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舒走后,宋青梧向太女道谢,“多谢太女,若无太女,臣女恐怕又要惹麻烦了。”
她一边夹着马腹慢悠悠溜达,眼里嘴角都带着笑意,一边说道。
“不必言谢,你本就答应了狩猎时照看孤,自然不能再应魏小姐了。”
“是,臣女不会食言,殿下今日可有准备猎些什么?”
“并未,只想随意走走碰碰运气罢了,能猎到便猎一些,若猎不到,全当看看这林间景色。”
“殿下豁达,那臣女陪殿下走走。”
“你不是要为你夫郎抓兔子?”
太女眉眼含笑问道。
宋青梧不由露出一个苦笑,“是啊,若不带些东西回去哄哄,我夫郎怕是要和我闹脾气的。”
“呵,孤在宫里便听过青梧与夫郎恩爱非常的传闻,没成想竟亲眼见到了。”
宋青梧浅浅笑着没说话,片刻,耳边却起了一阵轻风,她侧眼望去,原是太女架了弓箭,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射出一箭。
身后立马有随行的宫人上去捡战利品,是一只野雉。
宋青梧夸赞道,“殿下箭术超绝。”
“青梧是宋都督的女儿,箭法想必不会比孤差。”
“那殿下可就想岔了,臣女素来顽劣,学的并不多,箭法也只是寻常。”
“青梧可与孤讲讲你在扬州城的事情?孤没出过京城,竟有些向往。”
“哈哈哈,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从前不大听话,总惹母亲生气,一出去就欺负人,与人打架,有时候还打不过人家,总劳烦母亲为我善后。”
她说的是原主做的事。
“青梧与宋都督的关系想必很好吧。”
“嗯,确实很好。”
宋以宁对她好,她自然也会回报宋以宁,原主死了她没办法,但起码要改变宋家的命运。
宋青梧低头掩下一抹暗色。
两人边骑着马慢悠悠的走,边聊天,太女偶尔出一两箭,也猎了不少猎物,倒是宋青梧,一箭未出。
直到两人后来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在一个洞穴口鬼鬼祟祟的,背对着也没注意身后来了人,她才拔出剑,眼尾微眯,一箭射中了那兔子的后腿,却没有扎进去,只是擦破了皮,吓得兔子赶忙就要跳着逃跑,宋青梧脚尖一点马背,立刻飞身上前,落在兔子面前,一把抓住了兔子命运的后脖颈。
小兔子大长腿噗噔噗噔想跑,却抵不过敌人力气大,强制性将它抱在怀里。
得到漂亮兔子的宋青梧正准备走,忽然余光扫到了什么,她一脸震惊的走回去几步,在洞穴面前扒拉开许多的草,竟见里面还有一窝小兔子!
足有三只!小兔子十分小,仿佛才刚睁眼,不知事般懵懂的看着宋青梧。
身后传来太女的疑问声,“青梧,怎么了?”
宋青梧桀桀笑,伸出罪恶的爪子,一下子便把那三只小兔子一窝端了。
太女正欲下马看看她怎么了,却不想,宋青梧回头,怀里竟抱着四只兔子,饶是她也呆了呆,片刻才反应过来,笑着问,“这兔子是你刚刚猎的吗?”
“猎了一只,这三只大抵是它的孩子,我也不忍叫兔子们骨肉分离,不如把这四只一同带回去吧,这么小,言初肯定喜欢。”
“嗯,男子都喜爱这些长毛的。”
想当初她父后在时,也十分喜欢。
“嗯,殿下,借你宫人帮我暂且拿一下兔子可成?”
“自然可以,青梧与孤不必如此客气。”
“那臣女便在此谢过殿下了。”
对面女子眉眼含笑,竟比她见过的许多许多人都要真诚。
身后宫人忙过来接过兔子,然后恭敬的等在后面。
宋青梧又陪太女逛了几圈,两人就打道回府了。
草原上,早有小姐也回去了,一些公子打扮的清俊漂亮,站在她们离开的地方等她们。
不过宋青梧的父亲没跟来,老公也没跟来,所以没什么公子等她。
太女倒是有人等。
刚一下马,就有一衣着华丽的男子走上前,盈盈行了一礼,“辛苦太女了,今日收获如何?”
