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第一章就是,出门在外,一切都得听为妻的,不得违逆。”
“嗯嗯,侍身都听妻主的。”
他最喜欢听宋青梧的话了,宋青梧不会伤害他,他不用自己费心费力的筹谋,对方就会替他打算好。
孟言初本小心翼翼的想要先享受,后抽身,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沉溺,日后怕是无法再轻易抽身了。
本人尚且不知,仍似小鹿般,睁着水汽弥漫的眼睛,埋首进宋青梧怀里轻蹭,企图这人怜惜他一点,将他多带在身边。
“第二条,不许与其她女子搭话,有什么事直接来寻我。”
孟言初闻言,眼睛都眯了眯,唇角微勾,心情愉悦,“嗯,我不跟除你外的其她女子说话。”
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宋青梧挑了挑眉,心情也不错,顺其自然提出第三条,“那第三条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上武课,不许胡乱动那些兵器与人比试,更不许去骑马。”
这话一出让孟言初有些犹豫,抬着头问,“那如果老师让我们比试骑马呢?”
“我同老师说一下,骑马太危险了。”
之前有个男子骑马,因力气不够拽不住缰绳,直接给甩飞下来了,幸好章玉飞身上前接住了人,才没酿成什么大祸。
只是为了安全着想,她是不会让孟言初上去骑的。
万一她不在,言初力气不够没弄好,章玉也不在,然后掉下来怎么办?
万一再被马蹄子踩一下,半条命都能去了。
宋青梧搂着人,光想想就觉得后怕。
孟言初也乖巧,见妻主不悦,立马答应,“嗯,好,我都听妻主的,肯定不骑。”
“乖。”
宋青梧摸了一下那后脑勺,就将人搂进自己怀里。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躺了一下,孟言初忽然戳戳宋青梧胸脯,宋青梧低头,他又有几分不安心的问,“那我们说好了,你要让我去的。”
“还担心你妻主会骗你呢,笨蛋,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肯定让你去,明日我先同母亲父亲说一声。”
提到宋母宋父,孟言初愈加不安,抱着宋青梧说,“那要是母亲父亲不同意我去上学怎么办啊。”
“她们不同意没用,我就说我想跟你多待会儿,况且旁的同窗都有夫郎相伴身侧,读书事半功倍,凭什么我没有,届时我若无法考取功名,定是因为没有夫郎在身侧红袖添香。”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宋青梧就跑去主院跟宋母宋父说了。
两位长辈才刚醒,本还有些困意,结果一听说宋青梧想让孟言初去绿水书院读书,一下子两个人都清醒了。
首先是宋父,不大高兴,皱眉道,“他是男子,要读什么书,只需在家伺候好妻主便是,你别胡闹。”
宋母也严肃着一张脸附和,“你父亲说的对,男子无需读太多书,只需好生管理内院就可。”
宋青梧知道自己同古人的思想有壁,只得顺着她们的思想道,“让言初去上学,未必就不能伺候我,我的同窗好几位都带了夫郎在身侧,平日一起读书,烹酒煮茶,也别有一番趣味,女儿看着心中实在羡慕,母亲父亲,别人有的,女儿也想有。”原主本就是比较任性的设定,宋青梧这样闹,宋母宋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正常极了。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颇有些无奈,“为娘是怕你夫郎去了,你无心读书。”
就这个宠溺夫郎的劲儿,到时候怕是片刻都分不得了。
宋青梧故作惊讶,“怎会呢,我夫郎去了我只会更用功读书,总不能叫人嘲笑我学识差的时候,连我夫郎也笑上吧,我丢的起这个人,我夫郎可丢不起。”
她笑着道。
宋母一噎,捂着额,“你倒是心疼你那夫郎,可是你夫郎自己想去书院读书?”
宋青梧警觉,她自然不能说是夫郎想去,只顾把责任揽自己身上,“与我夫郎何干,我自己羡慕人家有夫郎陪伴在侧,人家有的我也要有,我夫郎还懒得陪我每日早起去书院呢。”
宋母又看了女儿一会,不信般问道,“当真是你自己的想法?”
