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过雨,所以更懂得珍惜晴空万里的每一片云,也愿意在雨中为别人撑伞。
她走过黑暗,也盼过黎明,她的祖国从未让她失望过。所以她有信仰,她眼里有光,她脚步笃定,在漫长的蜕变岁月里,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今天的容芷早已不是那个无枝可依、无梦可做、无声可鸣的少女。
童年里那般难熬的时光倘若真的出自命运的手笔,容芷也相信它不是故意要伤害自己,只是对这人间烟火的离愁别绪无能为力,也控制不了人类的善变与背弃。
更何况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是都得经历那么几次非人待遇吗?
这样看来,至少她容芷也有一段能与伟人伟际相提并论的资本了,容芷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不得不说,这自我调侃的意志力已经强悍到封神的地步。
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的能力她容芷是没有,但为往圣继绝学,万世开太平的这条正道,纵使荆棘密布粉身碎骨也要试做一块垫脚石,铺在这条通往盛世的大道上。
别问她哪来的倔强,问就是:自我救赎的基因太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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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为开心果的容姑娘,觉得在石团长这里,她找到了存在的价值!于是乎时不时的逗她开心!石团长也是真的打心眼里爱这个这个小姑娘。
“让您开心,我很荣幸!”
吃过了午饭,石团长就把新晋的开心果给叨回了她团里,容芷正在看几位美女姐姐练舞,看见了别别扭扭走过来的郑琦。欲言又止的石团长看了自己闺女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只叮嘱了下郑琦带着容芷,时间到了就送容芷去篮球场那边。交代了任务后,石团长去忙了。
容芷对郑师长、石团长,以及她的家人们都会多给三分耐心。她想起了石团长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可都是无奈呀……
再联想起平时回忆自己女儿刚入文工团那会也是热血澎湃,后来一个什么政委的女儿进了文工团,郑琦就变了……石团长的心酸与苦楚。
嘿,容芷还真就看不下去了。容芷决定鞭策下这个娃子。
相处时,郑琦见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姑娘并不难相处,慢慢的也放开了拘束。越来越熟悉之后才发现,最初对容芷性格内向的判定,是多么的肤浅。
“容芷,怎么样才能像你这样好看?我也有白衬衫,黑裤子,也见过别人这样穿。但没发现还有谁能把这简单的衣服穿的这样的好看。”郑琦羡慕。
“多吃饭,多思考,就能变得好看!好看的人穿啥都好看”且看容姑娘如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郑琦这傻姑娘还真就在那认真思考了。
“还有爱国爱家爱父母!嘻嘻嘻嘻……”笑嘻嘻的跑开。揶揄的意味太过明显。
“好哇,你逗我玩呢!你站住”郑琦反应过来了!
“哈哈哈,追不到我吧?”文工团的练习场真够大的,容芷放开了跑。郑琦就搁后面追呀追……
“来追我呀,追到我,就告诉你变美的方法!”容芷跑到了练习场的舞池里,见周围没有人练舞,就自顾自的来了一段天鹅湖的芭蕾舞,把你追我赶演绎成了舞蹈,也算人才了。
等到了跑过来的郑琦,人还搁那喘着呢,激情四射的跳着天鹅湖的容姑娘,一个转圈圈就把追过来的郑琦带进了舞池里!
束手束脚的郑琦不愿意跳舞了,因为两年前受过一次伤。
两年前郑琦还是文工团一个积极上进的舞蹈演员,她是新手,虽然进文工团确实有那么点石团长的原因,但她也确实是有天赋才被选进来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与其他成员相处都挺好的,自从一个叫做范明珠的姑娘进团以后,郑琦的人缘就变得奇差,但凡有范明珠在的时候,只要有个啥事,可以说郑琦一定是那个众矢之的。在石团长平时与容芷唠嗑的时候,容芷也分析出来了,这就是绿茶妹祸水东引的标准剧情,知道是范政委家唯一的姑娘,很受宠,她才没功夫去了解这个范明珠其人。
这对于容芷来说无关紧要,问题的关键在于郑琦自身。因为一次别人的推波助澜,而在训练中受了伤,伤了韧带,陈年旧伤都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心病却治不好、那只能说人太菜!
