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响起!枯木老人枯瘦的面颊出现五个猩红的掌印,还是自己打的。
“记住,我不是小子,以后就是你的主人!”张愚冷冰冰说道。
“你找死!”枯木老人脸色抽搐,连连受辱,即使眼下身体刚有恢复,一身创伤还未根治,仍然打算暴起发作。
然而,自己双手却突然掐住脖子,径自提到半空,整张脸涨成猪肝色,双目凸出,根本无法呼吸,下肢双脚连连挣扎,却无可奈何!
“听好了,你体内已然被我寄生,以后便是宿主。”
“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死!”
“你可以尝试杀死我,但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以后我是你的主人,再敢造次,格杀勿论!”
张愚一番话,或真或假,有些事情自己只是胡说八道的,那什么张愚死了枯木老人也活不了,完全就是猜测,张愚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如此。
不过,只要说给枯木老人听就行了,这老东西可以自己去浮想联翩!
枯木老人掉落在地上,双手松开脖子,剧烈喘息,脸色不断变换,看着张愚的面容,更是充满惊惧和仇恨。
“参,参见主人!”枯木老人眼神里一阵闪烁,而后头颅抵地,恭声说道。
张愚咧嘴一笑,哪里不知道枯木老人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权宜之计,以后再想办法解决被掌控的问题,最后再算总账!
然而张愚不屑一顾,这神通·寄生实在太强悍了,宿主的想法全在自己的念头中,张愚对此一清二楚,一点都不担心!
再者说,张愚有自己的小九九,收服一个武王巅峰,还是阴险狡诈玩毒的老东西,以后出外行走,也算有保命手段。
“你本名叫什么?”
“本名已经好久没用了,别人都是称呼我枯木老人!”
“这样啊,那以后便叫你枯木吧!”
“敢问主人怎么称呼?”
枯木问道,张愚才想起来,这家伙确实不认识自己,本想报出名字,又转念摁下,想到孩提时期,母亲尚在世,都是唤自己的小名,至今依然记忆犹新,便开口回道:“我名张四郎,以后在人前便叫我少爷吧!”
半个月后,一老一少在迷雾森林中穿梭,枯木已然恢复不少,被重创的身体略有起色,一身实力也恢复近半,靠着自己炼丹师的身份和实力,一大堆瓶瓶罐罐和灵丹妙药,也很快让自己循序渐进。
只是看到张愚手指上戴着的纳戒,枯木眼角不禁抽搐,那都是自己攒了一辈子的血泪财富啊,却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
最郁闷的是,风雷地火不见身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刻跟在张愚侧后方,眼神中满是仇恨的意味,偷偷瞄向张愚,酝酿如何挣脱掌控,将张愚碎尸万段。
“你是不是忘了,我要是没命,你也活不了!”张愚走在前方,冷冰冰说道。
枯木吓了一大跳,还没想好怎么敷衍,却听到张愚再次开口:“你已经被我寄生掌控,所思所想皆在我脑海中暴露无遗,此刻想什么一清二楚……”
枯木冷汗直流,连忙跪地,身体颤颤巍巍说道:“小人不敢,主人饶命!”
折腾了十来日,才穿过迷雾森林,从另一个方向出现,来到森林边缘。
张愚经过一顿敲打之后,枯木老实了许多,也不敢作梗,一直跟在身后,毕恭毕敬。
张愚深深吸了一口大气,没有迷雾缭绕,此处空气清新,有一条蜿蜒大道直通天际,正是来到了徐州地界。
长这么大,张愚第一次离开交州区域,对外面的世界一直很好奇,此刻难免有些小小激动。
此时,不远处却听到人声鼎沸,又有马蹄声不绝于耳,看来聚集了不少人马,只是有些奇怪,这里是迷雾森林边缘,照理来说不该有什么聚居地才对,为何如此热闹?
“走,过去瞧瞧!”张愚在前,枯木随后,两人朝声源走去。
一顶顶帐篷支起,一股股篝火燃烧,有甲士在巡逻,也有不少精壮武者四处戒备。
许多面黄肌瘦衣衫单薄的普通民众正在劳作,修建沟壑,挖掘地道,引来水渠,搭建高台,架起临时木桥,阵仗十分庞大。
张愚躲在一个角落仔细观察,不禁皱眉,莫非这是要打仗?
可是,哪有战事支起帐篷,还要修建什么高台桥梁的,而且带着这么多民夫,甲士和护卫的架势也不像是临敌。
最奇怪的是,魏国也算是国泰民安,徐州也不是边疆,何来的战事?