“自然是。”
“那把你夫郎叫过来,我们问一问。”
宋青梧:……
“这就不用了吧……夫郎还在为我准备早膳呢。”
宋青梧颇有几分尴尬,她夫郎乖死了,长了一张不会说谎的脸,让夫郎来可怎么好,他不得什么都秃噜出来。
然宋母见她犹豫,便越发坚持,“你若想让你夫郎陪你去书院读书,便把他叫过来,我们只是问问他罢了,自家人,又不会伤着他,若确是你想让他去上学的,你怕什么。”
宋母还是有身为长辈的威严,坐在那自有一股气势,叫人不可违逆。
宋青梧犹豫了会儿,无法拒绝,叹口气就去找孟言初了。
找到人后与人在路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说是她想让他去书院读书的,千万不能说是自己想去!
孟言初为了安妻主的心,便都答应了。
然独自走到门口,就听见宋以宁冷哼一声,“梧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可见是太久没上家法。”
旁边李行知附和,“侍身觉得也是。”
顿了顿,孟言初他抬腿进去,走至中间,行礼跪下,口中沉稳唤道,“母亲,父亲。”
对他时与对宋青梧时自然不一样,只见宋母脸色威严冷肃,宋父也没有一丝笑意,屋内静悄悄的,直过了会儿,宋父才开口,语气淡淡,“梧儿说要让你去绿水书院读书,这可是你自己的主意?”
孟言初:“是。”
刚悄悄跑在门外听墙角的宋青梧:???
这什么猪队友!
宋父一听,冷哼一声,不悦道,“男子最主要的就是在家相妻教女,听说绿水书院近日与白云书院合并了,书院里全是女子,你身为宋府的少夫人过去作甚?叫人听了,还以为是宋家教养不好呢,自己想去也就罢了,怎可撺掇妻主,为你来同我们说这些话?”
“侍身不愿整日待在院中,只想去书院里照顾妻主,顾求了妻主过来,是侍身的不是。”
他说完,眼睫低低垂下,脊背挺直,剪裁得当的长袍,正勒出纤细的腰肢。
“她身为女子,身边又有书童带着,如何需要你的照顾?”
宋父还有些不满,只觉得他撺掇了女儿为他违逆母父。堂堂女子,怎可被后院男子拿捏住?
“父亲,是女婿放不下妻主,想跟在妻主身边。”
孟言初低头垂眸,静静的说。
然这话落在宋父耳朵里,就比较动听了。
原是女婿太爱慕我闺女了,但……
“世家大族,没有少夫人去书院上学的道理。”她正不为所动,冷冷说了句,门外小厮声传来,
“哎,大小姐,您怎么在这?”
小厮的忽然出声,惊了偷听的宋青梧和里面的宋母宋父一大跳。
宋母额角青筋跳了跳,半晌没忍住,吼外面的人,“你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去上学!”
宋青梧十分心虚的小步走进来,站在门口挠了挠后脑勺,“我就想知道你们答不答应嘛,不然这书读的都不安心。”
宋母瞪她,“我看你是担心我们欺负你夫郎吧?”
孟言初方才还稍显冷淡的神色回温,悄悄去看宋青梧,宋青梧有点尴尬,站在那不敢说话。
宋父也瞪宋青梧,“还不去读书,怕什么,等你回来定会还你一个全须全尾的夫郎。”
“妻主去吧,母亲父亲对侍身素来和蔼。”
孟言初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说出的话叫宋母宋父稍有些满意,还算是识大体。
宋青梧皱了皱眉,仍没有打算走,“母亲,父亲,你们就应了女儿吧,女儿也老大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个人上学未免太过孤单,旁人皆有夫郎作陪,女儿也想要。”
“旁人皆有?”
