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出现了，却没有破坏过任何一栋建筑，甚至没有出现任何伤亡？”
报道已经出了，摩天之蛇出现的整个过程都没有踩踏任何建筑物，更没有杀死过一人。
事实上，像它那样体型的生物，除非是刻意伫立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否则怎么都会压塌到蝼蚁般的人类的。
唐月点了点头。
“政府知道你们的存在，也知道那是你们的神，所以才掩盖了真相？”莫凡继续问。
唐月继续点了点头。
“可是……你们不觉得它……它……”
“它很可怕，而且稍有失控，必定造成难以估量的毁灭是吧？”唐月凄凄一笑道。
“恩，它能够自如的出现在城市最繁华之地，更可以悄无声息消失。我想，这件事即便公布出去，全杭州市民，全国都会反对这种做法吧。毕竟，你们村子和神有着怎样牢不可破的守护与被守护关系，在别人心里就只有对未知和能够看见的恐惧，这份恐惧会让人做出无数疯狂的事情来……”莫凡说道。
莫凡自认自己也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法师，再加上他本身性格就对很多事情没有惧怕之心。
连他这样的人都被吓得留下了巨大的阴影，更不用说当时跟自己一样看到摩天之蛇的人了，吓病在医院的绝对不会少吧？
“我们也很苦恼。像七天前出现的那种情况，这么多年来也还是第一次。我们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在那里，一般而言，唯有这座城市出现了足以让它感觉到极不安的威胁。它才会出现。我找你来，其实也想从你这里了解具体情况。当时你在场，你发现神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吗，比如说在它注视着什么……”唐月说道。
莫凡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却也没觉得什么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这整件事情都特么充满了奇怪！
白笙然有些心虚的移开自己的视线，可能…大概…是因为他不小心流露出来的气息？
没完全觉醒前，他身上是没什么气息的，可自打完全觉醒后，那种圣图腾的气息愈发浓烈，无法被霜荆很好的隐藏和压制了，现在得靠自已。
而摩天之蛇属于四大圣图腾座下的分支图腾，对它们信奉的四大真神当然敏感，那是从气息上的压制和敬意，毕竟它们的生命可是从四大圣图腾身上延续下来的。
自己也阻挡不了摩天之蛇前来朝拜自己这个小小的还没完全成长起来的圣图腾……
一旁的唐月和莫凡，倒是没察觉白笙然的心虚。
其实，令唐月担忧的并非是摩天之蛇惊现在世人眼中的这个问题，令她真正担心的，正是摩天之蛇它出现的原因！
“那么，那头蛇真是守护神？”莫凡认认真真的问。
“嗯。它以前是守护着村落，但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如今它守护着一座城，这座城就是杭州。”唐月说道。
莫凡张了张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谁能想到一只那样巨大的生物，带给人臣服与恐惧的擎天巨蛇居然会是这座城市的守护之神，这恐怕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骇人秘密了吧。
“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听闻过。”莫凡说道。
“你应该知道图腾吧？”唐月走到了另外一面墙的位置上，然后指着上面的图案。
“图腾……好像以前有听说过，说很早时期一些人类部族拥有自己的旗帜，旗帜上画着图腾守护兽……你是说，那条大蛇是图腾守护兽？”莫凡猛然间醒悟过来。
历史书上有提到过图腾这个词，在遥远时期人类利用以供奉图腾兽来寻求栖息环境的安宁。
这些图腾生物并非是真正的妖魔，也并非是召唤生物，它们就是一群很特殊的存在，对人类没有杀戮之心，反而愿意共存，甚至守护。
可惜，图腾兽在千年前就已经成了传说。
如今这个魔法盛行，人类拥有自我保护能力的时代力，好像只有召唤生物这一说，已经没有了图腾兽的说法了……
