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信在清瑶的陪伴下,在东都里玩乐好不愉快。
东都的醉鸭掌、辣鸭血、腌豆腐、烤鸡翅都是东都绝佳的小吃食。
顾信也是喜爱玩闹的。
两个玩心重的人在一起玩耍,自然是愉快非常。
两个人将东市和南市逛了好几圈,时间悄然飞逝,眼见已过午后,
“时候不早了,清瑶该回去了。”清瑶款款告别。
顾信虽然想在走一走,但也没说什么。
“果然只是当我是普通好友。这才午后,明明可以再逛一逛——”清瑶有些失落,也觉得自己的心意被辜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顾信不太明白清瑶为何忽然之间有些不开心,“清瑶妹妹,你怎么了?可是有身体不舒服。”
清瑶只觉得尴尬,便加快了脚步。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忽然被一股子较大的推力推倒在地。她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到顾信直直地倒了下来,而后从他们身后有几个骑着快马的官差经过,其中一人向他们扔下一个木牌,并向他们大喊,“官府办案,捉拿要犯,如有误伤,持有此牌,官府核销。”
快马经过荡起的尘土扬的清瑶满脸,而她还是清楚地看到顾信的肩上斜插着一个箭矢,鲜血渗透了衣服,顺着流了下来。
清瑶赶忙扶起顾信,她很害怕,很担心。顾信虚弱地说道,“别怕,没事。”他握着清瑶的手示意她拿出自己怀中的一束警示烟花,“拉动短线,抛向空中!”清瑶一瞬间想明白了所有事,想来是顾信推开了自己挡下了射向自己的箭矢,现在这个警示烟花想来为了召唤什么人,她虽然紧张,但动作上也没有丝毫的迟疑,放出烟花,并掏出自己身上的钱袋子,对着人群大喊,“谁,有金疮药,这钱就是谁的!”
人群中果然有人走上前拿出药膏,清瑶拔下自己的簪子,在那人手臂上划了一道,流下鲜血来。
那人边骂清瑶,边将那小瓶子的散药粉倒在自己的手臂上“姑娘,我说你有病吧!”清瑶见那人果然敢将药粉涂在自己身上,便又取下头上的金簪递给他,“对不住了,我也是担心。你的伤不深,不会有大碍!”
那人还欲说“伤得深不深也是伤啊!”但见金簪确实值钱,便也闭口不言了。
她从那人手中夺下药瓶,撕开顾信的肩膀上的衣服,用尽全力拔出箭矢,将金疮药涂在伤口上,然后用自己的手帕紧紧包扎了起来。
苏伏牛到来的时候正是看到了这一幕,清瑶看似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不想竟然这般有勇有谋,胆识过人。
他和顾黎带着人将顾信带到家中,疗伤之后便说道,“并没有伤及要害,还好姑娘包扎及时,止住了血。”清瑶这才放下心来,她来到顾信的床前,望着顾信伤口,不自主地流下了眼泪。在她这一生中,还没有谁这般救她。
眼泪滴在了顾信的手背上,他醒来便看到了清瑶梨花带雨的模样,“清瑶妹妹,你别怕,我这不是没事嘛。”顾信上下仔细看了看清瑶,“你有没有受伤啊,啊—”
“我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不要哭了,这件事也不要告诉你兄长了,免得他担心啊!”
“好,好的。”
“那我就不送你了,顾黎,替我送裴姑娘回去吧。”
见顾黎并没有进来,清瑶擦了擦眼泪,“我自己回去吧。”
她走出房间,便看到苏伏牛正在训斥顾黎,“他不让你跟着你就不跟着啊,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向老将军交代?!”
顾黎跪在一边默不作声,心下也是十分懊恼!
苏伏牛看到清瑶过来便对顾黎道,“收起你那负荆请罪花里胡哨的那一套吧,送裴姑娘回去吧,要是再出什么事,你就不用回来了!”
顾黎虽十分担心顾信的安危,但既然苏伏牛有令,他也不敢不从,便起身跟在了清瑶身后护送清瑶回家。
清瑶觉得顾黎摆出的眼光八路耳听四方的姿态太过紧张,便说道,“我瞧着是官府误伤了人,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你也不必如此紧张。”
“是!”顾黎回复的简短有力。
“你家公子没有大碍!”
“是!”顾黎微放松了些。
只是清瑶安慰得了顾黎,自己却始终没有放下心来,她始终担心顾信的伤势,对今天的遇刺之事始终心有余悸。晚饭后便坐立不安,索性去院子里散心。
不多时,便在假山后面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顾信?她有些怀疑,便走得更近了些。果然是顾信,此刻,她真的很高兴能够看到他!
“我知道这样不合礼法,但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总之,我没事,你也看到了。清瑶妹妹。”
“嗯,没事就好。”还能翻墙过来,确实是伤的不重,她心下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那我走了?”
“行!”
“好。”顾信顿了顿,转身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看了看清瑶,“走了。”
“嗯,你慢点啊。”
顾信又走了几步,便跳过院墙离开了。
顾信跳出院墙后,发现伤口上又渗出了血来,顾黎道,“公子,肩膀千万不能再用力了!”
“可是我不来,我怕她不安心呢。”
桓王府
“殿下,刘崖已经抓到了!”江全奉命抓捕刘崖,现已捉拿归案。
“好!”桓王道。
“刘崖十分抗拒,直叫嚷着要见太子殿下!”
“刘崖本是贪生怕死之辈,严刑之下,不怕他不招供!”
“属下明白!”
“本也只为发奸擿伏,只一点,务必有真凭实据。”
“属下明白!”
——
“只是?中间出了一点的小事故。”江全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算不算一个小事故,换作往常,他可能根本不会提及,但事关那位女子,王爷对待那女子很是不同。他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对桓王和盘托出。
“说。”
“刘崖有些功夫,手下人抓捕他的时候颇费些功夫。刘崖在闹市中逃窜,手下人不得已用箭射击——”
“嗯?”桓王挑眉,这样的小事也需要汇报给本王知晓?
“手下人,手下人在射击的时候,没看到裴家姑娘,差一点——”
“什么——”桓王惊恐失色、浑身有些颤抖。
江全惶恐不安,急忙说道,“没伤到裴姑娘!”
“哦——”桓王长舒一口气,阿瑶妹妹没事就好。
“那箭来的偶然,属下急不暇择,将那箭射偏了一点点,但当时,顾信顾公子在裴姑娘身边,推开了裴姑娘,顾公子受了点轻伤。”江全说完这些已经大汗淋漓,什么时候这么紧张一个姑娘,如果那姑娘当时真出了什么事,想来他自己都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回话了。
桓王说那句“什么——”的时候,那神情,让他望而生畏。
“裴姑娘当时,做了什么?”桓王问道。
“裴姑娘取出顾信怀中的示警烟花,投放于上空,然后亲自拔出了箭,并向围观的百姓要了金疮药,给顾公子做了简单的包扎!”江全对清瑶的临危不乱的处理很是赞誉,“裴姑娘当真有将门风范!”
“那就给顾公子送些药酒,让他赶紧好起来!”桓王道,“本王可不希望他出事,阿瑶妹妹对他顾信心怀愧疚。”
“是,属下这就让人送过去——”
“你亲自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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