宋父疑惑问道。
宋青梧面不改色肯定,“自然,好几位同窗都有夫郎陪伴在身侧。”
两位长辈对视一眼皆皱了眉头,过会儿宋母挥挥手,“且让我与你父亲再想想。”
听闻此言,宋青梧迅速耷拉下眉眼,一派失落模样,勉强道,“好吧,那你们可得想的快点儿啊,女儿今日又要去羡慕同窗了。”
宋母,宋父:……
“快走吧快走吧。”
这俩是被赶出来的。
出府门途中,孟言初拉着宋青梧,神情颇为不安,“要是母亲父亲不同意我去书院上学怎么办?”
宋青梧安抚道,“别想那些,会同意的,你乖乖在家等我,等我回来了磨她们。”
“嗯,侍身听妻主的。”
孟言初轻轻点头,拉着宋青梧的衣袖,“那妻主要早点回来。”
“嗯。”
“侍身午时还去给妻主送午膳。”
“别,在家休息会儿。”他睡得晚,起的却怪早的。
“不要,我要见你。”
孟言初异常坚定,连尊称都不说了,宋青梧也只好同意,“好好好,你想来就来吧,那我先走了?”
“嗯,妻主去吧。”
去书院的马车早已停在外面,就等着宋青梧出来呢。
之前马车还会顺道带上宋窈宋照,只是昨天宋窈宋照上马车时看见孟言初在,吓得不敢进去,毕竟女男大防,宋青梧不在,她们不敢与孟言初独处,便坐了宋隐的马车回去,才被宋隐考教了学问。
今日她又因为要去寻宋母宋父,赶不及去书院,唯恐两人上学迟了,叫她们坐了宋隐的马车,自己进去时马车空无一人。
虽用了早膳,但去书院要走过一条热闹的长街,各种吃食香味萦绕鼻尖,宋青梧还是没忍住,叫停了马车,下车买了两个大肉包子慢慢吃。
到书院时,各个班果然已经开始读书。
朗朗书声传来,宋青梧跟她的肉包子一起被罚在门外站着。
她倒也无所谓。
一开始被站尚且觉得羞愧丢人,如今却觉得多正常啊,不被罚站的学生时代简直不完美,更何况还有章玉陪着她一起罚站呢,这货老不写作业,比她还差生。
宋青梧看了章玉一眼,低头咬了口包子,章玉随之咽了口口水。
又看几眼,终究没忍住同人说,“你这包子哪家铺子买的,每天早上都见你吃。”
“这?街角那家啊,味道还挺不错的,你也饿了?”
“还行吧。”
不是饿,只是馋,视线忍不住往宋青梧手上看,肉包子闻起来太香了。
教书师傅对于天字班的学生,是既管又不管的状态,既要管她们学作业,又不管她们请人代笔,既要管她们上课读书,又不管她们在课上吃东西。
宋青梧也是观察许久,摸清楚了才敢这般放肆的。
等一堂课结束,宋青梧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回去,上官诺轻笑喊她,“青梧姐姐怎么晚到了这许多时间?”
夫郎毕竟还没入学籍,有些话也不好说,宋青梧挥挥手道,“下次再跟你说,吃饱了有点困。”
不待人反应过来,她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吸都均匀起来了。
上官诺一愣,随即摇摇头有些无奈,章玉正拿着两柄枪过来,显然想趁着下课的时候找宋青梧比试一下,被她拦住。
“青梧姐姐已经睡了,章玉姐姐莫要打搅她。”
“又睡,她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会不够睡?我都够!”
威武的女子扬着下巴,似还有几分自豪。
上官诺嘴角抽了抽,勉强后退半步,道,“青梧姐姐与我们自不一样,她毕竟是有夫郎的。”
章玉恍然惊醒,神色有几分不高兴,“操,倒忘了这回事。”
上官诺微笑,“章玉姐姐,你我身为学女,是读书人,还是少说些不干净的话为好。”
对方神色怪异的上下瞥了她一眼,哼哼一声,“你是读书人,我又不是。”
说罢,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位置。
中午依旧是孟言初来送午膳,三菜一汤,他掐着点过去,刚进天字班院门口时,天字班正好下学。
男子穿着白色长衫,似玉般温润的人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线,走出来的学女看见他后纷纷驻足。
窃窃私语的讨论这是谁。
有嚣张一点的大小姐见着俊俏公子眼睛一亮,拉都拉不住,直接过去大声问道,“公子是来寻何人的?可是寻本小姐?”说罢邪魅一笑。
身后刚刚想拉她的好姐妹就差吼出来了,“快回来你个蠢货,那是宋青梧的夫郎,宋家少夫人!”