太女见身旁自己新交的朋友一脸茫然,不由介绍了,“这是孤的太女君。”
“哦哦,原来是太女君,臣女失礼了。”
“这便是孤昨日与你说的宋小姐,宋青梧。”
太女君温婉贤淑,闻言轻笑,“原来是宋小姐,有劳宋小姐照顾我们太女了。”
“太女君言重了,应该的,应该的。”
太女君笑了笑,又看向太女,“殿下可有猎了什么回来?”
“嗯,一些野物罢了,午时孤命人烤与你吃。”
“好。”
两人看起来也是琴瑟和鸣。
太女还邀宋青梧一起吃。
宋青梧犹豫了一下,问道,“臣女还有两个朋友……”
“一起来便是,也热闹一些。”
她看起来十分大方。
宋青梧挠了挠头,对太女越发生出好感。
不一会儿,许多小姐都骑着马奔回来了。
宋青梧打眼看,最前面的那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四皇女。
四皇女骑着马,身后一群宫人跟着她跑,待她勒紧缰绳下马,却看见宋青梧和皇太女时,脸色一变。
片刻,走上前去,“皇姐,皇姐夫,宋小姐,你们也才打猎回来吗?”
“孤刚与青梧一道回来,你猎了些什么?”
四皇女听闻两人是一起回来的,低下头眼里闪过暗芒,口中却正常回着,“不过是寻常野味,不足在意。”
不多时,又回来一群小姐,宋青梧想先将自己这窝兔子安置好,于是便同太女说了,又请了验收野味的嬷嬷看了自家四只兔子,然后直接回了院子。
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再回草原,一群人莫名围在一处,她走上前正想问问,却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惊了一跳,待凑进去才发现,是章玉跟……魏舒?
不同于章玉五大三粗的直直站在那,魏舒鼻青脸肿的好不凄惨。
宋青梧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章玉不会打魏舒了吧?
上官诺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也十分无语,“魏舒倒是有胆子,敢挑衅章玉姐姐。”
她虽觉得章玉是个莽妇,脑子不行,可也不得不承认章玉武功十分不错,此次武举说不定便要一举夺魁,魏舒那三脚猫的功夫,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挑衅章玉?
就是……魏家怎么说也是魏贵君的外家,章玉直接把魏舒打成这样,怕也是会惹麻烦。
果然,魏舒又嚎了几声后,一队巡逻士兵过来了,打头的是一个浑身上下透着严肃威严四字的女子。
宋青梧凑近上官诺,轻声道,“这是魏舒的姐姐,魏国公家那个镇军大将军。”
“你们围在此处做什么?”
管事的来了,其她人自然纷纷让开一条道儿。
魏舒在那哭嚎叫喊着,“大姐,大姐,你要帮我报仇啊,章玉她打我!!!”
章玉看向魏轻罗,过了会儿又看向站在一边看戏的宋青梧和上官诺。
不知为何,宋青梧竟从那张平日凶巴巴的武将脸上看见了一丝无辜。
魏轻罗看了魏舒一眼,只觉得眼睛疼,又立刻挪开视线看向章玉,沉声问,“你打了魏舒?”
章玉无辜死了,辩解道,“没啊,我打她干嘛。”
“那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再看一眼,魏轻罗还是觉得对方鼻青脸肿丑的她眼睛疼,赶忙不看了。
“哦,不就是在林子里的时候我猎了一只野猪,她的箭忽然从后面过来插到野猪身上,非说这野猪是她猎的,我不给,还欲拿鞭子抽我,没想到鞭子被我接住了,我不小心扯了一下,她就从马上掉下来了,我可绝对没有动手,不信你就问上官诺。”女子声音又急又粗,还指了指旁边看戏的两人。
别以为她没看见她们俩偷偷笑了!
