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瞧见他的模样时,吓得腿一软,“摄……摄政王?!”
摄政王谁人不知?
他也没有亲眼目睹过摄政王的尊容,但男人腰间佩戴的玉佩上,明晃晃的刻着一个‘摄’字,整个钟山国,唯有一人!
开起玩笑的扶苍倒是多了些平易近人,“把她送到那个屋。”
他指了指白质现在待的屋子。
胡天不敢耽搁,赶忙背着堂姐过去了。
救人是头等大事。
白质已经收了嬉皮笑脸,认认真真的给这两个中了毒的少女问诊。
“不行不行!”白质大喊大叫,“这个是蛊毒,我不会啊!”
“再喊,把你嘴缝上。”
扶苍这会儿走进门来,阴森的目光笼罩着白质。
白质指着昏迷的胡宜,“她中的是蛊毒,而且该遭到了反噬,这个我不行啊。”
“反噬?!”胡天脸都白了。
堂姐不是说,她不会蛊毒的么?
“她身上的是子蛊,应该是母蛊的寄主要死了,所以它也不行了。”白质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胡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要怎么办?”
“除非找到母蛊的寄主,在那个寄主死之前,把母蛊吸引出来。”
胡天焦急不已,“那直接把这个子蛊弄出来不行吗?”
“它不可能出来的,只有母蛊的血能吸引它,况且你不知道它在哪,你还能把你堂姐全身都扒了皮找?”白质吼他。
听着那么让人头皮发麻的话,胡天浑身一抖。
“阿薛,派人去找懂蛊术的人。”扶苍吩咐。
白质看他一眼,目光里隐藏的惊讶都快流出来了。
阿薛也有些迟疑。
怎么王爷在一次次的破裂?
要知道在钟山国,蛊术并不广泛,这是苗族的本事,而苗族人少,一般都隐藏在深山老林里,很少问世,就因为蛊术这东西太恶毒,故而举国上下都很讨厌。
倘若被皇帝知道王爷在找会蛊术的人,不知道又要被如何编排呢。
“还不去?”
赢棋这会儿自告奋勇,“我去吧。”
他去总好过摄政王去,城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摄政王府呢。
最终,还是赢棋去办的这件事。
……
云锦醒来时天还亮着。
“小姐?”
是麻婆的声音。
云锦闭着眼睛,心里惦记着什么事,“有人过来治病了吗?”
“小姐是说被蛊虫反噬的那个人么?”麻婆送来一杯温水递给她。
“嗯。”
“小姐,老奴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麻婆犹犹豫豫。
“但说无妨。”
麻婆看着面前的少女,脑海里浮现当年曾救她于刺客手下的女子,不由得笑了。
“小姐,老奴……年轻的时候去过苗族,对蛊术略知一二,那个女子的症状目前白神医也无能为力,不知……您需不需要老奴去帮着看看?”
闻言,云锦却沉默了。
她的手捧着茶盏,因为闭着眼睛,故而麻婆也猜不透她此时在想什么。
“倘若有人知晓你会蛊术,后果是什么?”
麻婆眉头微皱,轻轻叹息:“钟山国不盛行这个,因为在前几朝的时候,后宫有一位妃嫔就是死于蛊术,因此,整个钟山国对蛊术都避之不及。”
故而,倘若有人知晓麻婆懂蛊术,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你告诉我如何做。”云锦忽然开口。
麻婆一惊,唇瓣微微颤抖。
小姐这是想让她自己扛?
“你一个妇人,被盯上的可能性太大了,如果会蛊术的人是我,他们未必敢把我如何,你默不作声即可。”
云锦已经放下了茶盏,“你告诉我要如何做?”
过了好一阵儿,麻婆才对她耳语了几句。
云锦挑眉,“这么简单?”
“是的。”
麻婆笑着点头,“蛊术也属于医术,能救人也能害人,其实没那么复杂,只是将中药换成了虫子而已,那些虫子也都是吃着草药长大的。”
☆
隔壁。
扶苍坐在那看着白质在给昏迷的胡宜放血。
云锦被麻婆搀扶着过来时,扶凛扶冰齐齐起身。
她怎的这般了?
少女的眼睛上蒙着纱布,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感觉。
“我来看看胡宜。”
胡天惊喜万分的站起来,“神仙姐姐!”
话音刚落,他就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子阴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胡天环视了下,发觉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正堆着满脸的浅笑看着他呢。
“王爷,皇子们,烦请先回避一下吧。”麻婆佝偻着身躯对他们行礼。
众人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待房门关上,胡天干巴巴的对着那个高大的男人苦笑了声。
他好像并没有得罪摄政王啊!
干嘛这种眼神看着他!
……
房里。
蒋稚在另一张床歇息,她刚被扎了针放毒,这会儿虚弱的很。
胡宜的脸都成了紫色,云锦摸着床边坐下。
麻婆拿过绣花针放在一旁的烛火上烧了烧,旋即捏住云锦的指尖扎了下。
鲜血一滴一滴的挤出来,速度不快。
麻婆接住了鲜血,放进茶盏的托盘里,感觉差不多够了后。
她将剪刀也烧了烧,随后在胡宜的手腕向上一点的位置,划了一个小口子。
胡宜的血液都凝固了,流的非常非常慢。
麻婆将云锦的血滴在胡宜的伤口处,意图吸引子蛊自己找过来。
云锦看不见,只能静静地等待。
大概过了半柱香,麻婆终于看见胡宜的手臂上面的皮肤下有东西在涌动了。
那东西非常小,慢慢的往伤口这边爬。
麻婆不得已,又抓起云锦的手指扎了一下,滴了两三滴鲜血上去。
那小虫子明显加快了速度往外爬。
当它终于挤破伤口一边的皮肉冒出头来时,麻婆眼疾手快的捏住,一下子将它抽了出来!
胡宜手腕上的伤口都裂开了。
麻婆把虫子随手丢进茶碗里,然后用白质留下的药敷在胡宜的伤口上,缠了几圈纱布后将胡宜的手臂放进了毯子中。
“好了?”云锦听到她长舒出了一口气。
麻婆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了,小姐。”
她疑惑,“为何非要用我的血?”
麻婆瞧了眼蒋稚那边,见对方睡下了,才轻声道:“这不是纯正的母子蛊,而是处子蛊,唯有没破了身的女子的血才行,因为这种人的血在处子蛊眼里是甜的,最有吸引力……”
☆
而门外。
扶凛神色郑重,“七叔,她居然还会蛊术?”
一旁的扶冰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倘若真是这样,那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如若成了敌人,就是大麻烦。
如若是队友,倒是可以称之为能以一敌百的强悍。
这个乡下回来的云锦,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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