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在怀,想到夫郎前世的遭遇,宋青梧不禁将人抱紧了点,那张漂亮的脸蛋也被强制性的压进自己怀里,她才开口喊人,“四皇女殿下。”
多余的也没说什么,四皇女带人搜查宋府,她若表现的太热切,岂不是没有气性?
因此神色还颇为冷淡。
怀里那个人更过,连眼睛都不抬一下,就乖乖窝在宋青梧怀里,白嫩的手臂收起来,乖巧放在胸前,长长的宽袖将每一寸雪白肌肤都遮挡严实。
李韫眸色阴沉的看着她们,许久,忽而道,“宋小姐倒是好深的艳福。”
她自以为孟言初前世为宋家虐待,今生也必是如此,宋青梧那样坏的名声,听说身边伺候的丫鬟小厮几乎都经受过毒打,又怎么会独独对一个夫郎好?
没想到,呵。
李韫回去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计划为何会败露?
她第一时间门便寻了宋隐,宋隐万分确认,自己已将东西放进去了,那不是宋隐,又能是谁?
思来想去,她才怀疑起了孟言初。
孟言初这一世对她的态度,与上一世相差很大。
上一世的孟言初,几乎是将她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于是满心满眼都是她。
可这一世不是。
李韫冷了脸,特意寻过来想试探一二,没成想就碰见宋青梧一路抱着孟言初回来,低头间门神色竟十分温柔。
“少夫人玩的一手阳奉阴违,可真令本宫佩服。”
孟言初靠在妻主怀里,依旧没理她,眼睛都没抬一下。
若是之前,李韫定以为他是受宋青梧胁迫,不敢与外女有所牵连,可今日,刚被人摆了一道,她算是看明白,原来从头至尾,孟言初都是骗她的!!!
该死,她就没想过孟言初会骗她。
前世孟言初为了嫁与她,什么都愿意做,又怎么可能骗她?
可偏偏这次,出了这般大的差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李韫心里感觉事态渐渐不受控制了……
宋青梧听李韫在阴阳怪气,也知道她这是回过味来了,不由将人抱紧,装听不懂,“殿下说的哪里话,臣女夫郎从未与殿下有过接触,还请殿下慎言。”
“呵。”李韫冷笑一声,一双眼睛像是潮湿沼地里的毒蛇,紧紧盯着孟言初。
让她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殿下可还有事,若无事臣女便先回去了。”
李韫来者不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宋青梧可没那闲工夫继续陪聊。
反正算是撕破脸了,她这么做,娘怎么可能对她有好印象,日后怕是会针锋相对,朝堂之上,只要不是四皇女做皇上,谁做都可以。
“本宫只是随处走走,本就无甚事,宋小姐回去便是。”
“那殿下继续走走罢。”
宋青梧嘴角勾着温和的弧度,与李韫行了礼,抱着怀里的夫郎回了院子。
直到离李韫远远的,孟言初才从人怀里爬出来,吧唧一口亲在宋青梧下巴上。
软声唤,“妻主~”
“别闹,我让人上菜,你先吃一点。”
孕夫可饿不得,他现在吃一个人得顶两个人的。
“嗯。”
如若好生跟他说话,孟言初便是一片乖软。
宋青梧说完了,抬手叫了小厮上早膳。
药膳是最先上来的,一道滋补安胎的药膳,小厨房特意问府医要的方子。
卖相不错,只味道有点难闻,孟言初小小尝了一口,吧砸一下嘴,小脸就皱起来了,这药膳难吃的紧。
太难吃了,还有点苦涩。
男子委屈巴巴的去看妻主。
妻主却十分冷漠,竟逼着他道,“必须吃完,吃不完今晚自己睡。”
……
这都是孟言初为了讨妻主欢心,自个儿答应的,眼下见药膳难吃,又有点后悔。
还没说什么呢,宋青梧刚吃了个金丝包子,便开口道,“我最讨厌旁人骗我了。”
于是孟言初赶紧噤声,老老实实的喝起了药膳。
他不敢骗妻主的,万一妻主生气了不理他可怎么办?
