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房门一开，方诺当即色变，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银灰色狼王，仰天长啸，铺天盖地的威势让方诺条件反射的想动手。
还好他反应快，发觉是自己的神识又不受控地自行运转，以致猝不及防看到了赫尔曼的兽王本相。
可这种情况，当初也只在禁绝之地出现过两次。
现在是怎么回事？
方诺心中疑惑，却只能先运转心法，将自动运转的神识镇压下去。
赫尔曼的坐席正对着包厢门，门一开，方诺的神色变化全被他纳入眼底。见方诺站着不动，他挥手，让侍者下去。
侍者躬身关门。
赫尔曼就静静等待方诺。
须臾，方诺呼出口气，走进了两步上下打量赫尔曼，“你……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但赫尔曼却神色微动，“肖恩留下了一个地址，那里有一枚特别的能量石，我晋级3s了。”
3s？！
方诺睁大了眼睛，他记得之前被科普过，这人少年是异能潜力就是s+，这意味着他成年后至少是双s，而全帝国双s也是屈指可数之数，至于3s更是少之又少。
这个消息肯定还没有几个人知道。
方诺不由调整神识，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这么一看，倒是看出了点异常的地方，忽略那巨大的狼王本相，男人的精神内核外围竟然又一圈的闪烁着雷电小蛇的旋涡。
而所有被他吸收的能量，在经过这一层旋涡的过滤，进入内核时，狂暴因子几乎都被过滤了。
他忍不住伸出一缕神识去碰了碰，然而下一刻，赫尔曼放在桌上的手立即握紧，眉宇隐忍地皱起。
方诺也察觉到了异常，他连忙断掉那缕神识。
但双颊已经泛红，桃花眼水润，那一刻，仿佛被触碰了最隐秘的地方，如过电般，快感瞬间冲刷彼此。
方诺捂着嘴唇，睁大眼眸，等这一波过去。
对面的赫尔曼显然也不好受，他微微眯着幽蓝色的眼眸，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威压。
方诺心中懊恼又尴尬，他都干了什么。
他竟然大意之下，和赫尔曼进行了神识又或者说精神力交融。
这是最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
但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兽人精神力与异能是交融的，所以有恃无恐直接用神识去触碰赫尔曼的精神内核，谁知道、谁知道！
方诺不由狠狠剜了赫尔曼一眼，这人竟然将精神力和异能进行了初步分离。
赫尔曼呼了口气，语气十分糟糕，“你、做了什么！安期言……”想到什么，他的神色逐渐变得危险。
“没有！”知道他在想什么，方诺急急撇清，那3s的威压和杀意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呼，我、不，是你难道自己没感觉到自己晋级后有什么不同？”方诺喘着气道。
赫尔曼沉默了一瞬，收敛了威压和杀意，“怎么说？”
“你知道我的精神力特殊。”
“嗯。”赫尔曼伸手一指，做了个“坐”的手势。
方诺这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是站着的，想到刚才的阴差阳错，他心中有些别扭，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只当那不过是件很平常的事。
是了，反正这里的人也不会知道神识碰撞交融，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明白这点，方诺逐渐平静下来。
他喝了口水，这才缓缓开口，“还记得之前的科研期刊吗？‘兽人很难单独被检测出精神力。通常情况下，都是异能的强烈波动夹杂着精神力的波动。’”
赫尔曼颔首。
“而我的精神力能让我看到你的精神力和异能波动。”方诺选择透露一些信息。
赫尔曼当即神色一变，“你能看到什么？”
“我能看到兽人的异能包裹着精神力，两者交融，而相对于精神力的内敛异能波动更明显。”其实，帝国的科研人员对此做过相似推测。
但因为检测不到兽人的精神力波动，所以他们的研究已经走偏了。
他们一个个仅针对异能使用时的精神力波动进行剥离，但那点精神力，很快就会随着异能的发出而消散，所以至今没有什么成果。
赫尔曼显然领悟力极佳，一针见血，“所以，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方诺摩挲着茶杯，斟酌字句，“就在刚刚，我看到你的异能被一圈雷电旋涡包裹着，我刚刚……”他无意识咬了下唇瓣，“我刚刚就是因为好奇，用神、精神力碰了下那旋涡。”
似是回忆起方才的感受，两人都沉默了。
接着，两人都刻意略过这节。
方诺轻咳一声，“我猜，那应该就是你的精神力雏形。对了，我记得帝国历史上不仅一例精神力3s，他们有发现什么吗？”
他飞快转移话题。
赫尔曼很配合地低头思索，“就我所知，没有。当然，也有可能这是帝国机密，不为3s级以下的人所知。”
方诺下意识道，“那你最好还是别太早暴露你晋级的事。”
赫尔曼点头，“放心，肖恩的遗物目前还不适合暴露在大众眼前。”
这意思就是他本来就没有暴露的打算。
方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好在，房间里突然传来的电子音转移了双方的视线，“432包厢贵宾，您的午餐即将送达。”
话落，方诺只见华丽的包厢，突然有一面墙开始自动折叠，露出一个小机器人。
机器人落地的刹那开机，并从折叠后的窗口中接过一道道菜品，送上两人的桌面。
“先用餐吧。”赫尔曼道。
方诺自然乐得如此。
说起来，他应该辟谷的，方诺品尝着这异域的美食，决定将这件事先放一放。
两人都是食不言之人，一段饭吃得略微安静，连带着餐具轻微碰撞餐盘的声音也显得过于突兀，没奈何，方诺不得不开口，“那个，之前答应你教导你们族的亚人精神力异变方法，你带人来了吗？”
赫尔曼点头，却突然定定地盯过来，“我想知道，这是只有亚人才能用的吗？”
方诺一愣，接着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亚兽精神力太过稳定，兽人，你知道的，唔，不过你倒是可以试试。”
赫尔曼若有所思。
方诺有些心虚，他可是知道，这里的人不管是他的炼神决，还是肖恩教给他的精神力心法都无法修炼的。
不过……
他可没说一定要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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