章玉怒目圆瞪,表情凶悍的很,吓得几个临近男子都后退几步,不敢与她靠的太近。
魏轻罗看过去,上官诺只好上前一步,有礼的拱手道,“章玉姐姐说的没错,我从头至尾都与她在一起,确实未见她动过手。”
魏舒还在地上哭喊,“你们都是一伙的,你自然帮着她,大姐,大姐你可要向着我啊,出门的时候娘叫你护着我一点的呜呜呜呜。”
堂堂一个女人,躺在地上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的,还把老娘也搬出来了。
魏轻罗头疼的摁了摁鼻梁,问,“你确定她对你动手了?”
“她要是不动手,我能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吗?”
魏舒指着自己一?”
四皇女听闻两人是一起回来的,低下头眼里闪过暗芒,口中却正常回着,“不过是寻常野味,不足在意。”
不多时,又回来一群小姐,宋青梧想先将自己这窝兔子安置好,于是便同太女说了,又请了验收野味的嬷嬷看了自家四只兔子,然后直接回了院子。
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再回草原,一群人莫名围在一处,她走上前正想问问,却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惊了一跳,待凑进去才发现,是章玉跟……魏舒?
不同于章玉五大三粗的直直站在那,魏舒鼻青脸肿的好不凄惨。
宋青梧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章玉不会打魏舒了吧?
上官诺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也十分无语,“魏舒倒是有胆子,敢挑衅章玉姐姐。”
她虽觉得章玉是个莽妇,脑子不行,可也不得不承认章玉物,还想拿鞭子抽我,才受伤的,这怎么说也是她自作自受啊!”
不敢相信,京城的人都这样的吗?
章玉瞪着虎目,两人都是习武之人,气势自然很强,只是互相眯着眼看对方,就让人感觉她们已经在打架了。
“那章小姐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那只猎物是你的呢?”
她其实有点烦了,身为三品大将军,这些年来给魏舒收拾烂摊子并不少,一般时候,识相的这时便会道歉,等魏舒出了气,此事也就过去了,事后她也可稍给些补偿。
偏偏对面这人,一点也不识相,丝毫不让。
“呵,魏将军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猎物不是我的还能是魏舒的?就魏舒这三脚猫功夫,别说是猎野猪了,没有我一箭伤到野猪,她魏舒连野猪毛都别想碰到!”
章玉自也是嚣张惯了的。
在扬州城,她是年轻一辈的武力值巅峰,身份比她高的没她能打,比她低的更不敢反抗她,可从来没吃过这种委屈,顿时瞪着魏轻罗的眼睛火光都要冒出来了。
魏轻罗皱眉,对这章家的小姐印象十分不好,前段时间,她的独子就是因章家人才被她夫人罚的,连她说情都不管用,若不是刚好碰上春猎,恐还在家里关着禁闭呢。
上官诺见事情愈演愈烈,魏轻罗几乎是明着拉偏架,不由站出来,“诺当时就在旁边,亲眼见到是章玉姐姐先射中的野猪。”
魏舒还在那喊,“你们都是一伙的,你自然偏帮着她,你的话也不可信!”
宋青梧脸色稍冷,后悔起当初没套魏舒麻袋了,她可真欠打。
章玉哪稀罕她猎的东西,若不是犯到了章玉头上,章玉恐怕都懒得搭理吧。
正想着此事还如何解决,太女适时出现了。
她站在众人身后,轻咳一声,问道,“出了何事,魏将军怎也在此?”
魏轻罗一顿,扭过头,看见太女站在那。
遂行礼喊人,“太女殿下。”
“将军此时该在巡逻,怎于此处逗留?”