刚还一脸风流嚣张的人差点没站稳跌在地上,“什,什么玩意儿?你是宋青梧的夫郎?”
孟言初微微颔首,“请问我妻主……”
“姐夫,姐夫你来了,青梧姐姐还在睡觉呢,诺替你唤她去?”
上官诺见这些学女都往一个地方涌,自然得看看,这一看,就看见了孟言初。
孟言初向其她学女微微点头,听见上官诺的声音后就向她走去。
其她学女皆呆呆的看着他。
等人走后,又很默契的都摸了一把自己嘴角的口水,漂亮,宋青梧的夫郎,也太清俊好看了,不是说是冲喜的吗?
冲喜也能挑到这么好看的?
令人艳羡。
学堂里,宋青梧刚被人唤醒,迷迷糊糊睁眼,就听说已经下学了。
当场人傻掉,“上课了,你们没人唤我一下吗?”
上官诺一脸的无辜,“我见姐姐你睡得沉,还以为是昨夜太过劳累,故没有叫你,怎了,姐姐。”
……
“我恰好这堂课有些地方不明白,想与老师探讨一下的,算了,错过了就罢了。”
“原是这样。”
上官诺笑的如沐春风,“那诺听了,回头诺可与姐姐探讨一下,现下姐姐快出去吧,姐夫等在外头呢。”
“言初来了?行。”
宋青梧随手收拾了一下,就往外走,浅绿的长裙配着她豪迈的步伐,越发潇洒。
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孟言初,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笑。
许是这种生活太美好,她竟像是真的成了孟言初的妻一样,沉浸在这个角色里,不想脱离。
“言初。”
宋青梧快走几步,走到孟言初身边,对方将手里的食盒往前递了递,“妻主,我来送午膳。”
“嗯,这次可带上你自己的饭了?”
“嗯嗯,带了的。”
两人边说边走,一时竟把上官诺落在了后面。
上官诺无奈摇摇头,跟在两人身后。
天字班的地盘倒是少有如孟言初般的少夫人出现,世家女婿,尤其是长房,少有允许婚后还去上学的,旁的甲乙丙丁四班里男子倒是多一些。
吃完后还有一点时间,宋青梧带着人走了一圈,真碰上了几个带着夫郎闲逛的女子。
有认识宋青梧的,当场便跟宋青梧打了招呼。
宋青梧也上去确认了她们是一对妻夫,回去后便跟孟言初打包票,“我一定说服我娘跟我爹,让你来书院读书。”
孟言初轻轻点头,拉着宋青梧一只手臂,只说,“侍身信妻主的。”
下学后,宋青梧出去的早,正好碰见了站在她马车外不知所措的俩小姑娘,主动招招手,“走啊,进去,你们姐夫在里面呢。”
她们看见宋青梧在,皆松了口气,同人问好,“长姐好。”
“嗯,快进去吧,我回去还有点事。”
“哦哦。”
“好。”
宋窈宋照一个接一个上了马车,坐在离孟言初稍远的一侧,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等宋青梧进来后,她们才放松了些。
宋青梧坐稳,随口问,“听说昨天宋隐考教你们学识了?”
两人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最后宋窈硬着头皮回答,“是,是考教了。”“嗯,答的怎么样?”
