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要苏桥死，你怎么算帮我做好事？”姜若晚逻辑清晰：“苏桥和厉凛早就没关系，她该没有的也都没有了，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你不要把你杀人的理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姜牧川瞥她：“少在那装，苏桥死了，你心里高兴坏了吧。”
“我对她没感觉，更加不会影响我的心情，说点正事儿吧。”
“正事儿就是把我弄出去。”
姜牧川的项目出了问题，秦芸那边已经撤出剩余资金，按照当初说好的，不会找他麻烦，已经算是不错，他没有什么筹码再跟秦芸合作。
所以现在能够救他的人只剩下姜若晚。
姜若晚瞅着他，不可置信的笑了笑：“我救你，你在痴人说梦，我巴不得你这辈子就待在监狱里，永远也不要出来。”
话落，姜牧川激动的站起身，想要冲过来，被他身后两名警察控制住，他一边被带走，一边说：“你把我弄出去，弄出去我什么都给你。”
“还是想想怎么跟警察坦白你的罪行，我反而会考虑一下，帮你疏通监狱里的关系，让你在里面住的不至于那么艰苦。”
回应她的是姜牧川刺耳的怒吼。
他也许永远不会服输，永远都想着要赢，要得到一切，可现在摆在他面前，不容置疑。
厉凛听到声音推门进来，姜若晚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她将录音笔交给警察：“刚才的对话已经录音了。”
这里的警察也听到了，其实姜牧川已经间接承认自己杀害苏桥的事实，但怕他不承认，她还是录音，这样他狡辩的时间也会变短。
没几天，警方就发布公告，姜牧川对苏桥的死供认不讳，已经承认全部罪行。
姜家给他请了律师，盼着到时候能够减刑，或者免除死刑。
姜若晚已经不关注这件事，姜商章出院，倒是联系了她，杜岚说姜商章大病初愈，决定提前退休，不再过问公司的事，跟她做个交接。
如今他身边是真的没有接班的人选，姜若晚会保全姜氏，还不会收割他们那部分股份，至少下半辈子，他们还是衣食无忧的。
“你爸还请了几个朋友过来，算是给他办一个小型的退休仪式，家里很久没热闹过，你爸特意叮嘱要你来，他要把公司的印章给你，你和厉凛过来吧。”
“好。”
两个人如约赶到，姜家这次的损失是巨大的，这栋别墅下个月就会抵押出去，包括姜氏也不过剩下一个空壳，就看能不能在姜若晚手里起死回生。
这是在这个家里吃的最后一顿饭。
姜若晚正好把最后那点东西也取走。
他们到的时候，杜岚说的那几个朋友只到了两个，都是姜商章的老友，他们在书房聊天。
厉凛过去打了个招呼，她则回了自己住过的那间房。
这间房里，还有她妈妈的一点遗物，也是她对这栋别墅的最后一点念想，现在该拿走了。
小铁盒里，是她童年时期和妈妈的合照，其中还有一张是一家三口的照片。
姜若晚以前会暗暗的想，也许她会是幸福的，只要她和妈妈都是宽心的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可人不能没心没肺到那种地步，姜商章因为她妈妈有了今天的一切，连这栋别墅都是她妈给他赚到钱买的。
结果，他带着杜岚和他早就生养的一双儿女住进来，那是姜若晚和她妈妈噩梦的开始。
所以这样一个男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
厉凛跟姜商章打过招呼便打算去找姜若晚，却被姜商章叫住：“聊两句。”
“聊什么？”
姜商章气息不如从前，嗓音不再洪亮有力，带着病态：“我把公司交给姜若晚，但我不相信她能把公司变好，我还要靠那些股份过日子。”
“股份我卖给你。”
厉凛动了动眉梢：“你不知道吧，现在的开宇资本，就是晚晚一手创立起来的产业，姜氏如果不是因为她母亲，你以为她会放在眼里，她什么都不缺，帮你们不如说是给她母亲一个成全。”
姜商章脸色变了变：“那你知不知道，当初她妈嫁给我，都是秦芸一手促成的，我为此给了秦芸一个亿的答谢费。”
姜若晚外公在三十年前是霏城的风云人物，财富巨多，多少人踏破门槛想要攀上高枝。
要不是秦芸通过姜若晚外婆给他跟姜若晚妈妈牵线搭桥，他真没有今天。
“你想说什么？”
“你妈的婚姻也来的不是挺干净，我这里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比如姜若晚外婆家失火。”
“姜商章，想说什么就直说。”厉凛没有心情和他绕弯子，特别是跟秦芸有关系的事。
姜商章却不肯再说，主要是姜若晚走了过来，他便起身：“看看厨房做好了没有，我的老朋友应该也快到了。”
厉凛搂着姜若晚下楼，处处小心着，姜商章先一步下楼，已经迎面跟刚进来的朋友打起了招呼。
他们正下楼，门口的人看过来。
“妈？”厉凛诧异，原来姜商章的老朋友竟然就是秦芸。
秦芸看到他们两个举止这么亲昵，再看看姜若晚显怀的肚子，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处，只是碍于面子，堪堪笑了两声。
姜商章招呼他们落座，秦芸淡笑：“我去下洗手间。”她给厉凛一个眼色。
姜若晚连头都没抬：“洗手间侧门通后花园，去那边聊。”
厉凛按了按她的手，跟了上去。
后花园门口，秦芸回头看着他：“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还真打算和她一块儿？”
“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她，跟她认识的人哪个有过好事儿，他们家这些人，除了杜岚没有生命危险，哪个不被她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连苏桥都被她间接害死。”
“她没有害死苏桥。”
“我说了间接！你敢说跟她完全没有关系？”秦芸忍了忍，轻声道：“要不是她，姜牧川也不会铤而走险做什么人体实验，他早就想好，如果出事，就赖在姜若晚身上，反正苏桥和姜若晚有仇。”
“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妈也参与了不是吗？而且她们有仇，归根结底是因为我，那害死苏桥的人，会不会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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