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想要的是您啊!
要的是您啊!
您啊!
少女的声音没有故意压低,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学子都听了个干干净净,一清二楚。
学子们咽了咽口水,有些摸不清容学子的路子。
这可是书院的风先生啊!
几百年来唯一一个在及冠之年就担任书院先生,且位及长老的风先生!
虽然书院没有明令禁止师生相爱,但这可是上庸书院!全天下书院的楷模,存在了千年之久源远流长的书院。
哪个学子不是尊师重道,牢记规矩。
当然,他们也有与白级天甲学子们一样的担忧。
风先生在容学子之前,可从没主动接近过女子,他们还以为
咳咳。
或许,容学子是个例外?
不止学子们被惊到了,在门口的张老和两位先生面色更是讶异。
这,女娃,真是好生大胆啊!
此刻的风元景。
他身躯隐隐僵硬,面容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原本宽广温和的凤眸之中,晕染开了层层如墨轻雾。
他忽然转身,背对着众学子的身躯挺拔修长,嗓音沉厚低醇。
“关门。”
张老很是好奇的跟上了男人,两位先生则慢慢的将大门关上。
男人离开的步伐不似往日从容优雅,容月目送风元景走后便转身向自省堂侧边走去。
再次身处黑暗,司白这才反应过来。
他超刚刚小祖宗的方向走着,一路上又撞到了好几个学子,接连道歉后才慢慢的走到了地方。
司白大致看清了人在哪边,凑过去小声低语。
“小祖宗,您又要做什么?”
黑暗中,少女的嗓音似是鬼魅一般。
“风元景。”
司白有些不相信,这小祖宗哪里是喜欢风先生的样子,分明是故意气人的。
“风元景那混蛋,哪里值得容美人你喜欢的?”
耳边忽然响起的少年音微冷,让司白一个激灵跌倒在地。
他抚着心口剧烈的心跳,闭了闭眼。
“七公子,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欧阳昭没有回答青年,只是更加凑近少女。
“容美人,你当真喜欢他?”
君临安几人早已坐在了容月身边,虽然他们知道缘由,但见少女义无反顾的模样,仍然有些不开心。
听见七公子的话,他们也忍不住的看向少女的方向。
却听见少女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淡。
“与七公子何干?”
如同被冬日寒冰倒头倾泻,欧阳昭隐在黑暗中的面容显露着怒意。
“今日之事,容美人为何要帮他们?”
“本公子到底何处对不住你!”
自阿爹让他注意容月之后,他没有一天不尽心相助的,就是为了让少女体会到自己的心意,可如今呢!
不过是几个寒门臭虫,也值得她维护!
欧阳昭也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性子了,他冷笑盯着黑暗中的熟悉轮廓。
“金陵之内,无论何人,皆在我欧阳家的管辖之下,容美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到这话,容月嗤笑出声。
“我很期待。”
少女嗓音中透出的冷意异常清晰,欧阳昭不再说话,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开。
听着两人话语中的翻脸无情,司白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出声。
“得罪七公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白玲珑轻哼:“你觉得容姐姐之前是在做什么?”
楚衡接着道:“先前帮助寒门那些人,已然将七公子得罪了,这件事他们定不会罢休。”
“可是,”司白转头在黑暗中揉了揉眼睛,发现还是无法看清后,悄声继续道,“那小王爷和非烟公主呢?”
“不必管我。”
忽然出声的君临安又让青年吓了个仰倒,听到一声闷哼,君临安一顿,随后继续道。
“世家和寒门之前的壁障年久日深,我不会插手。”
话落之后,又听见女子声音清扬:“我常年在江湖行走,与那些纨绔可不熟悉。”
司白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可他还是有些担忧。
“可这件事闹得这样大,虽然院长没有将我们逐出书院,但他会不会对我们很失望,记我们一笔。”
幽暗中的少女靠在冷硬的墙壁上,仰头望向那黑沉沉的屋顶,唇角微弯。
“或许,会感激我们呢。”
司白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撇嘴不再说话。
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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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
青云山顶峰,院长居处。
“老夫还得感谢他们呢!”
一个白发白袍的老者悠然的躺在梨花木摇椅之上,神情没有半丝不悦。
没有听到男人声音,老者继续道:“书院规矩很久没有人破过了,总是这样被压抑着后退着,年华正好,血气方刚的学子们,早晚得憋出病来!”
“你家那女娃也不错,知道老夫动不了她,自己站出来承担这主要的罪责。”
男人忍不住出声:“就是她挑起的私斗。”
话落,老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喜欢这女娃了。
“干的好啊!”
