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笑容很是灿烂,就算被人呵斥了,也并未在意,她将忽然凑近的身体摆正,眸光闪亮的看着男人。
底下的学子们被响动声吸引过来,目光疑惑的看向他们。
被众人目光注视着,眼前少女的笑容愈发粲然。
风元景不安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他忽然起身,伸手准备覆上少女娇软的红唇。
几乎就在同时。
少女带着轻笑的嗓音透着无限柔情。
“容月爱慕您。”
男人伸出的大手一顿。
“无法自拔。”
男人瞳孔骤缩。
学子们被这一幕震撼到下颚根本无法合上。
目光直愣愣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人。
男子墨衫风华,雅致如玉,少女精雅娇艳,风姿绰约。
就还挺配的哈
众人摇了摇头甩出脑袋中不合时宜的东西,又看向两人。
一个上庸书院才望高雅的先生,一个身患灵术病症大概是雨度天之人的学子。
先不说书院内是不是禁止这种事情。
在万洲各国不是没有女子追求的先例,反而在郕邺王朝建立之时,女子的地位就在逐步上升,可以说自那以来,做官习武的女子颇多,敢于追求心上人的女子也不少。
就说非烟公主秦玉倾,身为北燕帝后最宠爱的公主,不也是为了一个小和尚奔走在江湖中。
他们虽然惊讶于容月的主动,但更惊愕她居然会对风先生生了情意。
万洲之上,谁人不知。
风先生及冠之后便开始担任书院先生,到如今足足有五年了。
他在书院的时间极少,但不管是作为学子,还是作为先生,都从未听过他与哪位女子接近,就连书院内的女学子询其功法,也是远远的指导。
不是没有女子肖想过先生,可怜的是,在还未接近之时,就被男人克制不住的用内息将人掀翻到几米之外。
无一例外,少女们嘤嘤嘤的拖着一身伤离开。
就算是男子,大多也必须保持距离,那些年唯一可以接近先生不被呵斥的,也就只有城主府三公子了。
最近又出了那件事,
他们还以为
呸呸呸!
再有,就是如今的容学子,但也是为了她体内的病症。
风先生可不太会怜香惜玉呢。
与其余学子不同,君临安紧攥着双手,目光紧紧的盯着两人。
秦玉倾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眸。
楚衡不清楚风先生的事情,但他对高人很熟悉。
这绝不是爱慕。
高人想做什么?
风元景则终于回过神,面色黑沉。
“浑话!”
“给我下去,没有第二次。”
容月却忽然轻笑凑近:“你以为我在说笑?”
风元景后退着,却被书案挡住了退路,他身子后仰,精瘦的腰肢被墨色衣衫束缚更显得肩宽腰窄,勾勒出紧实的腰腹,身形修长。
凑近男人泛红的耳尖,容月嗓音低哑,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我是认真的。”
底下的学子们捂着嘴眼睛睁的极大,生怕错过了什么。
容学子好生直白!
而且,风先生居然没有动手!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有戏的时候,风元景忽然将人推开,大步走出书堂。
被猝然大力推开的容月一个踉跄,见男人离开的步伐有些凌乱,她缓缓靠在书案旁,骤然仰头无声大笑。
学子们还没来得及上前询问,就见小王爷忽然上前将人用力拉走。
楚衡皱眉大步跟上。
谢无名因为与容月的交易,也不得不一同离开。
徒留一众学子大眼瞪小眼,目光疑惑。
秦玉倾坐在桌边目光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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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听着男人质问的怒声,容月摸了摸手腕上被狠力握住泛起的青紫处,眸光烦躁。
这幅身子,真是太娇弱了。
“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吗,我爱慕风元景。”
“不可能!”君临安皱眉大声。
少女嗤笑,对上男人疑问的视线。
“怎么不可能,风先生才学过人,风度翩翩,容色俊雅,我很喜爱。”
跟出来的楚衡摇着头:“高人您绝不会这么容易喜欢一个人。”
谢无名搞不懂他们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待在一边。
君临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气息。
“你要做什么?”
见二人都是一副‘绝不相信这话’的样子,容月轻笑了下,随后异常缓慢的凑近两人,面容忽然有些诡异起来。
“此事为真。”
少女嗓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难道你们不期待一个如神祇般孤傲的人,坠入肮脏的凡尘世吗?”