不行的qaq。
男子老老实实将一碗寡淡难喝的药膳粥喝完,空了的碗被推到宋青梧面前,一双眼睛亮晶晶带着讨好和求表扬等情绪。
宋青梧瞥了一眼干干净净的碗,果然笑了,伸手摸了摸男子发丝柔软的脑袋,夸道,“不错,再吃点别的,想吃什么跟妻主说,嗯?”
“侍身想吃糖糕。”
男子得了夸赞,声音愈发乖软可爱,宋青梧单手揽着男子纤细的腰肢,给人夹了一块糖糕,嘴里说道,“只许吃一块糕点,旁的再吃个如意南瓜卷如何?”
“嗯,侍身听妻主的。”
男子吃着糖糕,莹润的唇上都沾了一点糕点粉末。
于是宋青梧给他夹了一块儿,眼睛又看了看满桌子的早膳,思来想去给人多舀了碗小馄饨。
“多吃点肉,你喜爱清淡,荠菜肉馅儿的小馄饨也应很清淡才是。”
“妻主叫侍身吃什么,侍身就吃什么。”
这时候倒是听话了。
宋青梧数着给人盛了五个,也怕他吃不完,自己另外盛了一大碗开吃。
却不想男子只吃了自己碗里的半口馄饨,就眼巴巴的盯着宋青梧吃。
宋青梧察觉身侧渴望的视线,吃饭动作顿了顿,转身无奈问他,“又怎了这是?”
男子眨巴了一双水灵的眼睛,亲昵的往宋青梧身上凑,软声道,“妻主,侍身想吃馄饨。”
宋青梧脑门上顿时出现三个问号,看看他碗里只吃了半个的汤馄饨,疑惑,“不是给你盛了吗?”
哪知这人又小心翼翼的娇纵起来,嘟囔了句,“妻主碗里的比较好吃。”
说完又快速抬头看了宋青梧一眼,见她没有不悦,才颇为安心的眯起眼睛。
妻主应是……不讨厌我这般的吧。
宋青梧看了看自己碗里的,又看了看他碗里的,愈发觉得懵逼,“这馄饨有什么差别吗?”
女子有时很聪明,有时又十分迟钝,男子闻言娇娇的剁了一下未伤着的脚,长睫一颤一颤,羞涩道,“可侍身就想吃妻主碗里的。”
……
罢了,只是小事而已。
若他每日里不闯什么大祸,只在这些小事上麻烦,宋青梧也乐的满足他。
女子把自己面前的大碗馄饨,往孟言初面前推了推,反将孟言初面前吃了一口的汤馄饨挪到自己面前来。
孟言初愣愣的看着妻主一勺子先吃了那颗他咬过一半的馄饨,脸颊忽然飞起红霞,十分羞涩的扭过头,也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妻主吃过的馄饨来。
自家包的馄饨,皮薄馅儿大,一口咬下去满嘴留香。
孟言初眨巴眼睛,又小声说,“妻主的果真更甜一些。”
馄饨分明是咸口的,他却非要说甜。
宋青梧摇摇头,给人夹了一筷子菜,“别说胡话,赶紧吃。”
她尽量挑着蔬菜给人吃,盼着孟言初营养能均衡些,身子好了,怀胎也容易。
“哦。”
男子应了一声,乖乖开始吃馄饨,把妻主给夹的小青菜也给吃了,过一会儿,碗里约摸还剩下八九个馄饨时,他捂着肚子吃不下了。
吃不下便罢了,宋青梧正吃着另一个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一口咬下去十分爆汁,见他捂着肚子轻皱柳眉,也不逼他吃,直接将剩下的馄饨挪到自己面前来,“嗯,吃不下了就去休息一下。”
见妻主毫不介意的吃了自己吃剩的馄饨,孟言初更有些说不上来的高兴,抱着女子撒娇,“妻主~妻主对侍身真好。”
这就好了?