容芷不是无的放矢去跳起个舞,她就小时候不知道自己喜欢啥,所以什么都学,都试试。舞蹈也会点,画画啦,钢琴啦,硬笔书法啦…反正啥玩意都会点。
被带进舞池后,郑琦随着容芷的动作,慢慢进入状态,越跳越好越跳越出彩,反而是容芷的动作就不够看了。但是她容芷是谁,就是来当绿叶的陪衬,这级别的舞技太合适不过了,当下也不装,也不避讳,就陪着人练,直到一舞结束,容芷的歌哼了两遍……不唱,光哼,真好听……容姑娘终于摆脱了唱歌要命的尴尬。
一舞毕,围观群众已经站满了四周,石团长冲上来,抱紧了郑琦:“我的闺女你总算重新跳了”。
这个时候郑琦才恍然若觉,自己没有做梦。她跳了自己最爱的舞蹈。她不怕伤不怕苦,却怕被孤立、被指责,更怕爸妈因为自己被无端诟病。但看着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还有好有范明珠总告诉自己的不足与缺陷,大家都是因为爸爸妈妈迁就自己的、就再也呆不下去了。
现在她听到了什么?她妈妈期待她跳舞、不是吗?还有那一片片的掌声,是有人喝彩的不是吗?她不是个废物,不是吗……瞬间泪奔的姑娘,想起了容芷,回望她的时候,她还在给自己喝彩鼓掌。
她感谢这个姑娘今天为自己做的一切。
对容芷来说,举手之劳,不是吗。郑琦并不需要拯救,准确来说,没有人能够拯救的了别人。她不介意推波助澜,推她一把。
篮球场上提前了20分钟到场的姑娘,抱着个从石团长那里拗来的篮球,边打边闹着,完全没在意慢慢向着这边靠拢的一群人。
一个上身白衬衫搭配蓝色修身牛仔长裤,勾勒完美身形比例的女子,吊着马尾,运球,运球,脚下一蹬,身轻如燕,起跳投篮,中!球未落地人先至,预判相当成功。动静都是美感的姑娘连投4球,不论远近无一失分……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柔美又饱含傲然力道。这就是慢慢靠近的众人最直观的感受!
众人惊叹:原来女孩子打篮球是这样的好看啊!还不仅仅只是好看!
容芷似有所感,回转视线对上跑向她的另一个姑娘时,脚下稍顿,转身,背手,盲投,中!一个传奇三分就发生在转身之间,第五球,也进了。
堪称完美!
诺大的篮球场安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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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篮球回滚至容芷的脚边,她弯腰捡起。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心想着,这就是之前听到的脚步声了吧,原以为是约好的几名交流技术知识的人。。。。这几人她不认识呢。然后郑琦激动的尖叫声拽回了容芷的思绪,对,不是惊吓是惊喜。
“哇!容芷容芷,你太帅了!”郑琦是于近距离处看容芷边跑边运球,稳住状态,右脚尖足下一点,轻盈起跳,投球,进!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堪称完美。
“完了完了,我简直要爱上你了!”化身迷妹的郑琦,冲向正要投第五球的容芷,听闻脚步声,容芷只得停下欲投出的姿势,转身,背对篮筐,投了出去。刚好郑琦到了跟前。还未开口,背身一头的这一球,进!
