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被罚跪在祖宗牌位前面壁思过，牧云笙来了他也耍脾气不见。
牧云笙笑道：“原本还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既然……”
他话还没说完，寒江已经冲到他面前：“见谁啊？”
“一个要进宫才能简单的人。”
“走走走，见见见。”
“苏语凝？！你带我来见她干什么？我不要见她……”
他做了亏心事，心虚得很，偏偏牧云笙拉住他不让他走：“你也不高兴，她也不高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我想，也许你们的不高兴是一样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带你去见谁？”
寒江撇过头，躲躲闪闪。
牧云笙心眼相通，干净透彻：“二皇兄？”
寒江惊讶地看着他，满脸都写着“你怎么知道”。牧云笙无奈：“你们三个一起回来的，个个都不开心。二皇兄被禁足，你又没有，为什么把自己锁在屋里？我问了穆如大将军，也猜到了一些。既然你不想见苏语凝，那除了二皇兄，还会想见谁？”
寒江往席上一坐，满脸颓丧。
“来都来了，见一见罢。”
寒江自知理亏，乖乖坐着等挨骂。苏语凝没有一句责怪和怨恨，她只问：“你知道那首‘寒江诗’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
“那你知道陆殿下为什么要吟这首诗给你听吗？”
寒江懵住了：“为什么？”
翁也白头，雪也白头；翁钓寒江雪，与君共白头。
苏语凝看着他的眼睛：“你明白吗？”
牧云陆用饭时，宫人端上一盘醉蟹。
“这是哪儿来的？”
“回殿下，是太子殿下送来的。”
“太子殿下？”
“是。”
醉蟹，罪蟹。
“去，送给绣女苏语凝。”
“这……太子殿下赏赐……”
“你尽管去，太子殿下不会怪罪的，横竖我担着。”
“奴婢不敢。”
当晚，牧云陆还未睡沉，便听得屋里动静直向他来。
“什么人？！”
他被从背后抱住，捂了嘴巴。
“是我，你的魅。”
他又换回了那件又脏又破的外套，牧云陆能闻得见他身上特有的“寒江味儿”。
“你疯了？！”
“怕什么，我是魅灵，只有你能看见。”
“什么魅灵，还不快走！”
“你怎么没吃？”
“吃什么？”
“你不知道那醉蟹是我送的吗？”
“……你该向苏语凝赔罪，与我何干。”
“我听说了，苏语凝也没吃，你们都讨厌我。”
“……知道你还来？”
“……牧云陆，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
“你知道苏语凝为什么不吃你的醉蟹吗？”
“为什么？”
“她留着下次用螃蟹砸死你。”
“……陆殿下，你今天是不是没吃饭，饿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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