难怪前世随意给女主骗。
不知是不是怀了孩子的原因,孟言初越发黏人,一时半会儿不粘着,就觉得心下不大畅快。
“你先去软榻上坐着,等我吃完了再去陪你。”
宋青梧轻推孟言初。
孟言初不大想走,又怕惹妻主不高兴,扭扭捏捏的,半晌才动了,被小厮扶着一瘸一拐一步一回头的坐在软榻上,侧着身子,一双殷切的眼眸仍穿过屏风落在宋青梧身上。
宋青梧摇摇头,暗叹夫郎黏人,但也挺高兴的,起码自己一直以为的绿帽子是假的。
她想着,几下把桌子上的东西横扫的差不多了,起身回了屋里。
孟言初一听见她走动的声音,立马坐直身子,乖顺的盯着她。
片刻,软乎乎叫人,“妻主!”
“嗯,困了没。”
两人今日起得早,听闻孕夫多嗜睡,胎相不稳的人多睡睡应也是好的。
宋青梧抬眼询问的看向孟言初。
孟言初不想睡,昨日才与妻主和好呢,先前的一个月妻主都对他十分冷淡,他今天只想多与妻主在一起,多赖在妻主身边,以确定妻主真的原谅他了。
男子再受不了那般被妻主忽视的日子,每天都委屈难捱的很。
“不要,不要睡觉,妻主去哪,侍身陪着妻主好不好?”
宋青梧挑了挑眉,二话不说便拒绝,“不好,你只管好生养胎就是,别乱跑,一会儿又动了胎气。”
她这样说,以为孟言初能听一两句,谁想男子抿着唇,不止不听,还生起气来。
“妻主要去哪,不能带上侍身吗?”
他一双眼睛由明转暗,透出几分失落来,半晌,撇开视线不搭理宋青梧。
昨日还说什么都听她的呢,果然是小骗子。
宋青梧算是看明白了,但凡她温柔一些,孟言初就要得寸进尺,对这人还是得凶些才好。
于是宋青梧骤然肃了脸,看着颇有一些唬人。
“我要跟章玉去练武场练武,你去做什么,你是男子,又伤了腿,只需在家等着我便是。”
她故意做出一副大女人的模样,想唬一下孟言初,叫孟言初听点话。
男子本是不听话的性子,但奈何已经答应了妻主要听话,妻主还说他做不到,就不跟他一起睡了。
万一妻主抓着这一点,不与他睡了呢?
一个人的被窝有多冷,他深有体会。
于是片刻后,孟言初还是答应了,只是答应的十分不情不愿,整张白嫩的脸几乎都要皱在一起了。
宋青梧看的好笑,见人分明已经很不高兴了,还要起来给她准备衣物,越发想笑。
片刻,孟言初从柜子里抽出一件嫩绿色的衣裙,递给宋青梧,垂头丧气道,“妻主穿这身吧,正好迎迎春。”
“嗯,劳烦夫郎了。”
宋青梧轻笑,接过那件衣裳,去了屏风后面换好,孟言初依旧坐在外面气鼓鼓的,等人换好衣服出来也没得到搭理。
有小厮通报,说是上官诺来了。
宋青梧点了点头,“你让上官再等会儿,我片刻就出去。”
“是。”
等小厮去与上官诺说,宋青梧就蹲下来哄夫郎。
没办法呀,小夫郎素来是个气性大的,她要是不哄好,万一自己个儿是出去了,这人又在屋里气的叫府医可怎么办?
她可不想一回家就要被府医指着鼻子骂。
宋青梧想到那般场景,不由摇了摇头。
孟言初分明生着气面上却非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佯装大方道,“妻主去吧,侍身没有生气,侍身一个人在家里等妻主就好了,看看书发发呆,很快便能到晌午了,左右侍身一个人呆惯了。”
他强装大方,说出的话倒是惯让人心疼的。
只……“那什么,我晌午许不回来吃饭,可能得下午才回来,嘿嘿。”女子笑的有几分尴尬。
!!!
