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种？”姜若晚用疑惑的表情看着秦芸：“您这种人物是怎么说出这种粗鄙不堪的话的，如果你儿子就在现场，你也这样说？秦阿姨，我叫你一声阿姨是尊重你，但我也可以不尊重你，叫你贱人。”
秦芸登时睁大眼睛，明显是没想到姜若晚会这样说她，上前一步，指着她喝道：“你胆敢这样说我，姜若晚，不要以为有阿凛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这孩子的生杀大权，可掌握在我手里，我让他生他才能生，我让他死，你现在就得拿掉他。”
“牛皮都吹上天了吧。”姜若晚神色轻松自在：“怎么不叫你儿子也听听，你这么牛逼呢。”
“姜若晚，我奉劝你嘴巴放干净点！”夏筱茹一副如果姜若晚再出言不逊，她就要上手教训她的样子。
姜若晚却一点也不怕，她是有要保护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但也不至于让她们踩在脚下蹂躏。
“你还是先看看你秦阿姨的嘴干不干净吧，她如果干净，我才能干净啊。”
“你！”夏筱茹抬起手，姜若晚笑了：“你还想打我，你可真能啊，想过后果吗，能承担吗？”
夏筱茹退却了，姜若晚现在是厉凛的掌上娇，宝贝的厉害，谁敢动一下，那不是摆明了在和他对着干吗？
她已经不被喜欢了，不想再被讨厌。
这一犹豫，秦芸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心道真是没用的东西。
她压低身子，与姜若晚对视，满眼警告，威胁：“你自己考虑清楚，这孩子要真留下，接下来会经历很多痛苦，这些痛苦，阿凛是不能帮你解决的。”
“我说了会生下孩子，但没说这个孩子要姓厉，秦阿姨也不用在意，我并不想让他认厉家的人，他也不会知道他曾经有个奶奶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真的很介意，他也可以换个父亲。”
秦芸从来看不上姜若晚不可一世的样子，她一身的刺，真该好好教训。
“你跟你妈真不一样，没有遗传到她一点优点。”
姜若晚听到秦芸说她妈妈其实做不到无波无澜，但她不可能在秦芸面前疯。
她只会更疯：“幸亏没有遗传到，否则现在还不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你大可以继续跟我作对，看我会不会像我妈那样妥协！”
话音刚落，门被猛地推开，厉凛似乎是跑来的，在喘着粗气，大步走到她面前，转身，将她护在身后。
“我说了不要来打扰她。”
秦芸面色不变：“随便看看，又不会把她怎么样。”
厉凛没什么耐心：“说了不要，就是随便看看也不行，现在就走。”
“我是你妈！”秦芸大喊。
厉凛语气平静，但也藏着隐隐的怒意：“所以没有叫保镖赶您。”
秦芸窒息了一瞬，很快给自己找回面子：“你没有听到，姜若晚说了，就算孩子生了，她也不会让孩子姓厉，不会认门，你也别想着孩子会叫你爸爸，我劝你好自为之，悬崖勒马，妈妈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件事。”
她这是再给厉凛一个机会，也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跟夏筱茹很快就离开了。
病房重归平静。
姜若晚知道他心里的不痛快，眼下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不用问，你妈说的对，我就是这么和她说的。”
“心里话？”
“是。”姜若晚平静的看着他，她对他从来都是扎心的，哪里痛往哪里扎，根本没有犹豫的。
厉凛知道这很难受，可又有什么关系。
是他主动留下的，是他要她生下的，现在她答应了，配合了，受了很多苦。
他没有理由再去跟她生气，连昨晚都不应该因为商鼎而闹脾气。
“你好好休息，我会还没开完。”
走到门口，他又说：“别多想，我派人在门口守着，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
姜若晚看着他，有些时候很搞不懂他，别人早就知难而退，或者直接发飙了，只有他，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还在关心她。
也许是厉凛这一次和秦芸说的话有效果，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秦芸和夏筱茹都没有来找事儿。
她平稳的度过了前三个月，孕期反应逐渐消失，医生放她回家，这一个多月没回来，家里还是干净整洁的，厉凛送她回来就回了公司。
沈潇帮她把行李放下，她倚靠在门口：“不用收拾了，一会儿我自己来。”
“得了吧，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什么轻活重活都不要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才行。”
姜若晚失笑：“我是怀孕，又不是没了手脚，一点不干，你要无聊死我。”
“你又不是没看见厉凛对你那个紧张的样子。”
“那也是因为孩子。”
沈潇听她这么说，啧啧两声：“你就是选择性盲目，厉凛根本不是因为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是别人的，他才不会在意，是你，你怀了孩子，他才格外小心谨慎，说到底，他还是在乎你。”
“你怎么又替他说话。”
沈潇叹息：“我只是感叹他真的很有毅力，你这个冷屁股，我都不想贴，他一天一天的贴的劲劲儿的，我真佩服他。”
姜若晚反问：“那你也觉得我错了？”
“没有啊，你可不要这样想，他是追的挺上头，可到头来也是自我感动，咱可不能乱了阵脚，就他们家那种情况，也就夏筱茹想嫁过去吧，你头脑清晰，不跟他在一起是对的，我支持你。”
姜若晚：“……什么都叫你说了。”
“不过不能在一起，可以做朋友，毕竟都有小孩了，以后少不了还要见面，你总不会真的希望孩子没有爸爸吧。”
还是闺蜜了解闺蜜，姜若晚自然不会那样，她说那些话都只是气秦芸的，她心里清楚，如果厉凛做爸爸，肯定是最优秀的爸爸。
不过最优秀的爸爸，也不能老住在她家里，晚上等厉凛回来，她就敲了他的房门。
“厉凛，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厉凛片刻后出来，换好了家居服，忙了一天，看着还挺疲惫。
“你，吃晚饭了没有？”她没有直接赶他走，甚至想好的措辞又被打乱。
厉凛看着她，心里一阵酸楚，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我明天搬走，不用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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