虽然宋隐说她们答的不好,但她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呀,肯定得再问问当事人。
两个当事人犹豫了下,片刻,宋窈主动开口,声音仍旧有点虚,“二姐考教的东西,我们还没学到,所以答不出来。”
宋青梧皱眉,“还没学的东西她考教个什么劲儿,还同我说你们根基不好,我本欲给你们请个教书师傅来着。”
宋窈忙摇头,“不用不用,太麻烦了,学院的老师就教的很好。”
宋青梧点点头,也将这事暂且放到了一旁。
回家依旧是走平时常走的那条街,两边都是吃食喷香的味道,宋青梧经不住这些,扭头问端正坐着的夫郎,“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想吃桂花酥。”
他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宋青梧,男子偏爱桂花酥。
宋青梧也点头应了,很快就下去给他买。
正好是秋天,多桂花,再过一段时间,桂花酥怕是要涨价了。
很快,人买完东西又回来,还附带一根街边的糖葫芦。
放糕点的油纸包被放置在桌案中间,轻轻打开,里面各色糕点都有好几块,“喏,你们自己挑着喜欢的吃。”
糕点不止买了一份,而是人人都有。
只是说完,她又把手里的冰糖葫芦递过去,给孟言初,“喏,特意为了你买的,只给你一个人买了。”
她知道,是人都喜欢偏爱。
为了孟言初能高兴些,她想尽可能的给对方偏爱。
果然,看见糖葫芦的人眼睛亮了,半晌小心翼翼的抬眸问,“没给旁人买过吗?”
“嗯,没有,只给你买过。”原主她不知道,反正自己只给孟言初买过。
孟言初闻言嘴角越发上扬,显然心情愉悦,红润的唇缓缓凑过去,叼了其中一颗糖葫芦,咬出来,轻嚼了嚼,酸甜的滋味绽在心间。
“很好吃,妻主可要尝尝?”
只吃了一颗的糖葫芦被送到宋青梧面前,宋青梧靠着车壁,拒绝了,“不吃,你自己吃吧,我不爱吃这些酸甜口的。”
“哦。”
听妻主说了不喜欢,孟言初才收回去自己一点一点吃。
宋窈宋照两个妹妹也很听话,吃糕点的时候只吃了旁的,独独留下桂花酥没动,因为这是姐夫点名要的。
回到府里,宋青梧又去寻了宋母宋父,继续磨上学的事。
到底是很得宠爱,在女儿哭唧唧的说书院里成群结队的女男越来越多,只她一个人形单影只时,宋母不耐烦的同意了并叫她快滚,在人兴奋的要滚出去时,又忽然叫住她,“过段时间城阳王女的王君举办了赏菊宴,你别忘了让你夫郎准备一下。”
“王女?”
见长女一脸茫然似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宋母恨铁不成钢,“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城阳王女乃先皇爱女,封了城阳的封号,一直在扬州城做闲散王女,近日她的长女也到了该是娶夫的年纪,估计是要相看一二,你只管带着夫郎去露个脸就是,但切莫给为娘惹事,可明白?”
“哦哦,知道了,肯定不给您惹事,那我先走了?”
得到一个快滚的指令,宋青梧依旧兴冲冲从主院出来,结果正巧碰上了来请安的宋隐。
于是收了收神色,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长姐也是来寻母亲的?”
宋隐朝宋青梧拱了拱手以作礼。
宋青梧双手背在身后,颇冷淡应道,“嗯。”
两人一时尬住,她正欲说自己要去寻夫郎,就听宋隐又问,“长姐可知过几天城阳王府办了一个赏菊宴?”
……
靠,宋隐都知道,就她不知道,果然是生活太糜烂了,不太关注周边事。
“嗯,略有耳闻。”
宋青梧面上依旧有几分沉稳。
宋隐便又拱了拱手,“妹妹也收到了请柬,不知届时,可否与长姐同去?”
她也要去?
还要跟她一起去?
宋青梧嘴角抽了抽,想到自家那个十分排斥宋隐的人,还是拒绝了,“我与我夫郎同去,你可与你的同窗一道。”
又是夫郎。
不过是个知州庶子,也用这般当宝贝似的宠着吗?
长得好看些罢了。
宋隐心里对孟言初很是不屑,面上却一点也不表露出来,反而温和守礼,“无事的,只是妹妹无甚要好的同窗,到时一人过去也可。”
“嗯。”
宋青梧应了一声,急急往自己院子走,徒留宋隐在后面,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只一日功夫,到第三日,孟言初入学绿水书院的事就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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