孟言初现场给人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止如此,方才还一脸大度的男子,这会儿眼眶算是红了,看起来委屈巴巴的,“你,你不回来用午膳吗?”
“嗯……同章玉她们出去,总是要玩一日的,不能才玩上一两个时辰,就回去吧,那不太好,以后都没人愿意跟我玩了。”
宋青梧解释道,却不想对面男子压根不听,兀自红了眼眶。
撇开头彻底不愿意看她了。
男子本就比女子脆弱敏感许多,孕夫更是添了几分喜怒无常。
明明平时他虽会生气,却不至于哭,可今日,得知妻主要出去这般久,连午膳都不回来用,下午许也会很晚很晚才回来,孟言初就觉得委屈的厉害,声音都不由带上哭腔,
“你,你去就是了,我听你的话,不管你。”
明面上,他是很听话的,也不拦着宋青梧出去,但光哭起来就能把宋青梧吓得够呛。
“不是,你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现在这时辰出去,也只能玩个半日多些,回家就陪你,有甚好哭,不哭嗷。”
宋青梧一边说一边给孟言初擦眼泪。
男子身子往后躲了躲,不给她擦,语气故作冷淡,“妻主不必管我,我答应了妻主会听话的,想去,妻主就去吧。”
宋青梧:……
呵,我倒是想去,有本事你别哭啊你。
万一又哭伤了身子,她找谁说理去?
她爹能骂死她。
宋青梧摇了摇头,站起身颇为苦恼,一会儿看着孟言初,一会儿又看着地面思考些什么,待这男子踢了鞋爬去软榻里面偷偷红眼睛掉眼泪,她才揉着自己泛疼的脑袋无奈看向他,妥协了,“你哭什么哭,是不是想跟我出去?”
孟言初抠着毯子不说话,他刚刚已经表达过想跟着去了,妻主拒绝了他,还让他在家等着就是。
“呵,还不说话了?好啦,别生气,非要去的话就带你一起去呗,大不了我伺候的仔细点,嗯?”
孟言初听见她说可以跟着去,眼睛就霎时一亮,后头又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再度低下头,哑着声音拒绝,“不去了,妻主不想侍身去,侍身不去就是,免得去了妻主要生气。”
嘿,都答应让他去了,他还作起来了。
宋青梧长指敲了敲桌面,故意试探般问,“你真不去了?”
孟言初没想到她这般快就要改口,急得身子一下坐直了,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青梧。
说是盯,倒不如用瞪更为恰当。
总之一下就叫宋青梧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不还是想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过来,我抱你穿鞋?”
府医的药许是极好的,涂了几次,孟言初腿就没那么疼了,只是依旧不大好走路,还是抱着走更稳妥些。
宋青梧本就是担忧男子腿伤并不方便,谁知这人,一听她要出去这么久,竟还气哭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怀孕的人?
果然难伺候。
哎。
宋青梧轻叹一口气。
还好孟言初虽极容易生气委屈,但又是极其好哄的,一听女子满含宠溺的叫他过去,眼睛霎时又明亮了。
双手撑着软榻,一下子就挪到了宋青梧面前,嘴里却喊着,“是妻主答应让侍身去的,可不是侍身非要去。”
他看起来这般高兴,所以嘴上让他占点便宜也没什么,孕夫嘛,多哄着点就是了,胎相没稳之前她不跟他吵架。
宋青梧连连答应,“是是是,是我非要你去的,你本都拒绝了我,但我离不得你,非要你与我一同去。”
女子让着他,话语间门又颇宠着他,男子愈发高兴起来,一边伸手勾着宋青梧脖子,一边努力过去啵了她一下。
“妻主对侍身真好。”
“嗯,不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只要你乖些,亏了谁也不会亏了你的。”
宋青梧弯腰给人穿上锦靴,又站起身张开怀抱问他,“可要我抱着你去?”