“寒门那些个娃娃平日里被世家欺压的,一直不敢反抗,除了禹小子还有点骨气,其他人都被权势压弯了腰。”
“此事,应会让那些娃娃们升起些胆气和志气来!”
风元景无奈扶额,虽然早已明白院长的心思,但如今院长给出的决定,定然会给容月一个明显的信号。
她,太明白要做什么了。
又听到院长再次开口的语气中有些揶揄。
“元景,那丫头,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想到离开时少女眸中的真挚情意,男子喉结微动,俊雅如玉的面容上有些不自然。
“院长说笑了,景从小当她是妹妹的管教,不会生出其他心思。”
不会的。
她是阿瑾的妹妹。
院长并不打算介入这些年轻人之间的事情,看着男人口是心非的模样,也不想多说。
想到现在书院的情况,老者又叹了口气。
“都说乱世才出英雄,现在虽然算不上盛世,但大多也是科考入仕。而进入上庸的,考核前三十,也就是黑级天甲班也会有机会入朝,但这机会又与书院内的贵胄子弟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所以他们才畏惧着,忍受着。”
“而如今的朝廷,基本是官宦世家的后代为任,这些有天分的寒门多是幕僚,要想做官出头,太难了。”
风元景垂眸开口:“会有机会的,届时,希望他们可以把握住。”
院长目光发亮。
“你是说”
见男人微微点头,老者面容含笑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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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千里之前的苦寒之地,北漠金帐。
粗粝的风沙席卷在每个人坚毅的面庞之上,身上的玄色重甲被冲击的沙沙作响,耳边响起阵阵求饶哭喊声,还有凄厉的咒骂伴随着刀剑划过肌肤的声音而消散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站立在外侧的一众玄甲士兵面色冷漠,在最后一个人声音消寂后,他们才动手将人拖到了外面。
随着一声响亮的呼哨,从遥远的荒地之上急奔来了一群眼冒绿光异常凶猛的野狼。
不过几个呼吸间,疾驰而来的狼群便将地上早已没了呼吸的死尸啃得一干二净,留下一片血迹斑斑。
像是在害怕着什么,这些野狼在进食之后,便如来时一般急迫的驰突奔离。
那慌忙逃窜的身影,让一个在众甲士中格格不入的灰衫青年忍不住笑出声。
“每次你在这里,它们都会匆促吃完就跑。”
“阿瑾,这北漠的野狼可都匍匐在你的威势之下了。”
众甲士望向青年旁边的身影,一双双精锐似箭的目光中,充满的是对男人的崇敬,眼底深处却掩藏着畏惧。
灰衫青年身边的男人身高九尺,威武雄俊的身躯在青年身边更显高大,一身玄甲在耀目的日光下,透出森冷的寒意,面容之上覆着一张玄铁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眸似是承载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其内没有一丝波动,无情无欲。
听到青年的话,男人并没有反应,只是微微抬手。
底下的玄甲士兵们恭敬垂首离开,灰衫青年讪讪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再说话。
少顷。
一个黑衣人倏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单膝跪地。
“城主,小主子她失忆了,拒绝回城。”
男人没有说话,唇角压低,转身超大帐中走去。
黑衣人焦急出声:“城主,那我们还”
“不必。”男人冷声打断。
沉厚沙哑的嗓音重若万钧,其中似乎还透出一丝怒意。
“咎由自取。”
看着男人被金帐逐渐掩盖的背影,原地的黑衣人怔怔的不知该做什么。
灰衫青年叹了口气,抬手让人退下。
他看着男人明显有了些情绪的背影,又忍不住轻笑。
果然啊,只有那小祖宗才能激起阿瑾的怒火。
这两人,明明都是最在乎对方的,每次相见却又忍不住挑起对方的火气,甚至于大打出手。
走到账内,灰衫青年看着男人,刚准备劝解两句,就被男人抬手制止。
“雍州如何了?”
青年只得回答:“尽在掌控,再有两个月就结束了。”
“尽快。”
灰衫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
“您是怕?”
见男人在书案后微微点头。他也有些担忧起来,连忙退出金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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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经过了连日的阴雨连绵,终于迎来了众人期待的朗日清风,碧空万里。
大家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起来,到了日暮,被关在自省堂整整一日的学子们也终于被释放出来,但是当他们冲出之时,却被门外的数道黑影给拦住了。
“开玩笑吧!”
“我们整整一日未曾进食了,居然让我们先去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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