上。才走一会儿,衣服已经被树枝刮破好几道地方。
“南南!”
“柳公子!”
柳赴白听到山顶上好像有声音,还以为是南南快步追随而去,“南南,是你吗?”你没走,你还在。
“南南!”
“柳公子!”
可是等两个声音会晤后,柳赴白却发现来人不是南南,是,是谁?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但绝非南南。
“柳公子!”但喜儿确实是一眼就看出面前的人是谁,是他心心念念的柳公子啊。没想到他刚跟巨蟒精学成,柳公子就找上门。
上天真的是垂帘他这只喜鹊精。
“柳公子。”喜儿按照巨蟒精教的那样,扭着细腰走过去。对着柳公子抛一个媚眼,勾人心魄。
若是其他男人只怕真的被这一眼拿下,但柳赴白可是个剧情认证的柳下惠。非但没有被这一眼看的神魂颠倒反而觉得油腻,没有错就是油腻。
“你是那只喜鹊精?”虽然和那一次见面打扮大相径庭,但柳赴白还是能认出,因为长相还是有几分像喜鹊。
心想这个喜鹊精和南南是好友,那南南的狐狸洞在哪里肯定也知道。
“我知道你认识付之南,所以南南的狐狸洞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喜儿眼睛都要眨干涩了柳公子居然问付之南的踪迹,眼眶蹭的红起来,“你,你!柳公子,你,我都那么好看了你怎么还问付之南的踪迹。”
“你好看关我什么事儿?”柳赴白一脸懵。
“我!”喜儿气得直跺脚,又不肯放弃,突然朝柳公子扑过去,“柳公子,喜儿是真心喜欢你的,喜儿真的喜欢的,柳公子!”
“你放开!”
等付之南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喜儿一身泥泞衣服也将落未落的挂在胳膊上,坐在地上呜呜的直哭。
狐狸眼尖,还看到喜儿胳膊上有被树枝抽打过的伤痕。心下诧异:芜湖,主角攻玩的那么花的吗?
再看柳赴白也不怎么好,也是一身泥泞,狼狈不堪。
“你再碰我!”举着树枝将这只喜鹊精逼退,柳赴白也是气急,上次被那只小狐狸用这种办法抢走心,这一次喜鹊精不可能会中招了。
“你若再碰我,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南南的旧识。”柳赴白可是学过剑术的,以树枝为剑,真的把一个妖精打退。
他可是娶了媳妇的人,哪里能再与其他人勾勾搭搭。
“你来啦!”付之南一跃而下,四脚着地后一个扭身又变成人形,笑吟吟的看着老变态,“我方才睡过去,一睁眼就发现天黑打算回去,你怎么就找来了。”
“南南!”柳赴白欢喜,但不仅是因为南南回来了,还有那一句:我打算回去。小狐狸也是要回来的。
“嗯啊。”付之南一把抱住老变态,安慰受伤的小心灵,“我本想就睡一觉回去,然后一觉睡到现在,对不住还叫你回来找我。”
柳赴白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哽咽道,“我没事。”
喜儿看得又哭出声来,抹着眼泪控诉,“凭什么啊凭什么啊!付之南是妖我也是妖,凭什么?你喜欢他不喜欢我。”
“呜呜呜呜~~”
听到喜儿的哭声,付之南推开柳赴白转头看着喜鹊精,“喜儿,不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去伤天害理,否则会遭天谴的。”
“我才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
喜儿化作原型飞走,付之南凭什么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还有脸控诉说叫他不要伤天害理,最是伤天害理的人是他啊。
“南南,我们回去吧。”心放下后,酒后的疲乏还有赶路的倦意都齐齐涌上来,柳赴白攥紧南南的手不肯松开,就怕一松开人就不见。
“好啊。”听话的随着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有付之南带,柳赴白也没有一步摔一次的窘境。跟着走出密林深山,看到路边还拴着的马儿。
马儿不耐的扬蹄,以等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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