孟言初记得上官小姐来了,就在外面呢,他不好意思叫妻主抱,于是眨了眨眼睛,轻轻站在地上,“侍身自己能走,不要人抱的。”
他声音又乖又软,走起路来却还是有点瘸,宋青梧看了一眼,就尴尬的扶住额,紧接着快步走过去,一把揽着男子清瘦的肩膀,将他打横抱起,剩下那只手穿过男子腿弯,十分无奈般,“好了,我抱你去吧,到时给你寻个凳子和阴凉处,你坐在那就别挪位置了。”
孟言初因女子的忽然靠近而脸红,只知道胡乱点头,把头埋在人胸口上,不敢见人。
原来也知道这般丢人啊,那还非要去。
宋青梧笑了笑,却也不说他什么,走出去正好看见上官诺在廊下踱步,于是热情的打招呼,“哎,上官,你怎么来了?”
上官诺听见宋青梧的声音才抬头,用手中折扇向人挥了挥示意。
待看见对方怀里见不着头的清瘦身体时,一愣,“青梧姐姐这是……”
“哦,这是言初啊,好了,别埋着头了,自己人,害羞个什么劲儿呢。”
孟言初被人这般说,莫名又觉得脸颊烧的紧,素白的拳头不满的捶了一下宋青梧胸口。
把人捶的闷哼一声,只能无奈的向上官诺耸耸肩。
上官诺其实对宋府少夫人娇纵的性子也有几分耳闻,咳咳,就是她爹告诉她的。
她爹来宋府与宋叔聊天,结果吃了一嘴宋府的八卦回来,说是宋叔想给青梧姐姐纳妾,可姐夫不同意,当真是被宠的有些“娇纵”了。
上官诺倒不觉得姐夫这样有何不好,府中男子多了,乌烟瘴气的很,总不如简简单单来的爽快。
“姐夫与我们一道出去吗?”
上官夫人今日刚好来宋家,要与宋叔闲谈,顺手便把她带过来了,她想着本就约了青梧姐姐一块儿玩,干脆来宋府接人。
只没想到,青梧姐姐与姐夫竟是这般一刻都分不得。
宋青梧看了看怀里老实的夫郎,无奈笑道,“是啊,言初也有许久未出门了,正好带他出去逛逛,到时我们玩我们的就是,只需给言初张椅子,叫他坐在一边看着我们玩便好。”
上官诺低头轻笑,“这不大好吧,姐夫来都来了,你怎能不管姐夫。”
“哪有不管,我就不信只我一个带夫郎的,叫他与旁的男子聊两句呗。”
上官诺轻笑着摇摇头,有没有人带夫郎她不知道,但她也是带了男子去的。
“听闻姐夫昨日伤了腿?”
这还是她刚进梧桐苑,听小厮们说了才知晓的呢。
孟言初这才从宋青梧怀里露出半张脸,声音天生清冷,“嗯,不慎伤着了。”
“那可要小心些,诺还听说姐夫怀有身孕?”
她这般问,孟言初又点点头,“昨夜刚诊出来的。”
“那可得小心了,一会儿姐夫与阿彦一块儿玩吧。”
宋青梧:???
她挑起眉,一脸的好丫头,“这么快连阿彦都叫上了?”
“不过是寻常称呼罢了,我为何叫不得?”
上官诺反问,神色温和愉悦,宋青梧就知道,八字有一撇了。
“叫得叫得,只要人家同意,你叫甚都行。”
两人边说边走,一路上了马车,又去了个露天的练武场,章玉早已提着一把银枪入场了,宋青梧在怀里人强烈要求下,把他放了下去,小心扶着一瘸一拐的人进去,却不想,不远处,两双眼睛阴冷如毒蛇,直直看向她,她抬眼看去,竟是四皇女和柳桐凑一块儿了。
很快,四皇女提着剑走到宋青梧面前,脸上带着温和浅笑的假面,心里恐怕恨不得暗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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