被容月怪异的语气吓到,楚衡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他面有异色看着少女。
君临安仿佛习惯了,但听到这话,他心底仍不开心。
目光幽幽的看了眼少女,君临安嘴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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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躲着少女一般,风先生在离开之后就没在回来,换了另一个先生给他们授课。
午时。
细雨蒙蒙,滴落在学子们身上泛着寒气,前去吃饭的学子们迫不及待的离开。
容月几人因要去寻司白,所以去的是书堂后面另外一条小路。
在路过昨日槐树下时,又见到了昨日的几人。
甚至于还有在中间看样子很是为难的王昶年。
楚衡面色惊喜,超看过来的人挥挥手:“王大哥,在做什么?”
没来得及制止住着小鬼,容月看着超他们看来的一群目光赤红的学子,脸色有些阴沉。
明白容月最不想掺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君临安虽然烦躁,但还是走进准备将此事尽快解决。
秦玉倾和白玲珑也有些好奇的走进,想看这群人在争论什么,面红耳赤的,都快不顾书院规矩的动手了。
其中一些人见小王爷来了,连忙凑到跟前解释着。
“那小子之前杀了我的伴读,后面不知道又抢的谁的木牌,才得到了入院机会。”
“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书院不该要他,我这是为了书院除害!”
听到这话,其中一人忍不住反驳。
“我们都说了,三石只是将人困在了阵法内,并未下杀手,而木牌是我们同伴小桑让与他的!”
又听见一声难听的公鸭嗓响起。
“这小子绝对杀人了,本公子可亲眼见到了考核时你们要对容学子下杀手,若不是她身法高超,早就死了!”
“什么?”君临安看向出声之人。
“花明玉,你说清楚!”
白玲珑也看向出声的人,她明白主子不会受伤,但居然会放了一个对自己下杀手的人?
二试与容月一同上山的花明玉,他看了眼小王爷身后慢慢走进的几人,眸光发亮。
“容月,谢无名,还记得本公子吧!”
“若不是本公子运气不好,肯定会进天甲。”
“对了,容月你还记得后山准备杀你的这人吗?”
他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浑身泛着冷意似是寒剑出鞘的少年,语气鄙夷。
“听说是在咱们之后,杀了一人,又抢了同伴木牌。”
少年身边的一个青年皱眉,不知道第几次解释了,但语气很是笃定。
“不是杀人,并未抢夺。”
“阿温,别说了。”少年冷声,目光低垂,“他们不会相信的。”
手中长剑上已经落满了微凉的水珠,在不断汇聚的晶莹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娃娃脸的少年,在笑呵呵看着自己,浑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要放弃木牌。
‘我比你们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你救了我,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
他紧紧攥着手下长剑,嗓音微冷。
“我应战就是。”
张温握住少年剑柄,目光担忧:“不行,两天之内,你已经应战了十几场,身子吃不消的!”
青年转头看向那些身份高贵的公子们,语气恳求。
“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我们并未伤人,也并未抢夺木牌。”
二人身后也有几个一直相信他们的寒门学子,目光一齐祈求的看着那几个公子。
这几个几乎都是伴读被重伤或者被杀死的世家公子,他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惩罚那些在考核中下杀手,并且敢抢夺木牌顶替别人入院的人。
前几日,听说有一人被他们找来的人轮番挑战,最后体力不支,内息枯竭,就是如此也在被一直挑战,最后伤了根本,再也无法继续修习武道。
王昶年昨日已经了解过了,他是相信这几人的,但是那些世家子心中有气,且在书院规矩之内,已经弄废了一人,如今对这个他们眼中已经是杀人者的三石,势在必得。
为了不让这有天赋的少年就此被废,他只得继续为他们求情。
“几位学子,你们并未有证据表明三石杀人,并且他手中的木牌,是同伴小桑让与他的。昨日也找人与三石比试过了,何不就此作罢。”
“书院内,各退一步,对大家都好。”
听到这话,对面几人嘲笑出声。
其中一人看着他身上蓝衣,目光带着讽刺。
“蓝级学子,如今不是大多在外历练吗?琅琊王氏退隐官场这么些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听说王公子与那些寒门走的极近?”
王昶年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人的嘲讽了,他抿唇没有解释,目光仍然不赞同的看着对面。
楚衡见此站到了几人身前,不知是不是司白经常带人大吃大喝的原因,原本清瘦的身形在这些时日已然变得有些结实起来,站在青年身前,足以将人遮挡住。
少年冷声。
“王大哥他心慈好善,但并不代表,可以任由你们随意欺辱!”
“比起你们这些为了一己私欲就将人废了的纨绔,寒门学子,可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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