魏轻罗看见太女那一瞬,就知道事情不好解决了,开口道,“出了些事情,章小姐打了魏舒。”
她刚说完,章玉立马跳出来辩驳,“太女殿下别听魏家人胡言,我什么时候打魏舒了,魏舒自己拿鞭子抽我,我只是轻扯了下,她坐不稳从马上掉下来关我什么事,顶多算是扯平了而已,你们魏家人还真喜欢拉偏架。”
她是想到了魏舒冲撞宋家马车,结果魏国公在朝堂上大喷口水倒打一耙的事。
魏轻罗脸色一冷,“可你现在并未受伤,反倒是魏舒浑身是伤。”
“魏将军,俗话说得好,先撩着贱,一条疯狗想咬我,我躲开了,为了防止她再咬我,于是踢了她一脚,我做错了吗。”
宋青梧也骤然开口,魏轻罗对宋家人照样没什么好感,冷着脸不予回复,只让太女为魏舒主持公道。
一面,有懂事的士兵早就脱离队伍,去喊了二皇女。
前朝后宫向来是相辅相成,她们在前朝拥护二皇女,自然也是要得到回馈的,比如二皇女每次给她们收拾烂摊子。
太女余光早注意到离开的士兵了,只是并不在意,轻笑一声道,“所以那野猪究竟是谁猎的,孤方才去换了一身衣服,竟没赶上你们说的话。”
章玉急忙向太女证明,“那猪是臣女猎的,就魏舒那点子功夫,别说是猎野猪了,一箭出去能不能刺穿野猪的皮都不一定!”
这可不是她吹,野猪素来皮糙肉厚的,没点子力气还真不能像她一样把野猪戳个对穿。
太女命了身边嬷嬷前去查看。
嬷嬷低头去到帮章玉拿猎物的下人身边查看一番回来告知太女,“一箭穿腹。”
“这般的力道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太女说了一声,魏舒就立马大声嚷嚷,“说不定是因为我伤了那只野猪,她才能一箭射穿野猪呢!”
太女看向怒气冲冲恨不得打魏舒一顿的章玉,眼里浮现一丝笑意,“那不如让两位比试一下箭法吧,看谁的更准,谁的力道更深?”
魏舒一顿,一口气险些憋在心口里吐不出来。
却已经有小姐顺着喊,“这个好,让章小姐和魏小姐比试一番呗。”
“是啊是啊,莫要冤枉了人。”
说实话,魏家在京城里确实属于人人喊打,谁不烦魏家那一个魏舒一个魏琅,所以她们担忧的自然不是魏舒被冤枉了。
“就算是魏舒先伤的野猪,那她也抓不住野猪吧,那一箭根本没中要害啊。”
“我也觉得。”
有几个女子自以为小心翼翼的讨论。
殊不知在场之人无不身怀武艺,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沉默。
魏轻罗回身看着魏舒,魏舒早气的脸色白了,不是吓得,单纯是气的,她对自己的实力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嘴巴一张就应下了这场比试。
于是,当靶场之上,看见章玉连射三箭,箭箭穿透红色靶心时,众人都惊的说不出话。
唯有宋青梧和上官诺,对视一眼,各自望天望地,这不常规操作吗。
章玉用完,便将弓箭扔给了震惊瞪着眼的魏舒,嘴里十分自然的接了句,“该你了。”
分明是很寻常的一句话,落在魏舒耳朵里,竟充满了挑衅。
魏舒心气不顺的接过弓箭,学着章玉的样拉弓搭弦,一箭射出,刚开始气势凌凌,半道的时候却已经疲软,甚至连靶子都没摸到掉落在地上。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于是大家都笑出了声。宋青梧眼里也带了点笑意,虽然这个结局是她早就想到的。
二皇女这才与四皇女一道姗姗来迟。
她本莫名被李韫强拉着喝酒,正喝到一半呢,有人来说了魏家的事,她只得急匆匆赶过来,但到底喝多了酒,她骑不上马!所以最后是走过来的。
等她过来,事情也早已结束。
太女做主表示那只野猪是章玉的,让魏舒莫要再纠缠,否则要秉明皇上。
魏轻罗扫了眼现在才到的二皇女,心中难免憋了些气,觉得二皇女并不真心待她们,才会来的这样晚。
二皇女一脸懵的走上前问魏轻罗出了什么事。
魏轻罗嗤笑一声,行了下臣礼,“并无甚事,殿下继续与四殿下喝酒罢。”
直到她带着巡逻的士兵走后,二皇女才搞明白了来龙去脉。
竟然是魏舒又惹上了章玉!