此时,数道身影出现,有几个年轻人骑着精美骏马,雍容华贵,一身锦衣,脸上都是愉悦畅快的神情,背着弩弓,策马飞驰。
几人奔袭在前,沿着迷雾森林外围正在追猎,而猎物却是一身伤痕,惊慌失措的数十平民!
猎民为乐!这明显是一帮无法无天的贵胄,在满足自己的杀戮快感!
张愚皱眉,脸上充满怒气。倒不是说自己正义感爆棚,而是那群人此刻正往自己这边过来,前面逃窜的平民慌不择路,甚至好几个是半人高的小屁孩!
一根箭矢破风飞掠,直接穿透一具虚弱的身体,将整个人钉在松软土地上,很快便没了气息。
张愚看到,一个只有七八岁模样的小姑娘,脚步太慢,身体无力,很快便被骏马追上,马蹄碾压,顿时身死。
然而,只有一声声满足又兴奋的高呼狂笑声传来,十分刺耳!
脚下用力一蹬,迷幻步踏出,张愚身形窜出,跃到高空,直接冲着马上的年轻人一拳轰出,一个头颅当场开瓢!
“谁!放肆!”
对方马上意识到有人埋伏,当即勒马喝道,然而张愚却是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之势,直接隔空一记七叠浪轰出,当场将最近一人轰成肉渣。
此时,剩下的年轻人终于回过神来,眼前出现的少年,手段狠辣,实力强悍,不是易于之辈。
几人聚在一起,张愚落地,双方对峙起来。
枯木出现在张愚身后,他对这几个贵胄不屑一顾,无非就是几只烦人的苍蝇,可以随意捏死,而不远处的营地中,也快速掠来十几道身影,甚至有三人是凌空飞翔。
能飞,至少也是武王级别,张愚忍不住皱眉。
“那三人,可是武王?”张愚侧头向枯木问道。
“回少爷,是武王。”枯木低头恭敬回道。
“与你相比如何?”
“境界不如我,但对方人数多,而且应该在全盛期,我如今还未完全恢复,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
“只要能缠住他们就行!再说,你不是擅长玩毒吗?”
“小人明白!”
一眨眼工夫,张愚和枯木沟通完毕,对方人员都已落位。
张愚转头看到平民都已逃远,心里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不管是打是和,起码没人碍手碍脚。
“贱民,竟敢杀人,活得不耐烦了!”一位贵公子见自己这边人多势众,顿时有了底气,马鞭指向张愚,口中怒斥出声。
“朱公子息怒!且听我一言!”此时,却是另一个俊美年轻人开口劝阻,相貌堂堂,明眸皓齿,风度翩翩。
此人抱拳冲张愚十分有礼说道:“在下穿云派余元白,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张愚哪里知道对方什么来路,枯木却是皱眉,在张愚耳边轻声说道:“穿云派是魏国的大门派,有武皇高手,不容小觑!”
张愚微微点头,心中却是不屑,武皇又如何,难不成小辈有事情,也要出面掺和吗?
此时,余元白见枯木和张愚嘀咕了几句,而后张愚却是不动声色,便又继续说道:“这位是徐州州牧之子朱松阳公子。”
“定远伯之子梁珂铭公子。”
“森罗院的狄思聪公子。”
“还有这位,乃是紫阳王爱女,张若兰小姐。”
在场五个背景深厚的贵胄,一个个眼神打量张愚,期待他的反应。
张愚除了对张若兰有些惊讶之外,其他人都没什么感触。
紫阳王爱女,这要是往上论,和张愚一样,都是魏国的皇室宗亲啊,只不过大家都是分支,五百年前勉强算是一家人。
众人看不到张愚有什么表情变化,朱松阳却是不悦了!
此地是徐州,身为州牧之子,自然也就是自家后花园,被一个其貌不扬衣着不显的少年连杀两个贵胄,尚且不知怎么交代,此刻竟然还被对方无视,哪里能忍气吞声!
“贱民,杀了人,还不快快跪下!”朱松阳很恼怒,他可不管余元白是否有心结交张愚,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必须找回场子。
“跪下?这主意不错!”张愚点了点头,对方以为张愚露怯了,谁知却是见到一根根触手出现,漫天飞舞,直冲众人袭来。
张愚早就计算清楚对方一群人的实力,五个年轻人最多就是武师巅峰,对自己来说不值一提。
麻烦的是赶过来的护卫,不只有三个武王高手,还有一众武尊和武宗强者,确实不得不慎重。
因此,对方一众人才如此有恃无恐。
然而,随着张愚突然发动命魂,枯木也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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