完美落地!诺大的球场,真的,除了郑琦的声音大概就没有别的分贝可以进入感官了。
郑琦旁若无人的表达自己的内心崇拜。殊不知她身后站着一群人呢。容芷真的想扶额,以缓解当下的十万点尴尬。
但瞅了瞅刚打过球的手,抬起又放了下。原谅她的洁癖症又犯了。。。
再不打断郑琦的欢呼,容芷估计自己可以原地死上一死了,尴尬的呗。
“啊哼…………”右手握拳,掩唇止咳,“你们好,是来找我的吗”直接越过郑琦,对上来人。
而此时,郑琦这小姑娘才知道自己身后站着人,回头一看,如遭雷击。。。容芷会心淡笑,虚扶一把身边的姑娘,意思很明确:别怕,我撑着你。
无声力挺,最为致命。眼神流转示意容芷:谢了姐们!。。。郑琦也是有自己的傲娇的。
诡异的是,她容芷,表示自己看懂了。。。。。
再说来人,来人是三名气场强大,身着军装的军人。他们的身后还跟着郑师长以及其他隶属于郑师长的干事,容芷这会没见到齐军长,但看到了齐军长的搭档。
容芷理不清状况,也没等到郑师长积极的介绍。她主动伸手:“您们好!是来找我的吗?”,抬手间想起这双打过篮球的手,自己都嫌弃过,现在是放也不行,继续抬着也不行。
不过对方没有多给一秒钟的纠结时间,积极的握了上去。
“容芷同志你好,我是方竟堂,来自京市,服役于驻京部队,陆军总部,此次来找你,是带着调令,但不是命令。是协调调派”方竟堂一派儒将风范,彬彬有礼不失优雅,矜贵优雅又不失军人魄力。
进退有度的没让人感觉的压力,也没有轻松到毫无压力。只能说,这位方竟堂已经将气度与气势运转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容芷想,这就是传说中的霁月清风不改谦谦君子,朗月入怀不灭儒将风姿吧……
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要被调走了。可是她还有课……还没来得及好好和郑师长、石团长、郑琦、肖毅、军长、小唐……好好相处呢!
容芷沉默了一瞬,她如实回答:“能给我时间吗?不需要太久。我需要解决遗留的问题。”
容芷不是未卜先知,却依旧有直觉,多半,这一去,就再难见到这些可爱的人。
默契的没有问被调什么单位,所去何处,所为何事。
等着方竟堂答案的容芷,目光定定,半步未退。
临了,容芷等到了她要的回复:“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风雨不改其期。”
“一言为定!”心照不宣,君子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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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容芷自作主张的把自己交代了,而是她对过郑师长的眼神,她从郑师长的眼中看到了无力感,就明白了事情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这样一来,如若容芷不听调令,才是给西北军区找麻烦。她不可以这样做。
等到晚间找到容芷的时候,齐军长告诉了容芷前因后果。以及容芷面临的选择。
容芷猜的没错,确实是她在驱动系统上的手笔,被关注也是迟早的事。
齐军长还给容芷带来了一个特别令人开心的事:“真的吗?农用机械那4套预案已经通过了吗?还给你们在附近批了一块地做工厂吗?那批量生产就指日可待呢。齐军长你真棒!”容芷给您点赞呢!
本来心情郁结着的齐军长,被容芷这一通捧得,哭笑不得:“得了,是我们该谢谢你才对,于国,这给我们国家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都是无可估量的,于民,解放多少双劳动人民的手,这些被解放的手用于创造更多的社会价值,于军队,是我最想说的,我代表西北军区,向容芷同志致谢,感谢你让我们拥有这项能力,给我们军区带来巨大的收益。”说完还端端的给她敬了个礼,吓得容芷一颤抖。
容芷还是问了齐军长自己被安排到了哪里,她好像记得这个时候的机械工业部,似乎已经被撤销了,那容芷今后何去何从,就真的不知道了。
齐军长也如实的告知,只知道是京市,暂且安排在驻京军区总部,其他的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出来。
容芷这会儿真的就不纠结了,她在想余下的时间呢。
一个月呢,够交接呢吧。。。上课也可以结束了。
离开的时间就定在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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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容芷还是打算临走之前把郑师长他们军队的吉普车,减震系统和越野能力提升一下。
这是鉴于开过一次郑师长的那台宝贝座驾后的体验感,得出来的结论。
关于吉普车性能改良的技术图,涉及到攀爬能力越野能力以及避震系统问题,这些改良改造绝非一朝一夕,所以她必须在有限时间内亲自上手操作几台,演示给其他技术工,最起码这项理论得实践,而且得传递出去。