她有时候真恨不得自己没有这个外家,平日里几乎帮不上她什么忙,净惹事!
与此同时又不禁庆幸自己来得晚,否则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理,她还想拉拢章家呢!
二皇女勉强笑了笑,正想再去跟宋青梧她们套套近乎,却见她们已与太女相谈甚欢。
该死!
她正欲过去加入聊天,不想又被人喊了一声,“二殿下,你是来帮我出气的吗?”
话音一落,无论是刚打算走的小姐公子,还是跟太女相谈甚欢的宋青梧上官诺章玉,纷纷看向了她。
李潇险些维持不住微笑的脸色,走到近前,却是问的宋青梧,“方才发生何事了,本宫才刚到,可否请宋小姐为本宫解惑?”
宋青梧一脸懵的看看上官诺又看看太女。
上官诺依旧温和,太女也是面带浅笑,静静等着宋青梧回答。
莫名的,宋青梧脑后滑下一串汗,片刻,咳嗽一声,神态尴尬的指了指那懵在一旁的魏舒,“殿下不如问问魏舒小姐,许是能得到更准确的答案。”
魏舒蹿过来挡在宋青梧与李潇之间,怒道,“本就该问我的,殿下看我的脸,都是给这章玉打的!您不为我做主吗?”
她问。
本来还想说太女偏帮着她们的,但想到太女虽体弱,到底是太女,她不好说太女长短,免得被人嚼了舌头,脑子难得聪明一回,只说了章玉。
然而这也不是二皇女想听的,知道自家父族又一次得罪章家,她简直脸都绿了,恨不得扭头就走!
到底忍了忍,道,“章小姐为何打你?”
魏舒听到她这样问,扭扭捏捏又不说话了,章玉哼笑一声,“分明是你想抢我猎的野猪,错该在你才是,伤也是你自己摔的,与我无关。”
章玉素来脑子一根筋,认个死理,她觉得她没错,就一定不会认错,宋以宁来了都不好使。
偏生魏舒也是从小娇宠到大的,非说把她打成这样就是章玉的不对,还说若章玉不同她道歉,等回去就要让她娘参章都督一本。
章玉差些笑出声来,真想说你去参吧参死她得了,反正一天天的啥用没有就知道泡在男人堆里。
她看着就烦。
因此并不害怕,反而异常激愤的在那骂起了魏舒。
魏舒虽嚣张狂妄,但好歹是贵族堆里长大的,从来不知世上竟有如此多用来骂人的词汇!
一下子给她人都骂傻了。
宋青梧默默带着太女走远了些,与太女鞠了一躬赔罪道,“章玉是个莽妇,说话素来口无遮拦,但没什么坏心,还望太女莫怪。”
太女属实也有些惊讶,但反应过来,却轻轻笑开,“青梧的朋友,与青梧一样有趣。”
宋青梧:……
并不想这么有趣谢谢。
皇帝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狩猎惹出的事自然逃不过她的视线,因此太女刚回去就被叫到了皇上所在的房间问话,得知宋青梧与章玉敢同魏轻罗呛声,心下觉得有几分意思,白色的鬓边发被她缠在指间,“若有机会,朕倒是想见见宋以宁的女儿,想必也如她一般,一心为国。”
“是,想必如此。”
太女知皇上生性多疑,此时并不替宋青梧多说好话。
“罢了,左右都在这,朕总能见着的。”
那边宋青梧还在四处溜达,看看有没有长得不像李朝人的混进来,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皇帝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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