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轻笑:“好,你到同我说说,都调查了什么。”
嘉禾郡主看向管家,对方心领神会,退出内室。
淮南王见状,不由的皱眉。
“父王,当年我生病,您可找大夫查看过?”嘉禾郡主收起笑意,正色的看向对方。
淮南王点头:“自然,府里的大夫,外面的大夫,连江湖郎中都找过,都说你身子弱,又在雪地里待了一天一夜,日后会落下病根。”
提及女儿的病,淮南王内疚不已。
当时嘉禾才五岁,淮南下了场大雪。嘉禾没见过雪,闹着要出去逛逛。
瑞雪兆丰年,百姓们欢天喜地在雪里跳舞,孩子们三五成群打雪仗。
嘉禾郡主嚷着要和孩子们一起玩。
随行的人不想扰了郡主的兴致,便任由她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众人都很高兴,只是转眼的功夫,刚刚还在打雪仗的郡主不见了。随行的人急匆匆回府叫人,阖府整整找了一天一夜,才在山脚下的一个破庙里找到嘉禾郡主。
当时郡主都冻僵了,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恐怕人早死了。
若不是遇到顾晚晚,她也会和父皇一样,不会怀疑这件事。
“入宫后,女儿曾发过一次病。”
“怎么会发病?”淮南王紧张的上下打量女儿,“你已经有两年没发过病,怎么好端端的发病?可是发生什么事情?”
“确实发生一些事情。”嘉禾郡主没有直接说,而是看着父王问道,“以前每次女儿发病,是否都要请季姑娘过来?”
“自然,你每次发病都闹的很凶,只有季家姑娘陪你才会好一些。”淮南王觉得奇怪,“你怎么这么问?”
“父亲先回答我,我发病的时候,季府可发生什么事情或是季家是否隐晦的提出过什么条件?”嘉禾郡主问道。
“这……”淮南王沉思,“过去这么久,我有些记不清楚。不过,季将军能脱颖而出,确实沾了季姑娘的光。”
“就知道是这样。”嘉禾郡主怒哼一声,“什么救命恩人,根本就是蓄谋已久。女儿根本没有什么旧疾,而是中毒。”
她将旧疾复发的事情,还有联合顾晚晚钓季慧然的事情告诉父王。
淮南王闻言,眉目紧皱:“你说的是真的?”
“女儿也不想承认,可顾晚晚确实将女儿身上的毒解了。她告诉我,此毒为慢性毒药,可用外物控制发病。平日看起来和平常人无异,发病的时候浑身发冷脾气暴躁,与女儿的症状一模一样。”
“父王是没见季慧然那贱人的样子,若不是女儿亲眼所见,都怀疑顾晚晚挑拨离间。”
淮南王脸色越发阴沉,嘉禾郡主继续道:“顾晚晚还算有良心,不枉父王疼她。女儿吃了她的药,感觉浑身舒畅。
今日女儿从宫里偷溜出来,就是去医馆。大夫已经替女儿诊过脉,确实有中过毒的迹象,不过毒已经解了,调养半月便可。”
淮南王眼神微眯,片刻恢复如常:“这件事除了你和晚晚之外,还有谁知道?”
“还有安梨,女儿知道事关重大,并未张扬。只是让女儿继续和季慧然虚与委蛇,实在是恶心。女儿只说宫里规矩多,她身子弱,好好照顾自己便可。”
淮南王满意地点点头:“做的不错,事情过去这么就,证据早被他们毁灭。贸然说出来,只会打草惊蛇。”
“父王打算如何处置季家?”嘉禾郡主生在皇家,耳聋目染,多少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父王不动季家只是暂时,敢欺负到她头上,定要付出代价。
淮南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安抚道:“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已知晓,自会提防季家。至于季慧然那边,先不要撕破脸,待时机成熟,咱们一击即中。”
“好,女儿听父王的。”嘉禾郡主又恢复小女儿的娇嗔,“说起来,这次多亏顾晚晚,女儿可不想欠她人情,父王帮我想想,送什么礼物给她。”
“你们两个从小打到大,还没闹够。”
“是她闹,女儿可没有。”
“好好好,嘉禾最乖了”
“王爷,王将军求见。”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嘉禾郡主听到王将军,当即想到楚香馆的事情,忍不住笑出声:“他还有脸来。”
“你知道王将军所为何事?”
嘉禾郡主将楚香馆的事情告诉父王:“王储那蠢货敢调戏五公主,还和北康王称兄道弟,没当场要他的命已经是仁慈。”
淮南王知晓内情,让嘉禾郡主好好休息,他带着管家离开。
“刚刚可听到?”
“奴才听到了,王爷想怎么处置季家?”管家也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季姑娘,居然如此歹毒。
淮南王紧紧披风,脸上依旧是一派淡然:“这里是京城,季家受不住诱惑,自掘坟墓,本王也救不了他。”
管家心下明了:“太子有意拉拢季将军,暗卫禀报,宫里的慈贵妃对季姑娘很是照顾,亲侄女中毒都可以置之不理。”
“是嘛。”淮南王嘴角扬起一抹冷意,“想再攀高枝,他也配。”
管家凑上前,意有所指道:“王将军为人激进些,可人品还是好的。”
淮南王侧目笑笑:“王将军确实不错。”
坐在客厅的王将军打了个喷嚏,感觉四周的冷风都朝他这边而来。
“王爷,下官有罪。”王将军二话不说先跪下。
淮南王故作诧异,不解道:“王将军快起来,有什么话坐下说。”
王将军不敢起来,跪着将楚香阁的事情告诉淮南王:“小儿无礼,得罪北康王,只要北康王能消气,小儿在牢里关几日没关系,下官只怕坏了王爷的大事。”
这次带几位世家子弟来,为了就是和京城世家联姻。
事情还没开始,就闹出这样的事情,王将军自然要过来请罪。
淮南王勾唇,浅浅一笑:“巧了,今日嘉禾也在楚香馆,刚好看到府上的公子,你不想知道,他调戏的女子是谁吗?”
王将军浑身微颤,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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