她一切知识都可以倾囊相授。
于是,白天上完课,就开始画图画图画图模式的容芷,终于赶在4月的最后一天提交设计图纸给齐军长。并且当即要人,要那七个技术流。。。
得到齐军长的帮助后,除了每天上午上课科普发动机的知识,容芷又多了一项任务:
她找回来了之前那批跟着自己天天学习的7个技术流的兵哥哥们,还选了十部有代表意义的吉普。带着七个人,一起进行拆卸,改良并还原吉普车的游戏。。
她还记得拆卸第一台的时候,把一些人给心疼的呀……
容芷没法表达,她只是觉得看到这些人的表情后,莫名的牙疼!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哥们,别怕,我指定给帮装回去!”这真不故意,她确实想安慰下人。奈何好像忘记了对方的身份。哎,尴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表示熟能生巧的容姑娘,已经表示彻底不尴尬了。
在她一通猛如虎的操作里,切切割割再打磨抛光处理,重新组装回来之后,启动成功的那一刻,围观群众都乐了!发动机噪音减少了,□□的加装起作用了,平衡与避震都加进去了,坐在车里的人感觉梦幻了,爬高走低时,也不担心因颠簸而蹦出车内了。
这一通忙活就是一周。这一周除了上课,还亲自上阵改装吉普车,可把人累坏了。其实吧,99的劳动力都是她带出来的兵哥哥人家完成滴。容芷累是真的累了,干活也确实是人家军人几乎包揽了全部体力活,但是这群人,一句累一句苦都没有喊过。
容芷都朝齐军长喊着加鸡腿呢!“成功了呦!齐军长,午餐加鸡腿哦。。”兴奋的小眉头飞呀飞。。
“哟呵,厉害啊!我的勇士们!中午给你们加餐,加十个!”瞧气魄,要不咋能当领导呢。
有了第一台、第二台车子做模板,后面的几台车都毫无压力毫无阻力的得到了改造创新。容芷觉得这七个人从农机设备到现在吉普车性能改良,就没让她有过一丢丢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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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动机系统的知识共享课进程到一大半时,她把风向一转,视线定在了电动发动机系统上。容芷想着,总归要进入正轨的,早上晚上都得上,不如早早上。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电动发动机受欢迎的程度超出了预期。尤其有那么几个尖端人才对这一项技术异常兴奋且痴迷,自从这个点被提出,每天就像是注入了无限宇宙般,容芷到哪,他们到哪。
这不,上午上完课,下午以准跟着容芷去帮忙改造吉普车去。一边干着活,刚好顺便和实践联系起来,发动机主要以汽车为研究方向啊。
容芷倒是无所谓,她还巴不得越多人学会越好呢。
而且她还很高兴多了几位劳动力!并且还是有技术的劳动力!
手把手带了近一个月的技术流们,于20号这一天,迎来了最后一节课,以及容老师的送的毕业祝词。
容芷在最后一辆车子改造完毕试行无误后,对各位一同参与且实操的技术兵们表示了祝贺,准予毕业!为什么要显得如此正式呢?容芷的态度是,搞科技,我们从来都是认真的。
“授业”结束这天,容芷对着她亲自带队的这群技术兵们,来了一次足矣撼动人心的职业道德规范。以往的容芷没刻意的去渲染职业道德重要性,主要是她参与程度没有那么深。虽然这次关于汽车性能改造项目相对来说过于单一,且内容简单,但容芷全程以直播的形式带队。意义不同。
「以后世界必将由今天的我们去接管:总有一天,银行行长会是我们,法院院长是我们,学校校长是我们,航空航天飞行员也会是我们,我们……无数个我们。地摊小贩是我们,社区民警是我们,办公文员是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也是我们……依旧是无数个我们。这些我们,会如螺丝钉般钉在国家机器的每一处角落,
无论未来身处何地,以什么身份面对世界,都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人。即使给了十万个理由去作恶,都要保持自己的操守跟底线,仅仅就是因为一个理由:我们不是禽兽!我们是人。我们这一代人,能为社会做些什么?在老去的路上不要变坏。不要变成年轻时候自己最痛恨最厌恶的样子。」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对于努力的人,时间总是不够的。
随着农用机械设备生产方案得到准予生产的批复,到容芷紧紧凑凑的结束21天的发动机系统革新设计理念,再到吉普车减震系统革新以及越野能力改良。3个半月的时间被容芷安排的满满。几乎每一天,都是数着时间的紧迫感中度过的。
忙碌而充实的每一天。。。。
容芷也迎来了她人生轨迹的转折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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