“它是古老图腾兽。我们一族人世世代代守护着它，它则守护着城。考虑到如今很多魔法组织都惧怕图腾兽过于强大的力量，所以不少权威组织还是持着反对态度，再加上图腾兽确实日渐封存在岁月里，图腾已经不再能够重见天日了，也不再被人们接纳，我们这些人恐怕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图腾守护者了。”唐月轻叹了一口气道。
“图腾守护者，没有想到唐月老师还身份特殊啊，那你审判员的身份呢？”
“这两者又不冲突，审判会是知道西湖图腾兽的，审判长是我大伯呢……”
莫凡略显无语。
看来自己的这位唐月老师还真是非常不一般！
先不说那特殊的图腾守护者，就是审判长侄女这身份，感觉全国各地都可以横着走，什么世家、什么协会、军方都要客气礼让。
“话说回来，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到博城去？”莫凡突然间想起了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唐月老师既然在杭州身份特殊，那她到博城那小地方就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那是因为博城可能也隐匿着一群跟我们一样的图腾守护者。”唐月说道。
听到唐月这句话，莫凡脑子里突然间有光一闪。
似乎……似乎心夏也跟自己说过，博城的人是某位古老君王的守护者的后代，可他们守护的似乎是地圣泉啊，地圣泉和图腾又有什么关系？
“那唐月老师的意思是，博城灾难，绝不是黑教廷为了报复社会随意选择的一座城市？”莫凡感觉自己有可能抓到黑教廷袭击博城的真正目的了。
“我们起初也怀疑他们是为了已经遗失的另一种图腾，但后来渐渐发现他们另有目的……只可惜，我没有再负责追查下去了。”唐月说道。
莫凡发现壁的最上头还有一副很有爱的画面，那是一头描画得非常巨大的蛇，它的身躯若隐若现的在简笔画的云端之中……
在这巨大蛇的身子下面，还有一条在地面上的小家伙，它们对比起来就像蛇与蚯蚓一般，体型相差甚大，这让莫凡不禁笑道：“怎么，摩天之蛇还有小宝宝啊，看上去很萌的样子。”
唐月也看了一眼，笑着道：“你说的小宝宝才是摩天之蛇。”
“卧槽，那上面的那头是什么？”莫凡差点没吓尿。
摩天之蛇那体型，是莫凡长这么大见过最惊人的了，要是有云雾的天气，完全是下身在大地上，脑袋可以触碰到云气了。
结果在这壁画的简笔中，竟然还有一条比它庞大了数十倍的天蛇，这岂不是遮天蔽日啊！
“我也不知道呢，古人画出来的，兴许只是一种想象力的描述吧，它们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摩天之蛇崇拜的神，它在天上，它体型更加广阔无边……”唐月回答道。
白笙然这时忍不住开口：“那是图腾兽们最敬重的图腾之神，之一。”
“然然…快说出你的小秘密，我太好奇了，可等不到超阶！”
这里只有唐月，而她已经猜到了两人的关系，所以莫凡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上手捏起白笙然的脸。
“那…我告诉你们一小部分？”
一小部分？
那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是人。”
莫凡和唐月愣住了，目光忍不住在白笙然身上打量起来。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好奇我怎么听得懂许昭霆和那些妖魔的话么？”白笙然对莫凡笑道。
莫凡哑口无言，他只当这是一种特殊天赋，没想到这竟然真的和然然的身份有关系！
“然后呢？然后呢？”唐月眼中闪烁着精光。
白笙然想了想，斟酌起下一句要说的话来：“这大蛇，那时候可能是察觉到我了，所以过来了。”
“可你之前也来过杭州，它没反应。”唐月说道。
“因为血脉。当初在金林荒城，我捏碎血利子没有像莫凡一样变成恶魔，那是因为这些力量阴差阳错帮我开启了最后的血脉！”
白笙然是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故意这样引导血利子帮他蜕变的，这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人。
“所以，然然是什么妖？雪山的么？”莫凡很难不把白笙然强大的冰系力量联系上雪山那边的妖魔鬼怪。
白笙然没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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